王美兰喝完了那杯酒,觉得头有些微晕,可是她却仍旧没有忘记她的儿子的事情。她手里拿着那个空空的酒杯,问薄奚野道:“皇上,臣妾抖胆问一句,策儿此次跟随皇上亲征,表现可好?”
“策儿啊!表现很好,很英勇,也很听话,朕非常满意策儿这次的表现,不愧是朕的儿子,不愧是我们北祈国的太子啊!”薄奚野满意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闷不做声的太子薄奚策,对王皇后说道。
王美兰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的策儿并没有惹他的父皇生气,反而还得到了薄奚野的称赞,可是既然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受到皇上陛下的嘉奖,为什么仍旧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独自喝着闷酒,一副惆怅若失的模样呢?
王美兰这会恐怕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儿子郁郁寡欢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他父皇从西楚国抢回来的那个女子花蕊儿的。
薄奚野酒足饭饱之后,想起了他从费尽心机从西楚国掳回来的美人花蕊儿,醉醺醺的他,脑子总算是还几分记忆,他等不到天亮了,他燥热的身体驱使着他即刻就想去见到那个女人。
薄奚野站了起来,对着他的众位嫔妃挥了挥手,道:“众位爱妃,朕有些醉了,想去歇息去了,今日的庆功宴就到此结束,众位爱妃各自回宫歇息去吧!”
嫔妃们纷纷起身施礼告辞,回宫去了。
大殿上只剩下了薄奚野、瑾妃和王美兰三个人,王美兰认为薄奚野刚刚征战回来,这个夜晚理所当然地应该和她这个皇后在一起度过,可是一向受宠的瑾妃却认为皇上应该招她侍寝。
两个女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愿起身告辞。
薄奚野看出了两人的心思,不过,他可是没有心思与这两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度过这剩下的时光了,他要去西边的冷宫去看那那个美人。
想起了花蕊儿,想起了在西楚国皇宫之中搜寻到的那一方洁白的喜帕,薄奚野更是觉得热血沸腾,浑身上下躁动不已。
可是,王美兰毕竟是皇后,是北祈的一国之母,他薄奚野就算是要去找那个囚奴,也总得给个台阶让王美兰下,也得让王美兰的面子上过的去。
“皇后,朕出征以来,都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今夜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朕歇息几日再去陪皇后吧!”薄奚野很是客气地说道。
王美兰知道,这就是变相的逐客令,不过是让她这个皇后的面子好看些罢了。
王美兰知趣地福了福身子,道:“皇上既然一路辛苦,那就早些歇息吧,臣妾告退!”
依旧偎在薄奚野身旁的瑾妃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皇上赶走了王皇后,那么今晚一定就是由她留下伺寝无疑了。
王美兰当然注意到了瑾妃的得意,她在心里说道:“哼,别得意太早了!笑在前的不一定就是笑到最后的。”
王美兰心里的这句话,这会听起来似乎不过就是一句气话罢了,可是多年以后却真的是应验了王美兰的这句话,这位得意非凡,颇受皇上薄奚野宠爱的有着妲己般魅惑的容颜的瑾妃就死在了薄奚野的怀里,而且还是被薄奚野当做挡箭的靶子而送掉的性命。
王美兰走后,瑾妃上前一步,挽着薄奚野的手,娇媚地笑着,说道:“臣妾就知道皇上最是宠爱臣妾,臣妾一定会将皇上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瑾妃说着,就挽着薄奚野走出了大殿。
本来这座大殿距离瑾妃的锦绣宫也就只有几步之遥,可以说是距离皇上宫殿最近的一个嫔妃的宫殿了,这也是因为平日里,除去皇后的龙翔宫之外,薄奚野去的最多的一个宫殿,为了能够很方便地就找到瑾妃伺寝,因此将这座规模仅次于皇后龙翔宫的锦绣宫赏赐给了瑾妃。
“来人!来人!”满嘴酒气的薄奚野出了大殿,便大声地叫喊起来。
瑾妃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薄奚野要做什么,愣愣地站在那里,仰着头看着他。
“奴才来了!”太监总管张东海像一个幽灵似的,从暗处一下子钻了出来。
“张总管!你已经回来了?那两个囚奴都安顿好了吗?”薄奚野打着酒嗝问道。
“回皇上话,都已经安置妥当了!两人的屋子正对着,可是隔着窗户栅栏看到对方,奴才也给他们开了饭!不过,那个西楚国的皇上却一直都不肯吃,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张总管说道。
“不肯吃饭?难道他想绝食自寻死路不成?哼,不,不,不!朕不能叫他死,朕历尽艰难,好不容易才将他带回宫中,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让他死呢?朕还没玩够,还没玩够呢!哈哈哈!”薄奚野说到这里,又仰天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