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的脸微黑。
“反正不管什么,我今晚就是不走了,即使你不给我三个月,你得还我三天,你不守信用,三天不够你就逃了,你言而无信。”我对她提早离我而去,始终耿耿于怀。
“你不走我走,我与你早就断了,我心中只有洛枫,我眼里容不下你,你只会讨我厌,以前我赖着你,是我在斗气,我自认不比丫头差,所以想将你抢到手罢了,直到遇到洛枫,我才知道什么是幸福,我从头到尾都不曾爱过你,所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也不需要愧疚。”
“其实自始至终你爱的人只有丫头,而我也从来没有走入你的心中,这点我有自知之明,如果现在丫头和我站在你面前,你抚心自问,还会挑我吗?”
“对一个你其实不爱的女人,你何必放下自尊来求她?你如今依然贵为一代帝王,要多年轻、多美貌的女子没有?回去吧!”
“我不会像你那么无聊,因为赌气才说爱一个人,谁说你没有走入我的心中?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这日日夜夜我是有多想你吗?你如果知道就不会说出这样没心没肺的话。”
“你知道你和洛枫大婚,我跑死多少匹马吗?你知道我有多少天没合过双眼吗?你知道骑着马也能睡着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睡着从马上摔下来碰在尖石上又爬起来赶路有多痛吗?你知道那天我喊得多焦急多绝望吗?你知道看着你们幸福的笑脸我有多刺心,看着满地落红我又多落寞多疼痛?”
“我早知道你不爱我,我早知道你心里只有洛枫一个,要不怎会狠心刺我一刀,那一刀有多痛?痛得我不愿意睁开眼睛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
“我濯傲就是不吭声,也有人送女人给我,我长途跋涉过来找你,风餐露宿,饭都没吃一个口,贪好玩?如果不是想你,如果不是爱你,我何必遭这种罪?我何必要低声下气对那个该死的冷佚说话?”
“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如果是以前,你与夏初晴站在我面前,我眼尾都不会扫你一下,但如果是现在,我最想的就是将你扛在背上带回家,然后扔在床上,紧紧搂着睡一觉,睡三天三夜都不醒,因为我好困了,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来时我对自己说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放手,无论如何都要带你回去,但我现在发现要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爱上我,真的好难。”
“无论我对晴儿如何好,晴儿依然心系连敖,无论我多后悔,我多想你,你的心里也只有一个洛枫,不是我放手,而是你从来不属于我,我总是太贪心,总想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也许我真的该清醒了。”
我自嘲笑笑,不知道是不是看错,她的脸色显得有点苍白,握住茶杯的手抖了抖。
“小睡,我走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不会再来烦你了。”
“洛枫的确是已经不在了,你也不过二十岁,有好的男子就别错过了。”话虽是这样说,但只要想到日后她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情意绵绵,我就该死的介意,明明心里不愿意装什么伟大?
我禁不住用手拢一下她的发丝,但她一闪而开,我的手呆在半空,我苦笑一声,转身离去,满是伤痛。
原来她竟然从来没有爱过我,原来那三个月赌约也只不过是她在斗气,原来我们已经陌生到不能再抚一下她的发丝了,这次痛彻底了,我不许自己再痛了,因为再痛,这个女人都已经不属于我了。
出去时,月已中天,真正的深夜了。
我跃上屋顶,冷佚竟然还在,这男人敢情是不用睡的。
“吃了闭门羹?”他冷冷的声音带着嘲讽,但这个时候我没有力气与他争执,整个人很疲倦。
“嗯,死心了,对于一个对自己无心的女人,我还能怎样?”我沉声道,声音充满落寞与悲凉。
“是不是真的无心,我倒有一个办法试出来,你要不要听听?”他的话像在我无边黑暗的心点燃了一丝亮光,难道无心还有真假?只是我忽略了他眸子那一闪而过的狡黠。
“方法很简单,我与你在她寝室门前大打出手,你只要打不还手,被我打致重伤,最好要吐血,断几条肋骨,如果再昏迷几个月那就更好,如果她对你无心自然漠不关心,如果她对你上心,自然是打在你身痛在她心。”
“冷佚,你这是想公报私仇。”我黑脸。
“对,我的确是想公报私仇,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不过卫皇你也可以不答应,我冷佚从来不勉强人。”
“你--”这死人,居然想用这招来整我,但明知是被他整,自己却就是心动了,难道还没有死心,还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