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跑到哪里?跑到什么时候?”面对她愤怒的质问,我再次茫然,我究竟要带她去哪里?我不知道,但我就是不想停下来,我就是不想放手。
我这头手一松,她就离开转身。
“小睡——”在这一刻,我觉得很疲倦无力,很彷徨无助,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挽回她。我不知道怎样做心才不会痛。
以前我身上有伤,她会心疼,她会将所有药粉涂在我身上,而忘了留一点粉末给自己,如今她狠命地拍了我数掌,胸膛就要裂开一般火辣辣的痛,她真的不会再为我痛上一丝一毫?
我想听她说还会心痛,我想听她说她还在乎我,但她却说她不会心痛了,即使我被人打一百掌她也不会痛了,她现在只关心她的夫君洛枫,而我已经与她毫无关系,在这一刻我才知道有一些话比刀子还锋利。
洛枫是她的夫君,难道我就不是?我们还曾经有一个孩子,她难道都忘了?突然想起自己灌她喝打胎药那一幕,身颤了一下,苦涩蔓延,她说得没错,我之于她只有痛苦,只有奚落与嘲弄,我伤她伤得太深。
“濯傲,那三个月你没有爱上我,现在就更加不会,我不会傻到以为你真的爱上我,我承认以前的我太自大,太傻,傻得可笑,但现在不会了。”
自以为是的女人,如果我不想她,我会冒着这么大的危机跑来这里,如果不是心里有她,我会彻夜无眠?为什么要将她的想法强加在我的身上,她没脑子吗?她难道真以为我贪好玩才会将她带来这里?
“小睡——我——”我想告诉她那三个月的赌约她赢了,我想告诉她,我舍不得她了,我想狠狠骂她不遵守赌约,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濯傲,你如果是一个男人就别跟上来,你对于我小睡来说只是一个过去,只是一个噩梦,我讨厌你——”
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她提起裙子在黑夜中狂奔,她说讨厌我,她说我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过去,一个噩梦,我大口地喘了一下气,呼吸很难。
她跑了,我静静伫立在浓浓夜色下,一动不动,她走得跌跌撞撞,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我,即使她讨厌我,我也要她,我追了上去,她兴许跑累了,在一座假山旁停了下来,一动不动,似乎没了灵魂一般。
“小睡——”我轻轻地唤了她一声,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如我的声音,我悔了,我痛了,我也输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小睡——我——能——回头吗?”我很艰难才把这几个字说完,身前的她却沉默不语,她难道听不到我在说什么?我已经努力说得大声一点。
“小睡——”
“没有机会回头了,如果你要嫁到我们狸国,做我的男妃,我也许考虑一下。”她揶揄嘲讽地笑容,让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她岂能放弃狸国,我又怎会做她的男妃?
明知不可能,为何还不死心?明知再无缘?为何还想勉强?
“洛枫是我的皇夫,是我亲自挑选的,从相识到现在,他对我都很好,除非他抛弃我,否则这一生我不会负他,言尽于此,卫王请自重。”她现在叫我自重,她现在像一个圣洁的女神那样叫我自重,当初是谁不自重,当初是谁脱衣服爬上我的床?当日她怎么不对自己说自重?
如今她有新欢,如今她有了新的皇夫,就叫我自重,就想与我撇得远远的,她休想。我从身后猛地抱住她,她二话不说就用手肘狠狠地还击,看来她真的当我是路人了,她怎可以如此冷漠残忍?
“夜阑人静,想不到卫皇与狸皇还有月下比武这种雅兴。”连敖竟然在这个时候过来,晴儿的肚子他搞大了,银奕的妃子他又染指,莫非现在对小睡也存着非分之想?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讨人厌?
“如果濯王有兴致,我们也不妨比试比试。”我的唇一勾,松开箍住小睡的手,冷冷地逼视着他,对他我无法不恨。
“比试一下又何妨?”他的脸突然沉了下来,话音未落,就已经率先动起手来,似乎巴不得我死一般,我正找不到发泄的途径,他送上门更好。
银奕想过来调节,但没想到我们谁也不卖他的帐,惹毛他之后,也加入了战团,而她却在一旁喝酒看好戏。
银奕似乎已经忍了连敖多时,招招对准他,往死里打,三人的武功他最弱,打着打着,他顾惜自己那张脸皮,居然很没骨气地退出了战团,想抽身离去?哪有那么容易?结果三个当中他伤得最重,尤其他最在乎的那张俊脸,最后留下大片大片的青紫,嘴角也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