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样,踢你下去而已。”我猛地一脚,他不留意,整个人被我踢了下去,不对他发发威,他还以为我好欺负,天天爬上上床,一个不小心到时怀了他的孩子怎么办?
我想不到他居然哇哇地大哭,还骂我狠心,那可怜的样子,任谁听到都不禁为他抹一把泪。
骂吧,骂吧,反正谁也不知道我欺负小孩,哭吧,哭吧,喉咙哑了就不会再哭,但我没想到他今晚竟那么能哭,哭得我耳朵都快受不了。
“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以后就不踢你,怎么样?”我得说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想不到果然有效,他立刻不哭了。
“你给我亲一口,我就叫你姐姐。”他撑起身子,将嘴凑过来,那死迷迷的样子像极那个花蝴蝶,死色狼,居然想占我便宜?
:“那来呀——”我双目含情,声音甜美,温柔地朝他招手,把脸朝向他,他兴冲冲地凑过来,我一脚踢过去,但他突然手撑不稳,身子往左歪了一下,这一歪刚好让我这一脚扑了空,他怎么就那么好运?但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含住我的唇瓣。
“你——”我又羞又怒,但被他含住嘴巴,声音发不出来。
“娘子——”他低吟一声,轻轻地吮吸着,,但这一瞬间,身体一阵燥热,似乎有什么在身体不停地流窜、涌动,而他的双眼在这一瞬间,一点都不呆板,深邃而温柔,让我全身一阵酥酥麻麻,似乎忘了还要呼吸,等我就快窒息而死的时候,他才不舍地松口。
“好甜——好甜——”他兴奋地拍着手掌,我依然呆呆的,砰砰直跳的心似乎不能停下来,大家双目相碰,我满脸飞红,忙避开他的注视。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我狠狠地擦了一下嘴角,真是该死,怎么自己会对一个傻子的吻有感觉?但一静下来竟然又在想刚才那突然的一吻,想舌尖的交缠,想他轻轻地吮吸,居然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身体又一阵燥热。
“娘子,以后别再乱跑了,楚歌怕找不着。”他的手突然抚上我的脸,手很大,如一股暖流流遍我的全身,我猛地点了点头,心是那样的安定、温暖,下次我不会了,我不会再中别人的圈套了,因为我这次真的害怕了,从小到大我没有如此害怕过,怕得已经不会思考了。
想起他狰狞的脸,想起他撕烂我衣服的手,想起他压下来的身躯,我的身体还是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手脚冰冷。
“娘子,你怎么了?”他看能发现了我的异样,撑起身子问我。
“楚歌,我——”我本想说是因为风太大,冷了,所以才颤抖,但刚含他的名字,我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哽咽。
“是不是今天有人欺负你了?说给我听?”他翻了起来,凝视我,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这次我真是怕坏了,原来还是山上安全,原来师兄没有骗我,得确是江湖险恶,什么坏人都有,我出去的时候怎么不多留一个心眼?
他看见我哭得那么厉害,什么都没有说,用双手搂住了我,我不再挣开他,因为他的怀抱是那样的安全,那样的温暖。
他轻轻地抚去我的泪,双眼变得深邃幽深。
在他的怀中,我泪痕没干就进入了梦乡。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梦中我总是出现他撕碎我衣服的那一幕,总是梦到他狰狞地笑,梦到他恶心的吻。
“救命——救命——”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我不知道我是惊醒,还是被他摇醒,但醒来发现是躺在他的怀里,我竟然不再害怕,我往他的怀蹭了蹭,想得到更多的温暖,那一刻感觉天塌下来,他也会用双手撑着。
“娘子,别怕,楚歌一直会在你的身边。”他喃喃地说,双手把我搂得更紧,他身上的气息怎么那么熟悉?熟悉得让我安心,熟悉得让我感觉回到了无量山一样,但天天用膳、睡觉都在一起,又怎可能不熟悉?
抬眸却发现他的双眼闪烁着狼一样的凶光,但这样的目光很快就消失不见,再看的时候已经平静如湖,温柔如水。
接下来,我睡得很沉,梦中再也没有出现那只可恶的蝴蝶,我梦到无量山漫山遍野开满了小黄花,很美、很美。
早上用完早膳,我就老老实实呆在府中,不敢在出去闯祸了,丫鬟又送了一批新的衣裙,全是上好的料子,摸起来舒适柔软,但我却不喜欢。
许是习惯穿粗布衣,我挑了一件颜色清淡的衣裙穿上,小青过来帮我梳头,以前在山上我的头发都是乱糟糟的一团,现在有人帮我梳理的感觉真好。
“少奶真漂亮,如果少爷不——”小青的声音带着惋惜,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刚知道他是一个傻子的时候,我特别怨恨师傅,但现在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即使他晚上死死抱着我,也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发生,即使我溜出去玩,我随便说几句,就可以蒙混过关了,更重要的是,有时我竟然觉得他不但不傻,他的肩膀还可以给我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