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多年他在军中出生入死,有两次受了重伤,几乎是从鬼门关那里拖了回来,并且曾经为救鲁英,替他挡了一刀,那一刀几乎将他一条手臂都砍断了,我看他忠勇,才封他为十八营的领军,想不到竟然是翼国人,看来对方真无孔不入。”他竟然在这里感叹起来,有点后怕的样子。
“是的,真可怕。”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兴许我还不敢相信,那憨厚的笑容,那红红的脸蛋,真会蒙骗人。
“看来这军中的内奸肯定不只他一个,肯定还有接应的,我迟点会一个一个将他们揪出来了,免得还有人受他蒙骗,我得尽快处理这件事。”
“对了,攻打翼国时,翼国有人打开城门给我们进去,那个不是我们银魄人,是翼国人,他曾经是一名很优秀的将领,为翼国出生入死,征战多年,后来立了大功,皇上亲自在皇宫设宴款待,梵厉知道他深爱着家中的小妻子,所以叫他带着她一起进皇宫。
当天这位将领十分高兴,能进皇宫参观一下,是很多平民百姓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当晚她的妻子细心梳妆,可惜当晚厉王醉酒,贪恋其美色,竟然玷污了她,其妻回去后越想越觉得羞辱,竟然上吊自尽,留下遗书一封,怒斥厉王的无耻。
这位将领通史爱妻,悲愤不已,但对方偏偏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报仇无门,不报又不甘心,结果嘴里不说,但却恨在心里,自从我知道这件事情后,我就开始接近他,将他拉到我的身边,希望以后能用得上,想不到养兵千日,终于可以用在一时了,并且还是在关键的一时。”他颇为自得地说着。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这些年我看多了,上一年是结盟国,下一年可能就得拼的网破鱼亡,而一旦硝烟起,又是一轮厮杀,所以不管哪个国家,能拉拢的人,我都先拉拢,能安插探子的地方,我都尽量安插,为的就是将来有一日可以派上用场。”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这男人倒想得长远。
“这也是厉王疏忽之处,他为人虽然暴戾,但对手下却极为信任,他是想不到他自己的亲信会出卖他,如果守城排两队人马,互相监督制约,就会好一些。”
“嗯”说了那么多,听了那么多,我整个人也倦了,也该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该怎样提防翼国,应该怎么揪出军中的将士就已经不是我做的事情了。
我昏昏沉沉地睡到了深夜,期间醒了几次,也吃了一点东西,但每次醒来他都坐在我的旁边,静静地看着我,其实在黑夜中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守候在身旁的感觉真好,可惜他不是银狼,他的付出让我不能心安理得。
受伤了,特别想在自己身边的是银狼,那样我就可以赖在他的怀中,安然地享受他的照顾。
我的身体好了一些后,大军开始往银魄行进,而他却再也没有问我为什么要离开营帐,也许大家都明白是什么原因。
军中的将士很是关心我,时不时想过来看我,但都被楚冰拦在外面,左先锋要休息,这样的确让我耳根清净,这点他做得真好。
行军的时候,楚冰弄了一辆马车,将我放在马车上,堂堂的大将军竟然做我的马夫,这让我脸上有光,我记得鲁英就曾调侃他说:“将军,我当年受重伤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待遇,看来右先锋的地位可比不上左前锋。”
“因为右前锋你身材魁梧,坐在马车上,轮子都陷进去了,我驾车辛苦,左前锋瘦得如一条枯藤,轻如无物,我轻松自如,假若右前锋你变成这种重量,我天天为右前锋你驾车。”他居然将我说成枯藤,我揭开帘子瞪了他一眼,而他也朗声大笑。
“要变成左前锋的样子,将军你不是叫我爬回娘胎再出来吗?”鲁英的话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大笑,让卧在马车中的我也禁不住笑弯了眼。
但自我受伤出来后,将士看我的目光就有些许不同,尤其当我与楚冰在一起的时候,那眼神更是暧昧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莫大夫在我受伤的时候看出了端倪,军中有好事者就暗中说我是女子,而且越说越玄乎,越说越难听,但这些都是猜测,谁也不敢问楚冰,谁也不敢来试探我,并且楚冰也不给他们机会,眼一冷,他们就跑得无影无踪。
当我们踏进银魄的土地时,心情竟是那样的雀跃,我坐在马车太久,也开始厌了,很想念我的小红马,可惜它却丢在翼国了,希望它新的主人能好好对待它,它可陪伴了我一段很长的时间。
“我想念我那匹小红马了,我把它弄丢了,它一定很想我。”
“想你?它还恨不得换一个主人呢,你那么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