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霜一把夺过字据,抖开看了看,内容没有改动,便道,“没错,这字据并没有说这三年中我们之间——”
“霜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本王这三年洁身自好,本王可以做到,可霜小姐能做到吗?而且本王正当盛年,既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和尚,霜小姐总得为本王打算一下吧?”
“……”
梅霜惊悚了,偏说这话的时候南宫诺一改先前轻佻,面色一本正经,仿佛在和梅霜谈论的不是他俩下一步该不该上床的事,而是一件其它的意义重大的事。
她惊愣片刻,看看手里的自己亲手写的字条,又看看坐在桌前神情悠然自得的南宫诺,突然觉得这字据根本p用没有,她从头到尾就根本算计不过这个男人。
想了想,她重新将字据递给南宫诺,神色间有些掩饰,“昭王殿下,这字据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手段。既然你早已看过我的身体,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稀奇……只是我最近不太舒服,尤其胸口那块铜钱般大的胎记仿佛有变大的迹象,我还真挺担心得了什么毛病,别传染给你……”
果然,南宫诺接过字据的同时目光目光瞥了一眼梅霜的胸前,视线移到梅霜脸庞上时,慢慢起身,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是吗?你还长过胎记?来,让本王瞧瞧新鲜……”
“……”
梅霜无语,下意识抬手微提了一下胸口的衣服,转过身去。
南宫诺见梅霜有意躲闪着,更加确定她在撒谎,于是笃定道,“霜小姐,你全身本王哪个地方没瞧过?还胎记呢!除了你耳朵后的那粒朱砂痣,本王还真不记得你身上还有多明显的记号。”
“……”
梅霜慌乱地抚上耳朵后,还别说,真有个小小的颗粒,她瞬间有些崩溃的感觉。
被揭穿是小事,关键是她和南宫诺的关系仿佛真是不清不楚,这是只是其一,这其二,看来,南宫诺今晚的目的很明确,就吃定她了。
虽然对方那点龌龊的心思已经彻底暴露在阳光下,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装痴卖傻,走是走不了了,唯一的就是拖了。
梅霜打定主意,若是拖不过去,宁死也不从。
要知道,若是今日就遂了南宫诺的愿,那之前作为缓兵之计的三年之约还有何约束意义?再者,若说皇帝萧洛是个危险的人物,眼前的男人也未必是好东西,一旦她被这男人拴住,保不齐哪天她从皇后到阶下囚类似的一幕重演。
自知之明她是有的,典型的小姐身子丫鬟命。既然如此,她还是认准自己的目标走下去,千万不能折了。
南宫诺倒也沉得住气,任你梅霜犹豫也好,琢磨咬牙也罢,我就是不离开,看你怎么办。
一时间,屋里陷入了僵持的沉默。
对于南宫诺的无赖,梅霜心底干着急,唯一令她欣慰的是这个昭王目前还无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她正绞尽脑汁之际,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禀王爷,宫里来人,请王爷速去宫中……”
梅霜心底登时大喜。
南宫诺则很是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马上一刻,却来这般扫兴之事。
他重重放下手里的茶盏,不耐道,“告诉他们,本王已歇息……”
丫鬟却是继续细声细气禀道,“王爷,是皇上说有要事和王爷相商……”
看着南宫诺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梅霜总算吁了口气,真是想曹操,曹操到,方才还腹诽了半天那个可恶的皇帝,没想到,居然是关键时刻,他救了场子。
谁能料到,如此险情的局面,竟然这么出乎意料地搞定了。头一次,梅霜对那个冷酷无情的皇帝产生了点好感。
第二十二章
看着南宫诺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梅霜总算吁了口气,真是想曹操,曹操到,方才还腹诽了半天那个可恶的皇帝,没想到,居然是关键时刻,他救了场子。
谁能料到,如此险情的局面,竟然这么出乎意料地搞定了。头一次,梅霜对那个冷酷无情的皇帝产生了点好感。
步履轻松地走到内室,几个丫鬟面容清秀,人手一个托盘,丝衣、亵衣、梳子、膏脂一应俱全。
不过,被这么多人瞧着沐浴,梅霜很不习惯,挥手让她们散了,只道需要的时候会叫她们过来。
泡在撒满花瓣、溢着淡淡花香的热气蒸腾的木桶里,梅霜只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无比的舒畅。为防伤口感染,她只敢将腰下泡在里面。
望着肋下的半寸长的已然结痂的伤口,终究是一个人不方便,她唤来一个丫鬟,帮她擦洗一下。
垂眸,清水中清晰地映出梅霜亮丽的面容,水汽氤氲中,越发显得她肤若凝脂,光滑细腻,就连侍候的丫鬟也都忍不住赞叹梅霜的皮肤细腻如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