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你的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穆昂并没有回答王勇兵的话,只是冷冷的警告道。
王勇兵的脸顿时涨得一红,虽然他是老实,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听不懂穆昂这话的意思。
“穆先生,我……我没有恶意的,而且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小瑷看不上我的。”王勇兵结结巴巴地道,“我知道,你和小瑷才是一对,而且……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穆昂定定地看着王勇兵,片刻之后,才再次道,“你救过瑷的性命,那么你想要些什么?”
王勇兵满脸的疑惑,似乎并不明白穆昂说的到底是什么。
“你是想要钱呢?还是想要权势地位?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办得到的,都可以让你得到。”穆昂淡淡地道。
王勇兵这下子明白了,脸也涨得更红了,“我……我从来没有想过救小瑷,是为了得到什么。”
“你可以想成是你应得的。”穆昂道,又或者是他希望王勇兵开口要些什么,这样,才能更加撇清着对方救了苏瑷的这份人情债,“在b市黄金地段的别墅房子,还是一份体面的工作,就算你什么都不会,每个月还是会有足以让别人羡慕的工资,又或者是直接给你的银行账户存上几个亿?”
穆昂说着,这一刻,他也在心底越发的明白着,他和父亲有多像,就像此刻对待想要处置的人的方式,都开始类似了。
在这些年的岁月中,父亲给他的影响太多也太深,在意识和行为模式上,他本身就像是烙下了父亲的影子似的。
王勇兵目瞪口呆,虽然之前他就觉得,穆昂是那种有钱人,可是直到此刻,他才算是稍稍地了解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有钱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就连几个亿,这种对王勇兵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的数字,都可以随口说出来。
这样的话,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像是最致命的诱一惑似的,尤其是在b市的这些日子里,王勇兵多少也遭受了一些被人看不起的经历,那些城里人用着鄙视不屑的目光看着他的情景,也深深地被埋在了他的心底。
心神不定,眼看着就要张口想要之际,王勇兵赶紧甩了甩头,用手大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算是回过了神来。
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为此刻的决定而后悔,但是他却知道,此时此刻,他不想,也不该去要这些东西。
“穆先生,如果我救小瑷,是为了获得什么利益的话,那我也太不是人了!我做事,只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真的像你要了你说的这些,那么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王勇兵吐了口气道,“我今天才对小瑷说了喜欢她的话,要是回头,就用救过她命的事儿,得了许多好处,也会让小瑷失望吧。”
穆昂的面色变得阴冷了起来,“你对她说了你喜欢她?”
冰冷的声音,令得王勇兵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是……是啊……”他喃喃地回道。
下一刻,他整个人已经被穆昂一掌压向了墙壁边,那修长刚硬的五指,压在他的胸口,就好像随时会刺穿他的胸膛,会直接把他的心脏给挖出来似的。
王勇兵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着,“穆……穆先生,你……”
昏暗的月光下,穆昂面色阴霾,脸上阴暗交错着,清隽俊美的脸庞,却如同厉鬼一般,让人胆颤心惊!
“你最好祈祷,小瑷对你没动任何的心思,否则的话……”清冷的声音,并没有说完,但是那话中的意思,却是任谁都能去联想的。
而直到穆昂转身离开的时候,王勇兵喘着气,双腿几乎没有走路的力气了。
刚才有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就好像是从地狱中活过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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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苏瑷,自然是不知道自家楼下所发生的那一切,在王勇兵离开后,苏瑷站在房间里,开始找起了东西。
在医院里,她还有些话,没有对穆昂说,尽管她并没有记起他们的交往、相爱,但是脑海中,却闪了一些片段,譬如,她记得,她曾经把两份谱曲,把他的翡翠耳钉,放进过她的一个小木盒中。
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那个小木盒被她放在了哪儿,于是这会儿的苏瑷,开始在房间的每个抽屉里翻找着。
半个小时候,她在写字台最下方的抽屉深处,找到了这个小木盒。
打开了木盒,果然看到了那对翡翠耳钉,还有那两份乐谱。
《翡翠色》以及……《月光情》。
她记得,《翡翠色》她所写的是穆昂对灿灿的感情,她以一个旁观者看着,感受着。
而《月光情》……这是她写给自己的曲子,是写她和穆昂之间爱情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