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关灿灿明显发现,司见御的索求更加的厉害,这种索求,并不是感官的刺激,而是身体的一种碰触,只是紧紧地抱住着她,让彼此的肌肤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他把她抱得让她觉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可是他却似乎还是觉得不够一样,就仿佛……是在确定着她的身体是暖的,而不是冰的。
直到她哼着晚安的睡眠曲,一遍遍的哼着,他才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不知道哼唱了多久,直到关灿灿确定着司见御真的已经完完全全的睡着了,这才停了下来。而此刻,即使是睡着的他,眉头依然微微地蹙着,仿佛在不安着什么。
也许……御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更加严重。关灿灿如是想着。他的这份心理阴影,在小时候并没有治好,以至于随着年岁的不断增长,这份阴影,也被他埋得越来越深。
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没事儿似的,可是这并不代表真的没事儿,一旦遇到类似今天的情况,那么那种阴影,就会爆发出来。
关灿灿轻轻的抬起着手指,抚上了司见御那微蹙的长眉,“御,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呢?”关灿灿喃喃地轻语着,“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想回到你七岁的时候,可以在车祸发生的时候,赶到你的身边,把你从车子里救出来,不让你在父母的尸体旁整整呆上五个小时。”
她不曾有过他的经历,所以永远都不会明白他那时候感受,可是她却无比的想要把他心中的那份阴影,彻底的除去。
第二天,关灿灿给陆礼放打去了电话,把昨天所发生的事情和陆礼放说了下,然后问道,“这些年,御他有进行过这方面的治疗吗?”
“以前小时候有过,不过后来大了,就没有了。”陆礼放道。
“那你这边有什么治疗方案吗?”关灿灿问道。
陆礼放这边,注意着司见御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了,说到治疗方案,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其实任何的治疗方案,说到底,都是要让阿御把他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情绪释放出来,只有释放了,真正的面对了,或许才可以让御走出这份阴影。”
“为什么在御小的时候,没有把他这方面的阴影,彻底治好呢?”关灿灿道,心中心疼着司见御这些年来,一直是活在着这份阴影下。
陆礼放叹了一口气,“阿御的情绪,一直都藏得比较深,而且在没出事之前,他的感情就不太外露。所以当时,当阿御不愿意再见心理治疗师的时候,说他没事儿的时候,我们全都信以为真了。”直到好几年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不是,原来阿御的情况并没有好,原来父母死亡的阴影,一直还在阿御的心中。
顿了一顿,陆礼放继续道,“这几年,我也曾劝过阿御再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但是他本就不是那种会愿意把自己的心事、情绪发泄给医生的人,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现在,或许你可以做到……”
“我?”关灿灿楞了楞。
“对,你!”陆礼放肯定地道,“阿御恐怕只有在你的面前,才会释放他心底最深处的感情吧,如果想让他把那些积压着的感情真正发泄出来的话,恐怕也只有你可以办到了。”
关灿灿认真地听着陆礼放接下去所说的方案。
如果她真的可以去帮到御的话,那么无论这事儿有多艰难,她都会去做的……
在接下去的游览维也纳的过程中,陆礼放寄给了关灿灿几本心理学的书。当关灿灿拆开包裹,把书取出来的时候,司见御在一旁倒是有些奇怪地道,“礼放怎么会寄这个给你?”
“因为我想看看这些书籍,这儿卖的,又都是外文的,就让他给我寄几本中文的过来了。”关灿灿回道。
司见御道,“什么时候,你对心理学感兴趣了?”
“一直都还感兴趣的,以前在笑笑1岁的时候,我怕没把孩子教育好,还特意看了不少儿童心理学的书籍。”关灿灿道。
“是吗?”他的目光瞥着她手中那几本书籍,若有所思。
而接下来,关灿灿完全可以说是很用心地在看着这几本书,甚至有时候晚上要念点什么让司见御睡着,都因为舍不得放下书,而干脆就念着书里的内容。
当司见御问着她,“真的那么喜欢心理学吗?”
“嗯。”她微微地笑着,因为这些书,可以帮助到她所爱的人,她又怎么能不喜欢呢?
“为什么喜欢心理学,是因为想要去探究别人的内心吗?”他问道,把心理学的书籍从她的手中抽走,继而又把她拉入了怀中。
“不是。”关灿灿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如果多看些,或许以后,可以更多的帮助到自己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