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着,这些话,倒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而陆礼放听着心中一惊,虽然这些话,有些没头没尾,可是多少还是让他明白了些什么。
可是当陆礼放再问下去的时候,司见御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喝着酒。
一直喝到醉醺醺,喝到神色迷离,喝到没有力气再拿起酒瓶。
陆礼放叹了一口气,把烂醉如泥的司见御扶了起来,他知道,阿御的酒量很好,所以经常是喝再多的酒,都不容易醉倒,以前阿御为了可以睡着,曾试图喝醉过,但是纵使这样,却依然很难入睡,就算睡着了,也只是很短暂的时间。
而现在的阿御……陆礼放看了一眼好友,司见御醉着,却并没有睡。
陆礼放把司见御带着上了车,正要为好友系上安全带的时候,却不曾想司见御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修长的手指,抓得太过用力,指头就像是要穿透着衣服,刺入皮肤和骨头里似的。
陆礼放吃痛着,正想让司见御松开手,就听到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地响起,“礼放……我不可以失去灿灿的……”
这样的声音,竟然是从这个几乎什么都拥有的男人口中所发出的。关灿灿这个女人,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魔力呢?陆礼放很想这样问。
可是终究,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开着车,把司见御送往了公寓。
关灿灿开的门,看着陆礼放把司见御扶着进了卧室。从司见御的身上,关灿灿闻到了很浓重的酒气。
对上了她的目光,陆礼放道,“阿御喝醉了,所以我送他回来。”说着,声音顿了顿,眼睛盯着关灿灿,有些犹豫地道,“你和阿御之间的事情,我不好意思插手说什么,只是我是看着他怎么样爱上你的,你现在不能说话,他认为是对他的惩罚,他背负着很大的压力,希望你可以好好地开导他。”
而且,恐怕也只有她才能开导得了,至少,陆礼放是这样想的。
关灿灿低着头,灯光的阴影让陆礼放看不清对方此刻的表情,不过在看到她点了点头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陆礼放离开后,关灿灿走到了床边,想要帮司见御换上睡衣。
然而,她才解开着他外套的扣子,他原本闭着的眼睛,倏然地睁开了。潋滟的眸子,带着一种浓浓的醉意,就这样定定地凝视着她。
仿若天荒,仿若地老!
蓦地,他一个翻身,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的气息顿时笼罩着她全身,他张着口,酒气扑面而来,他的酒气,就像他的人一样,凛冽却又香醋,不会让人讨厌。
他喝醉,也是像她一样,想要逃避什么,又或者是想要忘记什么吗?她想着……
他痴痴地看着她,似梦似醒,口中喃喃着,“为什么……你不开口说话呢,你说话啊,我很想听你的声音,很想听……”
她怔了怔,现在的他,一定不清醒吧,如果清醒着,他或许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可是也正因为醉着,所以才会把他心中所渴望的说出来吧。
只是她没有办法去达成他的渴望,即使她再怎么想,但是却依然说不了话。
“说话啊,你说啊!”他的音量提高着,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喊我的名字,像以前那样,喊我的名字,说你爱我,说你不会离开我……”
肩膀上的伤疤处,被他按着,她本该感觉到疼痛的,可是此刻,却就像完全感觉不到肩膀的痛似的,只因为心脏处更加的痛着,盖过了肩膀的疼痛。
“唱歌,念书,不管是什么都好,我都想要听……只有听着你的声音……我才可以放松……才可以安心……才可以睡……”他埋首在了她的肩窝处断断续续地说着,而她的眼角处,眼泪滑下……
...
☆、【214】赌对了
( )自从那天司见御醉酒后,关灿灿第二天醒来后,便没有再看到他了。床的另一边,他躺的位置,早已变凉。而之后的几天,关灿灿一直没见到司见御,他没有回公寓这边,而当她发短信给他的时候,他也只是说着自己在忙,就像是在刻意地躲避着她似的。
几天后,就连苏瑷都感觉到了异样,问着关灿灿道,“你和司见御之间是不是吵架了啊?这几天都没见他来接你。”以前司见御经常会接送灿灿,可是这几天,苏瑷却连司见御的影儿都没瞧见。
关灿灿摇摇头。
苏瑷道,“你可别骗我,要是没吵架的话,你这几天会这样闷闷不乐吗?你知道吗,你现在看着人的时候,眼中都好像布满着一层哀愁似的。”
她现在的眼神是这样的吗?关灿灿抿了一下唇瓣,在纸上写着:真的不是吵架,只是有些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