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本来就是无情的,只是一直在微笑的假面下,让人会一时忘了他的冷血,他无情!
梁兆梅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恐惧,突然响起了以前陆礼放曾对她说过的话,让她这些话,最好不要在阿御面前说。
可是现在……她却一时忍不住地说了。
梁兆梅的脸,因为呼吸不顺,而涨得越来越红,可是司见御的手却依然没有松开,直到她面前吐出了几个字,“我……不会……说……”他这才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梁兆梅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一会儿,面色才慢慢的恢复正常。
司见御居高临下地睨看着对方,“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关心你。”梁兆梅道,脖颈还痛着,连带着她发出的声音都有点怪异。她关心着他的一举一动,那时候他对于关灿灿的注意,她自然也关心着。
而在知道关灿灿和他在一起后,她当然会去查这些事情,连再小的细节也不放过。
“你知道了,这么说,礼放也知道了吗?”司见御又问道。
梁兆梅抿着唇,没有吭声,可是却已经足以让司见御知道答案了。
缓缓地蹲下了身子,司见御视线平视着还没从地上站起来的梁兆梅,那双艳丽的眸子中,却没有丝毫的感情。
就仿佛,两人不过是才见面的陌生人,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更没有任何的交情。
“兆梅,别再关心我,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的兴趣,我以前不会爱上你,现在不会爱上你,以后也不会爱上你。”
平静的声音,却在说着最狠的话。
梁兆梅的身子一颤,两行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从眼眶中滑落而下。可是司见御却就像是没瞧见似的站起了身,不再看她一眼。
这个人,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的感情,已经全都用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上,没有多余的,可以再分给别人。
司见御去了陆礼放的医院,在看到陆礼放的第一句话是,“听兆梅说,你也知道了一些关于灿灿外公的事儿?”
陆礼放顿时心中暗暗叫苦,自然明白司见御指的是什么事儿了,只是他不知道,梁兆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在司见御面前说了这个,枉费他还特意叮嘱她别在阿御面前乱说。
“是啊,那时候也是无意中知道的。”陆礼放干笑了一下道。
“那这件事,你就当个秘密,对谁也别说了,礼放,这事儿我不想让灿灿知道,你明白吗?”司见御缓缓地开口道,可是眼神中的警告,却让陆礼放明白,如果一旦他对关灿灿说了什么的话,只怕到时候阿御一定会……
陆礼放一个寒颤,随即摊摊手道,“你放心,我可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件事告诉关灿灿。我想,你来我这里之前,这样的话,应该也对兆梅说过吧。不过就算我们两个可以不说,可是其他人呢?”他顿了顿,看着好友阴晴莫测的神情,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既然兆梅可以查得出这件事,那么如有其他人有心的话,也可能可以查出这事儿。你能保证关灿灿永远都不知道吗?”
司见御的脸阴沉着。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而且,越是重要的事情,却反而越让他不敢去保证着什么。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而那个万一的后果,却很可能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阿御,我看,你倒不如找个机会,试着和灿灿说了,虽然当初你的手段不太好,但是至少现在结果是好的。从你口中说出去,总比将来关灿灿从其他人口中知道这事儿要好吧。”陆礼放劝道。
“如果我说了,灿灿不愿意再接受我呢?”司见御问道。
陆礼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不是当事人,有些事情他只能建议一下,却不能说一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司见御轻轻勾动了一下唇角,用着一种寂冷的声音说着,“礼放,就算这种结果,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尝试,因为我已经不可能,也不可以失去她!”
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去想象着失去她的日子,他要怎么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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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见御晚上回公寓的时候,关灿灿正拿着平板电脑,在认真地看着什么似的。
见他回来了,她抬起头,冲着他灿然一笑,“饭吃过了吗?如果还没的话,我给你留了一些,热热就可以了。’
很普通的一句话,可是司见御却突然疾步走上前,甚至连外套都没脱,就一把抱住了她,把她紧紧的压在了怀中。
她的鼻尖重重地撞进了他的胸膛,他外套的布料摩擦着她脸上的肌肤,有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