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慌乱的时候,就更控制不住这个习惯,一错力,硬生生将指腹上一块皮肉撕开,腾时血就涌了出来,她吃痛的低喊了一声,陈潮生系扣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回身。
聂明蓉含住淌血的指尖,忽然觉得说不出的委屈。
她本来就说了,她不喜欢他,是他非要死缠烂打的,就算是她喝醉了酒认错了人在先,可到底也是她吃亏了,他刚刚舒服了,现在因为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他明知道她和顾长锦的过去,既然在意,那就不要招惹她啊,不要逼着她立下这狗屁合约啊。
明蓉觉得嘴里都是血腥味儿,可整个人却更加的烦躁,咬了那翻开翘起的薄薄皮肉,干脆拽掉了……
十指连心,她以前也不是没有疼的眼泪汪汪过,可方才大约是心里有气,力道没有收敛,这样硬生生的撕下来,疼的她当即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陈潮生硬起的心肠好似转瞬就坍塌了,他飞快回过身,正看到雪白被子上一片血红,不由得骇了一大跳,脸色都变了:“怎么流血了!哪里流血了?”
他几步奔过去床边想要看看她怎么了,明蓉却抓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起来,声音里带了哭腔:“关你什么事啊,不用你管我!”
“聂明蓉!”陈潮生沉了脸,一手轻易就把被子扯开,她雪白纤细的手指宛若削葱一般,可此时那尖尖细细的指尖上,却撕开了一块皮肉,不停的往外冒着血。
☆、492 她是他命里的克星。
492 她是他命里的克星。
“聂明蓉!”陈潮生沉了脸,一手轻易就把被子扯开,她雪白纤细的手指宛若削葱一般,可此时那尖尖细细的指尖上,却撕开了一块皮肉,不停的往外冒着血。
人心火旺的时候,血更难止住,其实只是一片表皮,毛细血管丰富了一些而已,算不是什么伤,可陈潮生看着她手上,身上,被子上的几片血迹,还是觉得眉心直跳,心脏好似都抽了起来,拧成了一团……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托起来:“你别再乱动了,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聂明蓉抽噎了一声,执拗的非要把手拽回来,陈潮生忽然动了怒,一脚将床头的桌子踹翻,低吼了一声:“聂明蓉!”
他从没有这样大声喊过她的名字,也从没有过这样可怖的表情,那桌子被他一脚踹翻,四分五裂,一地狼藉,聂明蓉一时被吓到了,瞪大了一双眼呆呆看着他,眼泪却在眸子里打着转。
陈潮生唇角紧绷,直接把她从床上拎坐起来,他眼瞳沉沉,声调威严:“把这根受伤的手指举着,不许放下来。”
他松开手,见她好似是被吓到了,乖乖的举着流血的手,他这才转过身去,狠狠抹了一把脸,翻出了医药箱。
他是风刀霜剑里闯过来的人,处理伤口早已轻车熟路,冲洗,消炎,上药止血,包扎,行云流水一般,不消两分钟,就给她收拾好了伤。
聂明蓉渐渐回过神来,有些惧怕的看了他一眼,哽咽了一声低头坐在床上,却把脸埋在了膝盖上。
陈潮生看着她这样子,只觉得胸腔里郁结的怒气怎么都止不住,她那样自然而然的说着顾长锦的名字,说着他为她做过的那些事,好像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一般。
他转过身拿了烟去阳台上,一脸抽了三支,才勉强压住了心头的火气。
眼前一直都是她那个慌乱惧怕望着他的眼神,还有那在瞳仁里不停打转却不敢掉下来的眼泪。
他一直都知道,她其实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他刚才那样发火,也着实是吓到了她。
陈潮生叹了一口气,掐灭了烟转身回了房间。
她那样抱膝坐着,像是一个小小的不知所措的孩子,热闹时热闹的,嚣张时也是真的很嚣张,可嚣张跋扈惯了的人,忽然露出了这样怯怯的一面,杀伤力真是千百倍的重。
聂明蓉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刻戒备的抬起了头,她似乎是被他方才那一脚吓到了,整个人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往后缩了缩,好似害怕他会对她动手一般。
陈潮生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再多的怒气怨气,也都化成了心头的一抹柔软,他心内叹了一声,如果说他当真命里会有克星,那必定就是聂明蓉这个女人。
☆、493 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你
493 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你
陈潮生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再多的怒气怨气,也都化成了心头的一抹柔软,他心内叹了一声,如果说他当真命里会有克星,那必定就是聂明蓉这个女人。
聂明蓉看着他向床边走来,不由得心内惶然乱成一片,她可从来不逞强做英雄,万一陈潮生当真发疯把她打一顿,她才真是哭都没地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