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的眼睛里,那曾经熟悉的厌恶和嫌弃,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淡到极致的一抹欣赏。
他抚掌的动作停下来,满堂的沸然变成落针可闻的安静。
聂明蓉眯了眯眼,对他扬唇一笑,用唇形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陈潮生看着她妖娆万千的走出去,那身影在璀璨灯光下消失无踪,而原本安静的厅内,渐渐变的热闹喧嚣起来,他转过身向外走。
☆、424 离奇失踪
424 离奇失踪
陈潮生看着她妖娆万千的走出去,那身影在璀璨灯光下消失无踪,而原本安静的厅内,渐渐变的热闹喧嚣起来,他转过身向外走。
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了脚步。
他陈潮生草莽出身,混迹这么多年走到今日,靠的不过是信义二字。
所以,纵然他如今有了为所欲为的资本,却也从来不会践踏这个底线。
聂三小姐心有所属,还有了近四岁的儿子,他当日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就将所有心思全都按了下来,只能叹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虽然出身不清白,但素来自问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虽依旧关注聂三小姐的事,却再无任何其他杂念。
他年近四十,父母早亡,没什么大学问,骨子里甚至有些过于封建传统,这些年年岁日长,更是惦记着成家生子为陈家续上香火,多过了事业上的用心,只是,要寻一个让自己喜欢的人,又有多难。
陈潮生不知为何,此刻眼前却又浮起那女人倔强孤傲到了极致的一张脸。
哪怕深陷谷底,她却仍是不肯服输低头,曾经年轻狂傲的他,难道不也正是如此。
人总是对于与自己肖似的一类人格外容易生出惺惺相惜的情愫,此时这样一番经历之后,陈潮生惊异发现,他对那聂大小姐,好像忽然就没了之前的全部嫌隙和厌恶。
所有传言都抵不过今夜一见,她这般高傲不肯服输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如世人所说,周.旋在无数男人身边呢。
她若肯低一低头,若肯为了利益前程与人赔笑应承,她又何至于有今日的孤立无援?
陈潮生不由暗自讥笑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自问自己算是个人物,却也逃不过被人言蛊惑,真是可笑可悲。
若还有缘再见,他想,他或许会十分认真真诚的对聂明蓉说一句,对不起。
*
这样一番变故之后,余下长长的宴会好似忽然就变的索然无味起来。
尤其对于此刻的程茹来说,更像是一种煎熬。
聂明蓉最后的那一句话,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一会儿,场上不少人都在悄声的议论着她,她是并不怕这些议论的,就算调监控视频出来,也能把她择的干干净净的,要知道,她可没有傻到自己去动手。
只是此刻,她担心的还是顾长锦。
那聂明蓉离开之后,他的魂儿好像都被勾走了一样,不要说理她,就连看他都未曾再看她一眼。
程茹眼睁睁看着顾长锦失魂落魄的向外走,终是没能忍住,咬了咬牙追了出去。
“长锦……”
“你今晚不用跟我回顾家去。”
“长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没有孩子,也没有财产上的纠葛,离婚并不算什么麻烦事。”
“为了她你要和我离婚?聂明蓉那样人尽可夫的女人她哪里值得你这样?顾长锦我清清白白嫁给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程茹立时哭了出来。
顾长锦怔怔的站着,人尽可夫的女人,人尽可夫的女人!
那些画面,走马灯一样在他的眼前回荡,他像是疯子一样忽然嘶声的吼了起来,程茹吓坏了,却跌跌撞撞的扑过去抱住了他:“长锦,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只有我才是一心一意待你的,她不爱你,长锦,她根本不爱你啊……”
是,她不爱他,她根本没有如他这样深的爱着他。
那时候有那么多的机会,他只等着她来开口质问他一句,他就会什么都不管回到她身边去。
可她却在得知他遵从家人意愿去相亲恋爱时,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问他,直接决绝的斩断了他们的关联。
他最初只是赌气,可后来,却是心灰意冷的放纵。
也许程茹说的对,聂明蓉那样的女人,从来最爱的,都只是她自己吧。
“长锦,我们回家吧,回我们的家去,长锦……我爱你,我会给你生很多孩子,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程茹试探着轻轻环抱住他的腰,她抚摸着他的后颈,哄着孩子一样劝哄着他,顾长锦好似平静了下来,任她这样抱着,没有动,也没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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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然彻底病愈之后,没有亲自来与傅竟行和掌珠道别,只是让顾恒替她说了告辞,并且咬死了非要让周山亲自送她回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