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生浅啜一口杯中清冽的酒,然后就擎着酒杯靠在身后台案上,看着她一路与相熟的人微笑寒暄,然后向他所站的方向而来。
聂明蓉大大方方的与顾长锦打了招呼,又含笑看向程茹:“这就是顾太太吧,你好,我是聂明蓉。”
她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程茹也只得咽下苦涩和酸楚,含笑握住她的手:“聂大小姐,幸会。”
“幸会。”聂明蓉又看了程茹一眼,只是她目光清朗,一片澄澈,仿似这根本不是她昔日恋人的娇妻,而只是这场中任何一个与她关系浅薄的寻常人而已,显然,是真的已经放下一切的姿态。
顾长锦心中,却不免又是一疼。
可她已经毫无眷恋的转身,他再不能如曾经那样,光明正大站在她的身边,挽着她的手臂,像是守护着这世上最尊贵的花儿一样,守护着他的心上人。
他有了太太,他的太太就在他的臂弯里,提醒着他,这一生一世,与她的错过。
聂明蓉看到陈潮生那一刻,很明显的目光顿了一下,只是很快,那目光就如水一般,若无其事的滑了过去。
陈潮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把玩着杯子,聂明蓉微微低头,将长长裙摆挽起,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越过他,目不斜视的直接走到了另外一个中年男人面前,站定,微笑。
陈潮生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紧了一紧。
他侧首,目光所及,是她雪白一片后背,她头发还未长长,所以那漂亮的肩背就全然露了出来,长裙是包臀的样式,只在裙摆处如鱼尾一般蔓延开来,所以,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她紧致挺翘的臀上。
不可否认,聂明蓉的身材真是无可挑剔了,就算他在娱乐行业浸淫多年,阅人无数,大约也极难找到第二个,如她这般完美的女人。
聂三小姐自然极为出众,但她与她这位长姐,是截然不同的两类,因此,倒也难以放在一起比拟了。
她几乎与场上所有人都寒暄招呼了一遍,唯独没有理会他,不知是她的疏漏,还是故意而为。
陈潮生并未在意,只是他身侧的那些人目光里有着几分讶异好奇而已,他不喜欢被人这样注目围观,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稀有动物。
而这样的感觉,已经近十年未曾有过了。
到舞会开始的时候,他一般都会提前告辞离开,对于跳舞他没什么兴趣,看着一堆男男女女借此机会明***暗贱,也着实无聊。
虽然聂明蓉舞跳的不错,但做她舞伴的那个,实在是太老太丑辣眼睛,陈潮生对聂大小姐没什么好感,但人类总归是视觉动物,看到这样一个尤.物被一个老男人抱的那么紧,还是觉得有些暴殄天物的。
陈潮生抬眼看向身侧助手:“走吧。”
他并不是习惯走到哪里都被人簇拥着的性子,因此倒也未曾惊动别人,就带了助手,预备从另外的侧门出去。
可优美的音乐声忽然嘎然停住了,场上忽然起了***动,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目光集中在了人群中央,那个近乎全身赤.裸的女人身上。
陈潮生的步子停了下来,他原就个子极高,因此倒是轻易看到了那人群之中的情境。
聂嫣蓉双臂环胸蹲在地上,而那一大片散乱在地上的鲜红,该是她身上那一袭漂亮至极的长裙。
陈潮生立时明白过来,她的裙子大约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慎脱落了。
只是不知道,这意外当真是意外,还是人为。
聂明蓉今日的裙子,为了飘逸的感觉,布料极薄,也因此,她今日特意穿的隐形BRA和T字裤,就是为了让礼服效果发挥到最佳。
她身材向来一等一的好,因此就算穿这样极其贴身的礼服,她也绝不会穿束身衣,所以,裙子被人踩住裙摆整个脱落下来那一刻,她虽然第一时间环住胸蹲了下来,又胡乱用破烂的裙子挡在了身上,可她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狼狈。
也许不用等到明日,她就要在宛城再彻底的出一次名了。
她并不在乎这些,她也并不在乎世人嘲笑或者讽刺的目光,她此刻满心所想的大约都是,她又为聂家狼藉的声名添了一笔,牵累到她的家人了。
这一身礼服裙布料极贵而又娇嫩,那人踩的一脚异常狠,加上她当时舞步正在旋转,因此整条裙子几乎是完全被撕裂成了两截,而且随着拉扯下来的力道,胸前后背也崩裂开来,再也穿不得了。
她从来不是肯认输服软的性子,但到了这般境地,她心中难免不盼着有人出来帮她一帮。
☆、423 掌声,满堂的震耳欲聋的掌声
423 掌声,满堂的震耳欲聋的掌声
她从来不是肯认输服软的性子,但到了这般境地,她心中难免不盼着有人出来帮她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