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一直下,我们已经摸清楚西凌海军,每天向驻扎在岸边休养生息
的大军发什么信号,所以奏军的海军被歼了一天,他们岸上的人毫不察觉,
白天我们不敢靠近海岸,入夜我们轻便的战船就如利箭靠岸。
“牧歌,小心点。”我说。
“嗯,你也小心一点,万一我说万一情况有异常,你不必等我们,自己
回去,保命要紧,狼云军还要你。”牧歌说。
“我不会走的,所以你要平安归来。”我急急喊了一句,牧歌已经带队
离去,不知道他是否听到我的话。
我与一部分舵手在岸边等候接应,我们的后援部队今天深夜赶到,如果
需要我们去增援,冷凌风会发信号,这一夜我与几十个士兵站在船头,一直
看着西凌大军的军营,因为两军交战,曾经热闹的云海码头早不见有人过来
,尤其像今日这般狂风大雨的夜晚,更加看不到一个人口
即使穿着袁衣,我珲身都湿透了,那雨又急又猛,砸在脸上竟有点疼,
但我们站了整整一晚,既看不到需要增援的信号,又看不到他们回来的身影
,心中禁不住焦虑,恨不得驶船靠岸。
第二天雨也渐渐小了,但风依然吹着,天色迷离阴沉,岸边有不少断技
残叶,甚至还有不少被大风折断的村,偌大的云城海岸,无人行走,我的心
一直悬着,大家都不说话,四周只有风声、雨声、波浪声。
“怎么还不回来呢?”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你这鸟鸦嘴胡说什么?我们能出什么事?”身旁的几个人终于也按捺
不住,开始胡乱猜测,中午的时候,还是见不到任何人回来,我都恨不得带
兵上岸,看个究竟。
“会不会全都死了。”有人颤抖着声音说,结果这家伙被人臭骂了一顿
,不过骂完他,大家沉默了,因为大家都害怕他说的成为事实。
“罗州,你上岸打探一下情况。”我终于按捺不住派人去查探。
“是——”罗刚大声应答,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
就是快速的脚步声,可惜只是声音见不到人。
“所有人听令,立刻戒备。”我沉着喊道。
“是——”听到我的话,所有船的人都在回应,虽然我叫他们歇着,但
在这样的夜晚,他们没有一个人睡得着,听到我的声音全都涌了出来,大家
都紧张看着岸边,显得有些紧张。
“回了——他们回了——”
“是不是我们的人?”
“是,是,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狼云军!”
“我看到冷家大少爷了,是我们的人。”待看清楚是我们的人时,整船
的人沸腾了,我在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虽然速度很快,但依然保留着
队行,行军未显得慌张,不像后面有追兵那般样子。
“停船靠岸,迎接我们的将士凯旋而归。”我高声大喊。
“是——“一时间人声鼎沸,船儿像飞一样向前冲去。
那晚将士衣袍全被血浸湿,但每个人的眼睛虽然疲劳,但依然充满神采
,这一仗听说我们大获全胜,完全没有防备的西凌大军,被如天兵天将下几
的凉州士兵吓懵了,被我们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我们以最少的代价,最少的鲜血,换取了最大的胜利,全歼了西凌海军
,将驻扎的军队也打得七零八落,获取了大批长刀短箭,弓弩盔甲。
“我们回来了。”人还没到,欢呼先到,岸上船上,一时喊声震天,我
们的很久没这般开心兴奋了口
“你昨晚站了一晚吧,湿衣服可以换了,去睡回。”牧歌对我说,但这
个时候,我还哪有半丝倦意。
“怎么那么迟回来?”
“我故意晚点回来的,就是要让云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西凌大军今
夜被我们打得抱头鼠窜,我们凉州大军人强马壮,能在云城自出自入。”
“这么多人知道,他们说比我们的人说有力多了,不用很久,我们重创
西凌大军这消息就会传遍没一个角落,他们的谣言就不攻自破。”
“他们的主力被歼灭,有一部分见势不好逃跑了,不过他们发了信号,
临城的西凌大军正赶来支援,我们的大军奋战了一夜,人疲马倦,没必要跟
他们硬抗,我们要撤了,等他们赶到,估计我们已经躺在船上睡觉了。”
冷凌风笑着说,虽然战袍染血,但他笑容却徇烂如阳,让这迷离阴沉的
天空亮了起来。
明天让人期待,我期待运城炸开锅的样子,我期待身为西陵的帝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