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人人用力的要推开他,双手却被钳制住,嘴上更被堵的严实,他的力道,似乎就是狠狠泄愤的方式,他就是要让她疼。
“咯咯咯咯,来电话了,来点话了,——”
一声可爱的童音,带着笑声,想了起来。
路人人猛的一惊,似乎是惊惧的力量,用劲全身力气将他推了开来,迅速的打开包,拿出自己的手机,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喂?”
“我有点事儿,你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她似乎掩藏又着急的挂断,这在黎景淮眼中更是一种刺激。
她在跟谁讲电话?这么温柔的声音,这么急切,似乎怕他知道。
一个男人,她的男人?
因为这个想法,黎景淮重重的深深呼吸,而呼吸间,带动着胸口狠狠的一疼。
“谁的电话?”
完美的俊容,几乎有些狰狞,眸光阴冷的射向路人人,逼问着她。
路人人身子一震,收好手机,低头的瞬间,眼神迅速的平复。
再抬起头来,她还是那个淡定的路人人。
“黎景淮,你到底找我做什么?我想我们五年前已经各不相欠了,再见面又有什么意义?”
“各不相欠?”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如此的绝情。
不,他的绝情淡漠他领教过的,可是后来,她的温柔让他忘记了这个女人骨子里其实一直是最狠心最冷漠的女人的。
黎景淮忽的勾起一抹决然冷酷的的笑容,那眼神是深深的嘲讽。
“你似乎欠我一个解释,还有一个——孩子。”
路人人一瞬间屏息住,直到胸口因缺氧而带来的疼痛提醒着她,这才放开呼吸。
眼睑一垂,更加淡漠的声音从口中溢出:“黎景淮,你就不欠我一个解释吗?”
她媒体攻击的时候,她找不到他的时候,她希望他能够给她希望的时候,她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
她需要的那个解释,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而孩子,那并不是她欠他的。
黎景淮的黑眸迅速的闪过一抹痛楚,她垂着眼睛,脸色青白的,看起来都那么的脆弱。
伪装的心再一次塌陷,迅速的向前,“想要伸手触碰她,却被路人人后退闪过。
“路路,我并不知道,是他们瞒着我。我正好也在进行一项隔离训练,我让徐姐告诉你的,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徐姐竟然如此,公司更是背着他发了声明。等到他出来的时候,还是小鱼告诉他的,他看到新闻之后,迅速的订机票回来,连美国那边的最后一次重要的见面都没有去。
可是,回来的时候,他收到的却只有她那张的流产证明和人去楼空。
他一下子疯了,他的女人逃了,那个刚期盼却又没了的孩子,让他愤怒,让他疯狂,他早就有离开星宇的打算,这次,不管任何后果,他彻底的放手。
之后,他找过她,去她老家,她的父母都已经离开,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疯狂的找她,可是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他甚至回了那个他永远都不想回去的大院,只希望那个老头能够帮他找到她。可是一年一年,却始终没有任何她的消息。
他不知道老头是否真的尽心帮他找,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刻意阻拦她的消息,他曾经怀疑过莫天擎,但是这些年的,他没有去过任何地方,一如往常,所以他死心了。
五年的时间,他想她的念头渐渐变成了恨,或许这样,他才能让自己好过。他恨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狠心?
路人人强压住自己心口的酸涩,其实,她潜意识里,心底深处,或许是相信他不是故意对她不闻不问的。只是,她需要一个借口,一个逃脱这一切恐惧的借口,为她心里始终没有真正去除的自卑的路人人找的一个借口。
她被那样的媒体那样的肆意曲解伤害到了,跟被那样的关注伤害到恐惧,那时的自己,从小到大,多么丑陋的一面都被呈现了出来,那一刻,她前所未有的恐惧,还有自卑。
她路人人就是个最平凡的路人甲,甚至在人们的眼中,她与黎景淮差距那么的大,她做梦都会梦到太多的谴责和嘲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谴责她的无耻。
而恰恰,那时候她没有黎景淮的消息,她心底唯一的一点力量就被星宇公司生命给击垮了,抽走了她仅存的一点力量,还有好友给予的背叛和打击,让她觉得,也许,她本就不该存在在黎景淮的生命中。
而那个孩子,她更是害怕再被那些肆无忌惮的报道给伤害,所以她要逃,逃的远远的,带着孩子,没有任何人的伤害,远离黎景淮那样的光芒,只活在她自己平凡的小小的世界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