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晖被叫起来的,看了梁抗抗一眼,飞着眼刀子恨不得一块一块的把梁抗抗就给剁了,梁抗抗就没跟知觉似的。
“赶紧吃,你的手续都在办,以后你就记住我的话,谁欺负你,给我欺负回去,要不然我还抽你,要玩就玩真的,别恶作剧把自己搭进去,我要是你后妈,我也恨你,没人认为你会是开玩笑的。”
若晖觉得这人神经不正常,用得找他来管吗?
“你也别恨你姥爷,他这个年纪早晚就是一死,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你姥爷的葬礼就是你们姓姚的最后风光一次,你大舅舅就是个白给的货,这些年他身上压的那些事儿,如果真的有人想找他麻烦,他落不得好,你二舅舅你也知道不是你姥爷亲生的……”
若晖拧着眉头,没有落座,只是站着,梁抗抗就跟没有看见一样。
既然动手了打都打了,也就没有必要在把她当孩子看了,他是个什么心情可以分享给她听,他是真的喜欢若晖,他没有孩子呢,这个孩子又是姚静业生的,有爱也有恨,爱多过恨。
“你二舅舅是个聪明人……”问题就是太聪明了。
能捞钱的地方他是毫不吝啬的去捞,该表态的能躲他就躲,没有见过当这么大的管却如此窝囊废的,下面大众骂声一片,若晖二舅舅肯定不是最出名的一个,但是却是能叫大众叫出来的那一个,要政绩没政绩,最多的就是携夫人这里那里的出访,不干实事说的就是这位了,同样的事情,他首先分析的就是利弊。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姚家的人呢?老爷子当年那真是各种不屈,这位……
梁抗抗摇摇头,他不涉及这个领域,可不代表他心里不清楚,姚家是真的没有接班人。
“不吃?”梁抗抗抬头看着若晖。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懂。”
问题她知道了有用吗?她能做什么?且不说她是个女的,其次她还是这个年纪,姥爷要不行了,家里的形势若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原本就早熟,又听见过姥姥跟姥爷说话,其中的厉害她清楚着呢,可惜啊,她没有逆天的本事,也做不到把这个颓势挽回来,你以为她是谁?
不过就是一个死了妈,爸爸不疼的野孩子。
“你懂的……”梁抗抗突然有点不耐烦,撇撇嘴:“若晖,我说话从来不瞒着你,你家的事儿我不愿意跟着搀和,可你叫我一声爸爸,我不就不能不管你。”
若晖直接去上学了,像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手续在继续的办,选学校当中,送她出去也不是让她自生自灭。
若晖放学之后去了医院,坐在椅子上把书包放到一边,她看着床上的姥爷,姥爷真是要不行了,以前不觉得,现在脸上的老人斑越来越多,皮肤越来越松,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的吗?吃多少也不长肉,只会越来越瘦,瘦的厉害斗罗大陆ii绝世唐门。
姚若晖看着姥爷的那张脸,她突然发现有些对不上号,好像顷刻之间,姥爷就换了一张脸一样。
“放学了。”
“我爸要送我出国,姥爷你怎么看的。”若晖抓起来一边的苹果自己咬了一小口,斯斯文文的吃着。
姥爷明显精力不如从前。
“能怎么看?你不听话,若晖姥爷什么也给不了你了,只能让你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谁能对你上心,只有你自己,你想怎么活活成什么样就只能看你自己的决定,其他人用不上力,你爸也好谁都好……”
姥爷现在就是看明白这个道理了,指望谁都不现实,谁都没有这个义务。
原本是想着毕竟是隋涛的女儿,可他活着隋涛就这样,以后他死了,十年二十年,父女俩经常不见面,还有什么感情可言?你以为血缘就真的是那么奇妙的东西吗?
养在身边的孩子,放逐到国外的孩子。
姥爷伸出手,若晖的手牵着姥爷的,她的手不小了,证明她已经在慢慢的长大,其实她自己也想像是若望那样,什么都不懂多好。
“你妈要是活着多好……”姥爷感叹了一句。
“她活着有什么用?不如舅舅活着的好。”
其实若晖心里明白,姚弄璋活着也没用,姚弄璋个性很死,这样的人姥爷一死跟大舅舅就是一路的,靠着自己,只会埋头苦干有什么用?就像是舅妈,该她有的待遇一定会有,可是死了呢?人不在这个位置呢?那也不过就是风过无痕的事儿,托梁抗抗的福,她好像突然之间就明白了很多道理。
姥爷一愣,想不到若晖会这样说,亲生女儿这样说妈妈,有些混蛋了。
他心里何尝不明白,儿子女儿活着都没用,唯一能指靠上的老大,就偏偏没本事,当初他用了多少的力气扶着老大,就希望他能在延续自己家的辉煌,泥腿子出身走到今天,这个权他舍不得啊,真的以后后代子孙就走着下坡路,谁都不愿意看见的,死了都不能闭上眼,小儿子太小,大儿子窝囊废,二儿子即便是在成功,他心里终究跟姚家隔着一层,路人升迁跟他们家能有多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