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重来,我宁愿从来没有遇到她,从来没有爱上她,如果一切从来,我一定会策马飞驰到他身边,用剑怒问:“为什么要如此对娘,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如果一切从来,我会用剑抵住他的脊梁捉他回见娘,但我绝对不会将箭刺向他的心窝。
我还没有好好端详过他一次,我从来没有好好跟他说过一次话,我连他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什么印象,为什么我不给一个机会给他?我为什么不给一个机会他辩解?即使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即使听他骗我也好。
我甚至还没有听他叫过我一声暮儿,他真的如颜儿据说那样,为了不让娘孤独无依,才不将我带走吗?他真的如她据说想努力去弥补吗?
但他根本不知道我需要的不是冰冷的书籍,我需要的不是惊世谋略、治国之策,甚至是用手中的剑将我彻底击败,让我仰视,但为什么他不是给这些我。
我颓然倒在地上,不哭不喊,默默忍受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我杀了我自己亲生的父亲,最爱我的娘骗我去杀了自己的像样,我放声大笑,但却能却能闻笑不出,我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很想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正如她所说,我们长得是那么像,即使在人海茫茫中,我依然会认出他,我真的还能骗自己吗?为什么自己当初不这样想呢?
是恨意蒙蔽了自己的双眼,还是我太相信娘的话?娘,暮儿是真的很痛苦。暮儿现在的心真的好痛、我想起他喷涌而出的鲜血,心就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呼吸不上来,我一拳一拳狠命捶在地上,那窒息的疼痛没有丝毫的缓解,原来有些东西已经缠绕在心中多年,越缠越多,终于有一天将我的心缠得不能再呼吸了。
原来有些东西发生了,想要忘记真的好难,原来有些事情做错了,想回头已经物是人非,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当我走出这个茅屋的时候已经星稀月朗,她没有睡,静静坐在悬崖处的一场磊石头上,衣袂在深宵的凉风中飘飞。
我走了过去,将她轻轻抱起,她整个人都凉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坐得太久,手脚冻僵了,所以没有任何挣扎反抗,我紧紧搂着,想让自己去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颜儿,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放心不下,暮不在,不许再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晚上风晾,很容易着凉,病了怎么办?没人给你请大夫,你的身体本来就弱。”
“宫中刀光剑影,我不带你回去了,但我会很快回来,等我,别不声不响地离开我,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心很乱,等我回来,就算拒绝我做你的男人,也不要拒绝我对你的照顾,无论怎样,我还是很爱你,唯一深爱的女人,我想你过得幸福。”我把她放在床上,习惯性想去吻吻她的额头,但最后我没有吻下去,最后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一切小心,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在我就要踏出庵门的时候,她坐了起来,看着镰,眼睛带着担忧和关心。
“嗯”那一瞬间心暖如春,我在月色下飘然下山,下到山下,我再次回眸看了看这卒沉睡的孤山,颜儿,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回到帝都,我并没有急于平定内乱,而是暗中观察了几天朝中的形势,现在群龙无首,朝中分成了两派,一派坚持要派援兵救女皇,一派说要守信和,不能自乱阵脚,呼得不亦乐乎,经过几天的观察,哪些是光说不出力,哪些是乱臣贼子,哪些是忠君爱国的,一目了然,也好趁这次机会来一个大清洗。
我秘密联系了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然后把我以前的亲信旧部都联系到一块,那些老臣子看见我泪流满面,他们撑了姥久,我的出现让他们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他们唰的一声全跪了下来,看着匍匐在身下的他们,我感到了肩上担子的重大。
对那些摇摆不定的人,我进行了游说,我的出现,让他们吃了定心丸,很愉就站在我这一边,对于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我绝不手软,在一个深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们全解决,速度掌控朝中大局。
一切进行得秘密而迅速,对外我们依然是混乱一团,实际已经整肃弄一清,我带领了几队精兵,突袭了那个想浑水摸鱼的小国,让他们驻守在我国后方的军队全军覆灭,我只是想杀鸡儆猴,我瀚国现在是有难,但 还不至于让他们这些小国欺负。
在做这些的时候,我派了十几个精兵送了一批衣物粮食给颜儿,顺便叫他们暗中保护着她,她孤身一人,我终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