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冰冷的土地上不想起来,天空黑沉沉的,似乎又要风雨欲来,心变得琩压抑,但明智要下雨,滂沱大雨,从天上直接倒了下来,雨滴很大,滴在身上很痛,身边的泥土被雨水冲刷着,去掉一层又一层,冰凉的雨滴在身上,痛得是那样的舒服早已,我长啸一声又一声,声音透过雨声,在山谷里回荡,但却显得那样凄厉。
我淋了整整一晚,雨水滴得心都痛了,第三天太阳出来了,霞光万道,给四周增添了无数色彩,太阳的热量晒在身上,暖暖的,但我却不想回去,也不想动,我就躺在地上等待太阳的烘晒。
衣服干了,粘在衣服上的泥土已经有一些脱落,我懒得拍一下,我静静地躺着,似乎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弃,万籁俱寂的山间,我听到了飞鸟回巢的声音,太阳慢慢下山的,我爬起来,往回走,在返回的路上,我看到她单薄的身影,她走得有点踉跄不稳,看到我她淡淡地问我:“昨晚去哪了?”没有惊喜,也没有责骂,一切都是淡淡的,似乎是不经意碰到,随口一句问话。
“我想砍几棵树,但树太小,找了一晚都不合适,现在回去了。”
“嗯。”
她跟着我往回走,山路倾斜,她走得慢,迈着小步,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累不累?”我轻声问她。
“不累”她也轻轻地答我,但她额头冒着汗珠,但正在与我说话间,她不小心撞到山路突起的石头,我想去拉住她,但已经来不及,她重重地跌了一跤,葳了脚。
“痛不痛?”我赶紧走过去,试图脱掉她的鞋子看看,但她不肯,我就强硬地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脱掉她的脚,那脚 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显然不是因为刚才那一中奖,腿上被石头割伤,流着血, 但新伤的旁边还有一块又一块的黑紫。
“刚才上山的时候,路滑,不小心摔的。”她淡淡地说,似乎在说一件与好原,昨晚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路那么泥泞,不摔伤她才怪呢?这女人,总不能让人安心,总让人心疼。
“我背你回去。”我沉声道。
她不置可否,似乎有点犹豫,我蹲下身子,但她还是慢慢爬了上来,身体轻轻的她,一点都不重,但却是我所有的支撑。
“颜儿,坐稳了,我们回家了。”我朗声地说。声音带着快乐,在大山回荡,唇角微微扬走,暮色朦胧的大山最迷人。
我走得很慢,很稳,希望山路永远没有尽头,希望时间永远不会消逝,但多远的路都会有尽头的那一天,并且她肿起的脚,让我心疼,不得不加快速度,回到庵堂的时候,我把那个大夫拉了出来,让他去替她看脚。
狄离已经醒了,整个人变得很安静,即使看见我也说话。
“她不舒服?”他看见我叫大夫出去,他才轻轻问我。
“有我在,她不会有事。”我说。
“嗯”他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我,从他的房中出来,阳光刺眼,但心却沉沉的,大夫说她的脚肿得太厉害,不宜再下地,应该在床上躺几天。
“你躺着,想吃什么?我去弄。”
“你会?”
就是煮饭?有什么难?“我笑着说,她不置可否,说完我就去张罗开了,我弄了老半天,脸熏黑了,眼睛熏出了眼泪,弄出的东西连我自己都 觉得太难为情,因为即使我这么饥饿的人,看见了也没有任何的食欲。
但没办法,我红着脸端在她的面前,她看了看问我:”这是什么?“这让我更加难堪。
“第一次弄,你将就一下,以后会好些。”我声音小的几不可闻,我从来想不到我也有一天会说如此说话。
“嗯”
她一点点地嘱,我紧张得不行了,但看到她皱起的眉头,我就知道完了,刚才还存在一丝侥幸,以为她口味会与我不一样,现在发现难吃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品味的人都难以下咽。
“对不起,如果实在吃不下,不要吃了,我再去——”
“嗯,实在是——”她抱歉地看着我,我红着脸再去弄了一顿过来,又花了一段时间,弄得汗流夹背,从来没有试过如此狼狈。
当我端着重新弄的饮菜给她,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她吃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我的心就颤了一下,但看到她接着吃了第二口,我的心才松了一口气。
“是不是好吃了很多?”我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她没有立刻答我,好一会她才慢慢地说:“那也得填肚子。”
她的话让我知道又失败了,我自己试了一口,果然味同嚼蜡。
“下次吧,下次会好点的了。”我讪讪地说。
“你了吃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