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营是他一直培训的精兵,武艺出众,箭法了得,并且骑术特别好,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八营的人特别忠心,就只听他沧祁一个人发号施令,其他的什么左先锋、右先锋,营里那帮兄弟根本就不卖帐,傲气得很。”
“你让我去训练八营?”
“你既然是我们沧军的第一勇士,自然应该委与重任,要不可暴殄珍物,我从来不会因私忘公。”
“那你倒没有说错,我这种人你真的理应委与重任。”
“那以后八营我就交给你管理,但可别被八营的兄弟轰出来哦?”他虽然语带关切,但脸上却是无尽的嘲弄,他是看死我治了那帮人的了。
虽然明知那帮家伙没那么容易驯服,但手中终于有点实权了,我还是窃喜不已。
“好,我一定会好好训练他们,不会让你失望,他们想轰我出来?没门。”
“说是没用,行不行要看明天,我拭目以待,但你不要忘记你依然是我的贴身侍卫,什么事情都要以我为先。”
“那当然。”我口里是这里说,心里已经开始在狂骂他,不过终于可以少对点这个家伙,我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一夜无话,相安无事,第二天,当我走进第八营的时候,我朗声地对他们说以后我就代替大将军掌管他们的时候,他们依然各做各的事情,没有一个人理我,也没有一个人搭腔,就这样冷漠地将我晾在一旁。
也有几个嘴角撇了一下,然后眼神闪过一丝不屑,虽然我刚刚被封为沧国第一勇士,但这个营一直以来都是沧祁直接统帅,所以除了他,他们谁也不服,何况是我?
要命的是我修长的身躯在他们高大的躯体下显得非常矮小,他们有几个还故意做俯视我的姿势,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我可没有被他们吓退,因为我深知如果是那么好驯服,沧祁那厮就不叫我来了,他是存心想看我出丑的,但他可要失望了,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做你们的头?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的首领就应该长得比你们高,长得比你们大?”我威严的声音在营中响起,隆隆作响,虽然他们依然在做他们的事情,但我知道每个人都在听。
“大将军能派我过来,就是说明我有能力统领你们,莫非你们认为大将军看错人?莫非你以为我这个沧军第一勇士的头衔是拿银两去换的?”我环顾四周,眼神如刀子一般凌厉。
“废话我不多说,男儿浴血沙场,靠得是这一双手,拼的是这一把剑,今日如果你们谁能将我打倒,我从今以后不踏进这里,如果你们没有人能赢得我手中的剑,就请你们以后全都乖乖听我的。”
“好不好?”我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飘得很远,隐约还有回音。
“好”一个似乎是八营的小首领的人豪气地回我,后面一群人也跟着点头。
结果我与他们就从早上一直比到晚上,比骑马,比射箭,比剑法,到了晚上当我依然无恙屹立在他们身旁的时候,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变得又敬又畏。
他们可以不亲近我,但不能不怕我,不能不敬我。
在这小小的军营中,我就是他们的主宰,他们必须都听我的,现在先是一个八营,以后会更多,终有一天我也能号令千军万马,像父皇一样开疆拓土,像父皇一样站在峰巅,俯视天地万物。
我俯视那群跪倒在我身下的七尺男儿,顿时豪气万丈。
到了掌灯的时分,我迈着轻盈的步伐,带着激动的心情,哼着轻快的曲子,回到了营房,微黄的灯火中,他斜卧在塌上,听到我进来的声音后微微睁开眼睛。
“回来了?”声音依然懒懒的。
“嗯”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第一次与他们见面,当然要费时一些。”
“没有被轰出来?”
“大将军你多虑了,试问这个世间谁有这个能耐将我轰出来?”
“你真是当我是死的?”他的声音冷冷地说,虽然他的声音是刺耳,他的话是刺心,但无可否认,我在他手里,讨不到任何好处。
“枫儿,我怎么感觉今天特别漫长?”
“每天时间都是一样的,将军你不是闲着无聊吧?”
“或许是吧!”
今天与他们比拼了一天,全身都是汗,现在背脊还是凉飕飕的,好想泡一下澡,舒缓一下这种疲劳,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但想不到他似乎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开腔对我说:
“我已经叫人送了热水过来,你泡一个热水澡,舒缓一下筋骨吧。”
“嗯。”听到他这样贴心的话,我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