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昨晚怎么老是闻到臭味?搞到我一晚无法入眠。”
“那是你的鼻子臭。”
“是吗?枫儿的嘴巴也很臭。”
“你的才臭。”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多时候我们都是相互攻击,现在诋毁我,刺激我似乎对他来说是一种乐趣。
入夜有点凉,今晚的月亮不够皎洁,有点晕黄,朦朦胧胧的,寒冬已经过去,很快就是春天了,春天的时候这里一定会很美,闲花遍地情景真让人遐想,那时躺在花丛中,看着蓝天,闻着花香,真是惬意。
“在想什么?我总觉得你心里装着很多东西,如果可以我真想剖开你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心里装着的东西不能随随便便说与他人听的。”
“连我也不能说?”
“当然不能,我与你又不是很熟。”
“以后会熟的。”
“那以后再说。”
听我这样说,他笑笑不出声,然后找了一块草地径直躺了下来。
“你打算不走了?”我奇怪地问他。
“不走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躺一晚吧,之前十几天我们都是这样,不是也挺好吗?”
“你真是一个贱骨头,有舒服的床不躺,要来这里受冷,我才不干。”
“这里不好吗?明月清风,天高地阔,自由自在,又清幽安静。”他一脸的陶醉。
“还明月清风?风凉水冷,寂寥孤寂的鬼地方你居然还那么陶醉,真服了你。”
“你真是一个没有情趣的女人,呆板至极。”他白了我一眼,似乎愤懑至极。
“是呀,我就是那么无趣的了,但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你是我的贴身侍卫,你那么无趣,我觉得很无聊。”
“无聊就去找别的乐子,当然找一下女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就想从身边发掘乐子,你不也是一个女人吗?过来。”
“我不过。”
“那没办法,你是我的贴身侍卫,我去哪你就得去哪,我躺哪你就得躺哪?过来。”他又朝我挥手。
现在又不是军营,我才懒得理他,我挑一块离他远点的草地躺了下来,这些草还有一些是枯黄的,了无生气,但也干爽舒适。
“怎么离得那么远?”我不过去他居然跑了过来,还真主动。
“你不是嫌我臭的吗?别靠那么近,我怕影响你睡眠。”
“冷吗?”他突然问我,语调温柔,听得我心突然颤了一下。
“不冷,只是有点凉,但不碍事,我已经习惯了。”看他友善,我也柔和了一些。
“习惯了?你以前也经常这样露宿街头?“
我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假寐,是的,我以前的确是这样,想起过去的十几年,跟随着父皇的日日夜夜,虽然也露宿,但总有父皇温暖的怀抱拥我入眠,他会亲昵地唤我风儿,他会轻柔地抚摸我的头、我的脸。
突然我很想念他那温暖的怀抱,我想念他那宽大的手掌,已经好久没有听有人唤我风儿了,我已经很久没有人抱我了,也已经很久没有人牵起我的双手了,我真的很想有人再抱我一次,我很想有人给我温暖,无亲无故,一个人流浪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父皇,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念你那个宽广又温暖的怀抱,我很想在你怀里撒娇,但却永远没有机会了,为什么以前我一定要像一个男孩那样与你比武论剑,为什么就不能如一个女孩那样在你跟前撒娇呢?
“沧祁,抱我。”我喃喃地说。
“什么?”他显然是被我这句话吓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此刻他的怀抱是那样的诱惑,许是我把他当作父皇了吧。
“抱我,我要你抱我。”我执拗地说,但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径直过去,双手揽住他的腰,完完全全依偎在他怀中。
他的身体瞬间硬了。
我却发现他的怀抱也如父皇的一样宽广,也如父皇一样温暖,我嗅吸着他上的散发出了的味道,想从他身上找他父皇曾经的影子,但发现除了怀抱一样暖外,他们不一样,就连气温,气味都不一样。
他的怀抱不仅是暖的,还有点热,并有持续升温的趋势,他们的气味也不一样,父皇的有淡淡的香,那是娘身上的香,而他身上总有阳光和青草的味道,但似乎更好闻一些,更能让我沉迷,我将自己整个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小枫,你——”
“叫我风儿。”
“枫儿”他轻轻地低吟,声音有点点沙哑。
他的怀抱真的很舒服,我的身子往前靠了一下,似乎靠得越近越安全越温暖,但却确如此,他身上的热量把我烘得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