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神游万里间,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向我摸来,但不偏不倚刚好摸到不应该摸的地方,那双手太大,轻轻一覆我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已经全部落入他掌中。
我又羞又怒,虽然我那里还不是很傲人,但也不是他人随便就可以摸的地方,我一个耳光就甩了出去,本来今天的心情就够糟糕的了,想不到半夜还要被他乱摸?
我的动作迅猛而有力,噼啪一下,在寂静的夜,声音清脆而响亮。
“你怎么打人?”他的声音提高,带着怒火,已经不复刚才的好听,但却威严摄人,让心为之一震。
“我怎么不该打人,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手放在哪?你怎么可以这样握住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并且你那里跟男人有什么区别?”他居然还要那么大声地揭我的短处。
“没区别你又知道我是女的?”
“那还是有一点点区别。”他突然笑了起来,似乎忍俊不禁,但该死的是他笑起来也是这样好听,但我不会被他迷惑的。
“你居然还幸灾乐祸?你简直不是人!”
“那不摸也摸了,你也不亏,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打我,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女的,我又不小心——我早甩你十个耳光,你还想怎样?并且你那里也真的不算什么,我一手覆盖还——”
“你——”他不说最后一句话还好,因甩了他一巴掌,我的气已经消,并且那巴掌也打得狠了一些,有点过意不去,但现在他居然又这样说,刚刚平息下去的火又一下子窜高了。
“我不想怎样,我受了重伤,现在腰疼得要命,我要治疗要银两,还不知能不能治好?”
“还有我刚才脚也被你撞得就快断了,我现在连走一步路都觉得锥心的疼,以后这腿要是废了,你可要负责我一辈子!”
“负责你一辈子?你就想得美。还看不出你挺会赖的,连我你都敢赖,看来你真是嫌命长了?”
“你想负责我还不原意呢?我现在没有东西代步,你要把你的马给我?要不我的腿走着走着断了怎么办?”我有多夸张就说得多夸张,就没差把自己说得已经全身是血,倒在血泊中。
其实我刚才喊那么大声,只是受大惊吓,腰部的确有点疼,但也不碍事,只是我对他的那匹马垂延不已,想要将它搞到手。
“银两给你倒没关系,但我这马可不能给你,它跟随我多年,出生入死,比亲兄弟还要亲,比女人还暖心窝,我岂能随手送人?”
“并且我的阿宝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坐上去的,我怕你还没有坐上去就被它摔得鼻肿口青,叫爹喊娘的。”他说起他的阿宝时,带着自豪,带着依恋,酒与马,对一些男人来说,要比女人来得更重要。
我扫了一下他旁边的那匹马,现在月色灰暗,看不清,只是它的双眼却闪烁的光芒如他的眼一样耀眼,以我的经验,马绝对是好马!但这人呢?就难说了,没事眼睛那么亮干什么?又不要你照明?
“如果我能驾驭它又怎样?”我傲然地説。
“你?身无半两肉的黄毛丫头,居然敢口出狂言,如果你能驾驭它,我将我的阿宝送给你。”月色阴晦,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他此刻脸上一定带着轻蔑。
“好,一言为定。”我就要他这句话,今日这马我要定了,虽然我胸部是没发育好,但也轮不到这厮说我身无半两肉,在军中比它更高大更野的马,我都驯服过,岂能难得了我?
有些烈马需要鞭子甚至锥子,但也有一些需要和风细雨,春风拂面,我驯马从来都是先礼后兵。
先柔后刚,先引诱,引诱失败,鞭、锥、刀三样东西任挑一样,无论多桀骜难驯的马都俯首帖耳。
我脸上含笑走近它,虽然它看不到,但我依然笑如夏花般璀璨,我用手轻轻地抚摸它的鬃毛,极轻极柔,如春风拂面,如娘曾经抚摸我的发那样,刚开始它有抗拒,前蹄扬起,嘶叫几声,但慢慢就不再抗拒我双手的温柔。
我轻轻俯在它耳朵边呢喃,抓痒,它此刻再次扬起蹄子,大声嘶叫,但声音是如此的轻快,看来这马嫩着,引诱成功。
朦胧月色下,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猜他肯定已经瞠目结舌。
“我赶时间,我没时间看你摸我的马?我摸你一下,你将我的马摸遍,我还吃亏了呢?”
“你居然将我比作你的马?”
“你?你在我心中连我的马都不如,差远了,我这马与我可十几年交情。”
“废话少说,看我的。”我一个纵身,潇洒地跨上马背,自小就征服过无数烈马的我,可谓自信满满。
马儿可能已经熟悉我的味道,可能已经喜欢上我温柔的双手,居然不跳不蹦,乖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