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不到他独一无二的爱,我宁愿弃之。”
“王爷现在在哪个房中歇息?”
“王爷在王府。”
“哪个房?带我去!”
“王爷现在不在这个府邸。”她说话又开始支支吾吾。
“难道还有一处王府?”
“王爷还有一处旧居,他和他的侧夫人都在那边。”跪在我跟前丫鬟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好,你们退下。”原来这并是不是真正的王府,这里只是暂时用来安置我的另一座冷宫。
我整理衣裳,娘说过无论在哪里?无论多没落,我都是尊贵的御风公主,起码我的心是尊贵的。
我等他,我等他来见我,我就不信他连他的正室是一个怎样的女子都不想知道?难道他就吝啬到连看他妻子一眼都不肯?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依然等不到他,我谴退众人,在美丽又寂寞的院子里舞出一朵又一朵的剑花,我这武功已经荒废了一年,我必须从此以后剑不离身,练好武功,如果我连他都打败不了,那我又如何能血洗皇城,如何能——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手上这把剑了!
为了我娘我可以舍弃世间的一切。
如果我没有了我娘,我要得到世界的一切做为弥补!
我练了一个月的剑,早晚都不歇着,我也等了一个月,这里很大,但很空旷很静,除了几个丫鬟两个守卫一个管家外,再找不到其他人。
到了晚上,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后,夜就显得更加静谧,如果不是有所求,日子不难过,但现在心中的焦虑却如火在燃烧,我一遍又一遍地弹无忧曲,化解心中的苦闷与焦虑,化解自己因思念娘而煎熬的心。
三个月过去了,严寒的冬季就快要过去了,他依然没有踏进我的房中一步,甚至是这个府邸也没有来过,这里也是一座冷宫,他的冷宫,冷了我的手脚,也冷了我的心。
娘在冷宫,我也在冷宫,这里也许是他已经遗忘的一处地方吧,但我怎能容许他遗忘?
月色清冷,没有花香的夜晚,我唤管家送我去王爷府,真正的王爷府,管家刚开始怎么说都不肯,借口一大堆,但在我凌厉的眼神下开始软化开始萎缩。
“你别想着谴人快马加鞭过去告诉他,如果让我知道,我要你看不到明天的日出,我说到做到。”我的话太狠,我的眼神太冷,他开始犹豫,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因为我的利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寒光闪闪,一定已经寒了他的心。
“好,夫人,小人这就带你去。”他颤抖着声音说。
好在他的王府并不远,如果不是我不认得路,我干脆自己驱马前往就好了,我都佩服自己,居然可以忍了他三个月。
到了府中拍门,有人来开门,我说是王妃,他说要去通报,我直接点了他的穴就径直进去了,我来自家的院子,何须通报。
月正当空,我用剑抵住一个侍卫的脖子,他战战兢兢地说他现在在一个叫弯儿的侧夫人处,据说他每一个夫人都有一个独立的院落,各有各的侍卫把守着。
“进去禀告你们的王爷,说他的王妃在门外求见。”我不想惹怒他,但我不能无限期地等待。
听说是王妃,围上来的侍卫眼带狐疑,但看管家点了点头,迅速进里面禀告了,我这才将剑收起。
如果我不争取,我就一辈子见不到他,我不愿意让人遗弃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我不需要他的施舍,我不需要他记起我的时候才过来滴几滴雨露,如果不是因为想借助他的力量去救娘,求也求不到我踏进这里一步。
不一会,他们就出来领我进去。
幽雅的庭院,淡淡的熏香,庭院正中立着一个男子,剑一样的眉,坚毅的下巴如刀刻一样,整个人又冷又硬,像冬日里的一块石头。
他站里在一旁,让整个庭院一下子变冷。
那对寒星目竟比天上的星辰还耀眼,原来还有比瀚暮这禽兽更冷,比父皇更霸气的男子。
“王妃你要见过我?”声音如人一样,有冷又硬,让人徒增寒气,绕是我见过千军万马,看过尸骸遍地,还是有一阵寒意,但这世间又有谁会让我害怕?
我冷冷地说:“是的。”我的声音不比他的更暖,我身上的霸气不比他弱,我的双眼直视他。
他愣了一下接着说:“不知道王妃深夜到此有何贵干。”他的声音依然很冷,但已经没有那么硬。
“我来见一下我的夫君难道要理由吗?”
“不需要,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来见我?”他嘴角却勾起了一个讽刺的笑,从鼻孔里吭了一声。
夜色不明,站在树底下他,脸显得明灭不定,让我看得不够真确,我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