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走到一起,那很难再走到一起了……我和你一样,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上官一林的话在脑海中回旋几日,说起来极是顺溜,平淡的语调透着冷静理智。
“一林,”冷糖儿快步来到上官一林面前,眨着泪眼,颤颤道,“你真的这样想?”
上官一林转过身子,漆黑的眸子落在冷糖儿的脸上,定定道,“嗯”
“一林,你,你混蛋——”冷糖儿不可置信中瞬间崩溃,哭着跑出了套间的门。
“砰”地一声冲出门,吓了桑助理一跳。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打个招呼,冷糖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愕然之际,看着自己的老板冷着脸从套间里走出来,在办公桌前坐下。
桑助理慌忙坐下,视线移开,唉,老板和女朋友吵架,这可不是自己该*心的事。
不一会,三喜回来了。
桑助理偶尔抬眸,吓了一跳。只见常秘书面色涨红,头发凌乱之际,脸上还隐隐带着虚浮的指印,一双大眼睛喷火,直推开桑助理旁边的玻璃门,进去。
玻璃门弹了回来,桑助理惊讶地看着有些发疯的三喜,眨眨眼睛,又看看外面,这个早晨怎么了?
玻璃门被掩上了,桑助理的视线也被阻挡住。
三喜冲到上官一林的面前,*急剧地起伏着,一双大大的眸子里开始涌上薄雾。
上官一林抬眸,皱眉看了看三喜,被三喜脸上的指印愕然惊住,“怎么了?”
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
三喜咬咬*,“老板,我要辞职!”
这个冷糖儿!!上官一林也怒了。
但是,当下最该做的事情不是去质问冷糖儿,而是如何安慰自己的秘书,毕竟,被人揪住头发又被打了一个耳光可不是一个女孩子*的肌肤能承受得了的。
他正要说点什么,三喜已经回身,快步来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包,几秒钟的功夫,三喜就把包拎到肩上,拉开玻璃门跑了出去。
桑助理看着三喜飞奔而去,目瞪口呆。
上官一林狠狠拍在桌上,TMD,这叫什么事?
三喜一路抹着眼泪飞奔出来上了电梯。
刚才她分发材料回来,刚下电梯,就被迎面而来同样眼睛通红的冷糖儿碰到,不由分说,冷糖儿上前给了她一下子,三喜都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正值上班高峰时段,这一意外的一幕让周围的人惊讶不已,有认识三喜的赶紧上前去扶住她。
冷糖儿经常出入上官一林的办公室,大家基本认定这就是老板的女朋友。所以,三喜当众被她打了一个耳光,这意思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三喜一路跑出了华源大厦,今天他娘的可算是倒霉透顶,丢人丢到家了。
出了办公楼后,随便打了个车便漫无目的地晃悠起来。
出租车师傅也是个热心的,一看三喜这模样,一边开车一边同情地说道,“和男朋友吵架了啊?姑娘,想开些……”
三喜被出租车师傅吵地心烦,于是,在马路边下了车。
看看周围,人来人往,众生百态,皆行色匆匆。
三喜长长叹了口气,找个街边椅坐下。不忘掏出包里的小镜,照了照,脸上的指印消了不少,但是,好像有点肿,而且,摸上去还是有点木木的疼痛。
三喜几乎要仰天长叹,真是莫名其妙啊,莫名其妙!
但是再莫名其妙,三喜也不是傻子,现在头脑清醒了,直觉上这事和上官一林脱不了干系。难道他要来真的,要和自己相处,所以和他的女朋友吵架了,所以她女朋友报复自己来了?
嗯,有这可能!
想到这层后,三喜觉得自己真冤枉,这干自己何事啊!整个过程明明是他们两个唱的戏,自己茫然不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三喜茫然地坐了一会之后,这才起身拍拍屁股,不由感叹起明天来。
刚才是受气又失业,现在是叹气又忧虑。
虽然是一时*说出辞职的话,但覆水难收啊。
三喜挫败地起身,这才想起该去买瓶冰水敷敷脸,来到一个小摊前,买了一瓶冰镇矿水,一边捂在腮上一边漫无目的的溜达着。
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一辆车子正在人行道上不紧不慢地跟着。
说实话,三喜现在也不知道该遛达到哪儿去。
大清早的,人家都在上班,回家?老妈肯定会刨根问底,逛商场?没什么可买的,兜里也没几个子。
唉,想来想去,想给高桥静打个电话,一看,手机也没带。
于是,找了个公用电话,给高桥静打了个电话,没接,大约在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