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惜晴一摆手,“老人家,我说话算数,我家的花也不止这一盆,摔了也就摔了,如果您老不嫌弃,咱们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司徒瑶光又是大笑两声,“好好好,老夫就交你这个小朋友,老夫叫司徒瑶光,小丫头,你怎么称呼?”
纪惜晴朝他伸出了手,俏皮地眨了眨眼,“老爷子,我叫纪惜晴,我的朋友都叫我晴晴,您老可以叫我小丫头,也可以叫我晴晴!”
人群中,一位满脸猥琐的中年男人在看到司徒瑶光和纪惜晴的手握在一起时,偷偷转身走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帷幕,不但没让纪惜晴有任何损失,还交到了司徒瑶光这个老朋友。
可是,事情,却并没有结束。
那个中年的猥琐男走到会场的一个角落,那里,正站着一个戴着墨镜和帽子的男人。
见那中年猥琐男向他靠近,他也仍是一动不动。
中年猥琐男凑近他耳边,轻声对他说,“事黄了!”
“嗯?”
那个墨镜男只是轻“嗯”一声,但却让猥琐男变了脸色,颤着声音解释,“本来事情快要闹开了,那个纪惜晴突然回来了,她见摔了这么贵的一盆花,不但没生气,竟然还不要那司徒老头子赔钱,还向他赔罪道歉。”
“这事就这么了了?”墨镜男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股子渗人的冷寒。
“是。”
中年猥琐男可没胆子直说,那司徒老头和纪惜晴不但没伤和气,还交上了朋友,他们这一招可算是机关算尽,却反倒帮了她忙。
不过,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纪惜晴会这么大方,估价至少几百万的花,她竟然说不要赔就不要赔,这气魄,这胸襟,可真不是盖的。
中年猥琐男又问,“吕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姓吕的墨镜男丢下一句,“监视着她,等我电话!”
说完,姓吕的转身便走了,留下中年猥琐男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
好一会,这中年猥琐男才回过神来,明白那吕哥说的“她”,应该是纪惜晴,他又赶紧买了一堆报纸,佯装是卖报纸的闲人,在纪惜晴的展位面前,来回地晃悠着。
看着纪惜晴那展区又开始火爆起来,中年猥琐男暗暗猜测,难怪那吕哥要这么生气,要是真被这小妞做起来了,那吕哥在安城一手掌控花卉市场的势力,可就要打破了。
只是,吕哥怎么知道今天那司徒老头会出来这里的?还故意安排他来演这一出戏?难道吕哥就不怕得罪司徒老头?
听说吕哥家的势力也很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中年猥琐男一边想着,一边看着纪惜晴的展区,也没留神前面,就这么“嘣”地撞在了别人的身上,撞得他“蹬蹬”地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他正要张嘴骂人,却在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曾经在纪惜晴店里出现过的军装帅男时,他马上闭了嘴,转头就要跑。
顾镇北眉眼一冷,他不跑还没事,他这一跑,就明显有猫腻了。
顾镇北几个箭步便追了上去,一把拎住了中年猥琐男的衣领,眉眼冷寒得吓人,直接威胁他,“你若不想挨揍,就闭上嘴,跟我走!”
中年猥琐男被顾镇北这么一吓,脖子一缩,果然乖乖地不再挣扎,就这样被顾镇北给拎了出去。
顾镇北将他拎到了停车场,直接扔进他那部军用越野车里,上车便一把掐住中年猥琐男的脖子,轻轻一捏,中年猥琐男顿时感觉到了死亡般的窒息,顿时挣扎着身子,眸底是又惊又怕。
他听到顾镇北在那里低喝一声,“说!你是谁?”
“大爷,您手轻点,我、叫叫马达!”
顾镇北轻哼一声,声音更冷,“说吧,是谁指使你去撞司徒老爷子的?”
马达的眼神闪烁不停,结结巴巴地反问着,“什、什么?谁、谁是司徒老爷子?”
他是不敢说啊,他要是说了,那个吕哥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横竖也是死,他干脆装傻,想要蒙混过去。
可他碰着的人是谁?
是顾镇北!
他想使诈,那也得看顾大少肯不肯配合他。
显然,今天这个马达比较倒霉,撞到的是顾大少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当然了,自己的小媳妇被人算计了,他的心情能好吗?
这才是第一天,她的风头才刚刚冒起,如果不趁早灭了那些人的心思,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对她下手呢!
顾镇北之前有预料到纪惜晴若一旦扬名,肯定是想低调也低调不来,那么,随着她的成长壮大,势必会有不少人打她的主意。
所以,他决定哪天若遇上了事,一定要逮一个人来做做榜样,杀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