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顾镇北笑得多开心,从来没有过的,笑得整腔白牙都咧了出来,这不爱笑的人一笑,可不把纪惜晴给看傻了,也惊着了!
看到她傻愣愣盯着自己瞧,顾镇北更是开心,这丫头,咋就这么惹人疼呢?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才多大?你还当他们是孩子?你自己还不是个半大孩子!”
纪惜晴被他一捏,才回过神来,俏鼻一哼,“你没发现,我虽然年纪小,但心理年龄大嘛!”
纪惜晴这轻轻一哼,随即一笑,一挑眉,一斜睨,一瞟眼之间,衬着那白皙粉嫩的玉脸,那样地笑靥如花,那样地妩媚娇人,把个顾镇北给迷得移不开眼。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晴儿……”
纪惜晴轻“嗯”一声,随即便看见他抚着她脸的那只手,因为抬得太高,这血液都已经倒流进了点滴管里去,鲜红的血落在她的眼里,刺目异常,吓得她马上拉下他的手,“放下,放下!”
待放好他的手,看到血液又回流进血管之后,她才娇声轻训,“顾镇北,你就不能规矩点?打个点滴也这么费事!”
顾镇北也不说话,就睁着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直瞅着她笑,笑得她脸也红了,轻啐道,“看什么看?还有一辈子呢,你就不怕早早地看烦了?”
“不烦!”他轻轻应了一声,又补了一句,“永远不烦!”
这男人,人说面冷心热,依她看,这男人热起来,真要吓死人!比那些油嘴滑舌的人还要厉害。
纪惜晴羞得都不敢再跟他对视,实在是这顾首长看人的眼光太那个直白了,就像是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似的,让她这个活了两世的人都觉得害臊,觉得不好意思。
两个人突然都不再说话,但虽然都沉默了,却都能感觉到彼此之间,有一股牵扯不断的情意在萦绕。
该在一起的人,一眼万年,一日三秋,这就是缘,这就是命啊!
就像顾镇北和她,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偏偏老天爷把她送到了这里,送到了他的身边,和他成应一段美好良缘。
打完了点滴,顾镇北直接以她家离西京医院比较近,方便他换药的理由,硬是缠着纪惜晴带他回了她家。
彭师长很是大方的放了他二天假。
二天以后,顾镇北就要带着部队开拔去某地区维稳。
顾少这会是真感激彭师长啊,本来这会他们应该在紧张的备战状态下,他这个团长是绝对不能缺席的,可为了他的终身大事,彭师长硬是把他的一切事都给扛下来了。
顾少在感激之余,也记下了彭师长的这个人情。
纪惜晴却一直担心着他的伤势,一回到家,就赶着他进房里去休息。
可回头一想,这家里收拾好的只有她那间房啊,不得已之下,只好让他睡她的床。
顾镇北又赖着她帮他脱了衣服,纪惜晴还侍候着他擦了身子,当然,某个部位她是不敢动的,擦完身子就让他自己收拾下面,反正还有一只手嘛,顾镇北是想,纪惜晴是死也不干。
顾镇北看着她那羞红的脸,第一次在她面前张狂地大笑出声。
纪惜晴又气又恼,将那手帕一把扔他脸上,就出来了。
顾镇北是从来没有过的快乐,纪惜晴在屋外听着他在那里乐着哼曲,恨得咬牙。
就在这时,她家的门铃响了。
纪惜晴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冷寒,还有一对衣冠楚楚的中年夫妇,男的皮肤偏白,儒雅斯文,眉宇之间,看得出有冷寒的影子。而那中年妇女丰韵犹存,穿一身名牌,看着很高贵,可眉眼间带着一丝高傲,看纪惜晴的时候,也带着一丝挑剔。
冷寒一见纪惜晴,马上给她介绍,“晴晴,对不起!我回去之后,还是把那事跟我的父母说了一下,我父母说,他们要过来看看,如果真的有效,我们就把那参王买回去。这病,早一天治也早一天好,是不是?”
纪惜晴朝他笑了笑,得体地应着,“伯父,伯母,请进来坐吧!”
她可不像冷寒那么天真,他父母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不入流的骗子似的,当初她就是担心这样,一旦这事碰上个心术不好的人,那么,她纪惜晴这一生就算不完蛋,也会麻烦不断。
可这个孩子,还是担忧父亲心切,所以,这一回家就给他父亲说了。
这冷父和冷母可不正如纪惜晴说的,一听到有参王,还说能治他们的不治之症,这第一个反应,那就是个骗子,等来到一看,这纪惜晴不还是一个小女孩子嘛。
冷母此时更是觉得,这是一个靠女色骗他们儿子的女人,打心眼里鄙视着。
冷父倒还心存一点疑惑,虽然觉得可能是位女骗子,可看那纪惜晴一身的灵气,眼神也清澈坦荡,又不像是骗子的模样,心里也在七上八下地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