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大少万一真出点什么事,他们如何担待得起啊?
纪惜晴此时却明白了顾镇北为什么不让她动了?
他是怕丢人!
感觉着身下正顶着一根硬硬的铁柱,她的脸色胀得通红,却又不敢动一下,只能硬咬着唇,又羞又怒地瞪着身下的男人,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个色狼。
却不知道她这副咬着小嘴,双眸水汽迷蒙荡漾,小脸又楚楚动人的娇态,不但没让身下的男人歇气,反而更让他情动不已。
若不是周围还有不少人围观,顾镇北真的想将她反压在身下,即刻在她身上刻下他顾镇北的大名。
他真的疯了吧?
顾镇北也被自己这个强烈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
他从出生开始,就随着父亲的调动南征北战,他的心里眼里,从来都只有部队,只有他的兵,甚至对家人和朋友,他也一直是这样冷冷清清,可今天看到这个女人淡淡地坐在那里笑着,清浅如荷,高雅如兰,说话之时,偶尔俏皮慧黠,偶尔淡定理智,看着看着,他这心就动了。
刚刚她摔下来的那一刻,他本能地将她抱在怀里。
明明以他的身手是可以稳住身形的,可是,他却顺势抱着她摔了下去,只是因为,不舍得放开怀里这具娇软的身体。
这样紧紧地抱着她,被她压在身下,顾镇北感觉有一股从来没有过的热流从胸口迸发而出,齐冲下腹,瞬间控制不住地胀起。
他从来都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激烈的情绪,仿佛整个胸腔内,都被一把烈火在熊熊燃烧一般,烧烫烧烫的。
更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会让他产生出这种极不正常情绪的,竟然是他一向最不屑于打交道的女人。
如今,他看着她,竟然有一种像是男人看到了枪一般的那种狂热,让他恨不得抱住她永远不放。
只是,这个场合不对,他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面子!
顾镇北冷下脸来,干脆地闭紧了眼,努力平复下内心的骚动。
而他这副蹙紧浓眉咬紧牙关苦忍着,又闭着眼似是痛苦无比的表情,落在李挚和佟江的眼里,以为他真的摔着了哪里,或者是摔成了内伤,不见血却疼痛难忍,这俩人就更是担心不已。
佟江急得伸着手,想扶又碍于顾镇北那话而不敢扶,“队长,你真的没事?”
李挚也急得一脸冷汗,劝着,“小北,不如上医院看看去吧?”
纪惜晴顶着张大红脸强忍着,在感觉到身下的灼热稍稍消退时,她就一下跳了起来,连声告别的话也来不及说,低着头小跑着朝门外直冲了出去。
太丢人了!
她一个活了两辈子、这年岁加起来都过了半百的女人,竟然会被一个闷骚男人给逼得落慌而逃?
顾镇北那个死男人,没有想到他正儿八经衣冠楚楚的下面,竟然真的隐藏着一只禽兽!在这样的时候都能发情,他实在是色到一种境界了!
当若干年后,纪惜晴和他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魏少听到纪惜晴曾经这样腹黑过他,顿时暴跳如雷。
伸出食指指轻戳着她的小脑袋,低声吼道,“你这个小白痴,老子那会连个女人什么滋味都没闻过,就一没破过的小处儿,你还故意摔到我身上来勾引我,竟然还冤枉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嗯?”
当然,讨论到最后的处罚时,魏少就大刺刺地说,既然你说我色,我也担了这名,那我若不色给你看,倒让你小瞧了爷!
最后的好戏,当然是在纪姑娘的讨饶声中告终。
而此时的纪惜晴,正一脸羞窘。
她走出来了半天,才突然感觉好像自己的身上少了什么,上下摸了一遍,这才想起来,刚才在落慌而逃的时候,她的爱马仕包包落在那店里了。
该死的,她岂不是还得再跑一趟?
那包包里可还有两根价值几百万的人参啊,还有她的证件和银行卡,不想回去都不行!
她又硬着头皮往回走。
刚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顾镇北拎着她的大包包走了出来,脸色又恢复了原有的冷硬。
他的身后,还跟着送他出门的李挚,佟江则陪在他的身侧,看来也是要一起走了。
纪惜晴一看他那毕挺毕挺的身姿,就知道他没伤着身子,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然的话,若他真的伤着哪了,不得找她这个罪魁祸首算帐?
见纪惜晴果然转了回来拿包,三个男人的视线全都紧锁在她的身上。
特别是顾镇北,那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睛里面,像是射出了两团火球,直直地烧灼着她的身体。
纪惜晴一对上他的眼睛时,心里就想着,幸好自己不是一块巧克力,否则的话,被他那火热的眼光一烤,立马就给融化,死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