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深赶到的时候,看到包厢内的情形,脸色刷的黑了。绝对的阴沉难看。
韦默默还抱着就瓶子,身子却已经躺在地板上,而安知行却一只脚搭在她的腿上,朝另一个方向趴着,手上的酒瓶子也倒了,嘴里还不知道在念念着什么。
大步买过去,林牧深一脚
踢开安知行的腿,弯腰将韦默默抱起来。
韦默默,你死定了!
而韦默默却并不知道他此时的盛怒,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看着上方出现的脸庞,还叽里咕噜的说着,“咦?天要下雨了?”
好阴的感觉噢!
林牧深脸色更沉,抱着她往外走去,并对身边的服务员说道,“找人来处理。”
那服务员明白的点头,安知行是他们这里的贵宾,自然是不会怠慢的。只是看着林市长带着这女子离开,他心里的惊讶自是十分。不知道这到底怎么个情况了。
一路上将韦默默抱着离开,放到车上之后,她却只歪头蹭了蹭椅背,咕哝了两句,砸吧砸吧嘴,继续昏昏沉沉。
韦默默有意识的眼珠转了转,眉头紧蹙有些不适的感觉,动了动,却头痛欲裂。
她这才正开始双眼,想要坐起来,却觉得头两边的神经紧绷,一抽一抽的疼。
忍不住伸手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韦默默这才渐渐的意识回笼,慢慢的,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当然,看到自己在自己的床上醒来,韦默默的脸色似乎更加惨白。
惨了,惨了!
韦默默暗叫不好,心里哀嚎并低咒,这个安执行,真是个大祸害。
贼兮兮竖起耳朵听着卧室外有没有什么动静,好在,安静无声。
韦默默这才缓缓起身,抑制住头痛,先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大概已经是要接近中午了吧。而今天是周一,领导肯定在上班了。
心情稍微放松了下来,韦默默这才又蹙眉呲牙咧嘴的走出去,真是太他妈的疼——
额——
韦默默开门,便看到沙发上的林牧深正端坐着,手上拿着,腿上放着,不知道是什么文件。
听到她开门出来,却头也不抬,继续看着。
韦默默的小心脏顿时有不能承受的虚弱之感。
完了,完了——
“额——”
她发出无意识的声音,可是人家根本不搭理她。不会像平常那样的关心她了。
韦默默的脚下都不由得僵住,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了。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卫生间呢,还是先示弱的用苦肉计安抚安抚呢?
韦默默在门口僵持了很久,看着林牧深根本就是冷了心的无声无息的愤怒着,她觉得,应该先解决个人的生理问题,其他的再说。
悄悄的,一步一步的,轻轻地,挪啊挪,挪啊挪的往卫生间走去。
几步路的距离,却整整被韦默默磨蹭了整整的两分钟。
随后洗手间的门关起,坐在沙发上的林牧深这才抬头看了看卫生间的门,黑眸幽深精锐,眸光沉了沉,闪过一丝的愠怒,唇角紧紧抿着。
等到韦默默又终于磨磨蹭蹭的,才终于从卫生间了出来。期间她已经彻底的清醒,用了几乎半个小时在挣扎要不要出来。
最后,她终于“大义凛然”的迈步走出。
上帝,佛祖,各位天上的神啊,保佑我吧!
你来我往
韦默默在心中拜了各路神仙,有名的无名的,反正希望他们能够可怜可怜她,别让林牧深太生气,重要的是别对她有什么惩罚就好。.
蹑手蹑脚的,韦默默现在觉得发出一丁点刺激的声音都会让她的小心脏更受刺激。
可是,越是要小心,越不容易小心。
“哐啷——”
往客厅走去的拐角旁的一件装饰性的细高的花瓶被她的不小心碰到,在这寂静诡异的气氛中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音,而韦默默也似乎被吓到了,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林牧深抬眸,一闪而过的担忧,在看到她没有受伤之后,又恢复冷峻。
韦默默幽幽的转向林牧深,他的眼神好似透着苛责和冷锐呢。
呜呜——
他都不关心她了。
苦着一张小脸儿,韦默默委屈的耷拉着嘴角,幽幽怨怨的射出最无辜的最让人心疼的目光。
“站着干什么?收拾下。”
林牧深的语气竟然毫无感情,清冷的很。
“噢!”
韦默默心中难受却只瘪着小嘴儿,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本来头就一抽一抽的疼,这下子又更难受了。
转身去拿工具来收拾,好在这花瓶只是装饰,并不是什么古董,不然她光心疼钱就足以疼的昏过去了。
由于花瓶很大,倒下的时候碎裂的都是大块,一个大瓶底还挺完整,韦默默收拾起来还挺麻烦,抱着大瓶底往垃圾桶里丢,可是垃圾桶却装不下。她又只好折腾的找了个大编织袋装着,好不容易都收拾好了,提着编织袋要往外走,却不想那尖锐的刺儿刺破了编织袋,她因为提着有些吃力,腿上磨着编织袋,那词儿竟然划破了她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