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你当我是你姐,我可得说两句,打人的事是你不对,你要是还想留在北京,就回去给你父亲认个错,父女哪有隔夜仇,你要不低头,你哥也帮不了你。”
“乍的?白老头又要送我出国?”白绵绵差点没跳起来濡。
米娅不说了,只拿一双眼睛看着白绵绵,白绵绵摸摸鼻子,不情不愿的说:“行,我听你的,这事是我做的鲁莽了,我低个头不是不可以。我哥那儿你得帮我说点好话,我最怕他了。”
“没问题。”米娅笑起来,谁说白绵绵犟,这不挺讲道理的嘛。
晚上回去的时候,薛璟誉在电梯口等她,拉她进了自己住的公寓邬。
“谈的怎么样?”
“绵绵说是那商务部部长的儿子先侮辱她姐们,她气不过出的手,我劝过她了,她说今晚就回去向你姨父认个错。”
“还是娅儿好。”薛璟誉把人搂到怀里,亲了亲,“你一出马顶俩,绵绵虽怕我,可就是不听我的,这些年为她的事我气的吐血的心都有。”
米娅被夸,得意的侧看他:“对绵绵要使用巧劲,顺毛捋,光靠镇/压是不管用的。”
“说的轻巧,我怎么没见你这么对我,光靠镇/压了。”薛璟誉伸手捏她的下巴。
“有吗?我对你是恩威并施。”
“是啊,女王陛下,你最会使用帝王将相之术了,等哪天我学会了,也用在你身上。”说着,他低头吻她。
半夜,米娅起床上洗手间,上完了爬上床的时候,薛璟誉翻了个身,她在他身后趴过去,亲了亲他的睡脸,顺手从床柜上摸了手机看时间,凌晨三点半,发现有一条短信。
“娅娅,我们谈谈好吗?”没有名字,但号码熟悉,是秦桑岩的手机号。
米娅当没看到,把手机放到床柜上,躺到被子里从后面抱住薛璟誉,一条腿往他腰上一架,眯上眼睛,过了半晌也没睡着。
她悄悄抽回手,转身把手机拿到被窝盖住手机的光亮,回了一道短信过去:“没什么好谈的,我们已经离婚了,别再来sao扰我!”
发完这条,她关机,最近睡前一直关机的,不知怎么的昨晚忘了关。
姜家——
姜家人和关嘉、关萼一家在客厅里聊天,韩智口袋里装了很多巧克力喜糖,剥了一颗要给秦桑岩:“舅舅,吃个巧克力。”
秦桑岩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上,摆了摆手:“舅舅不吃,韩智吃。”
“舅舅,你有心事啊?”韩智聪明,爬上了秦桑岩的腿。
秦桑岩把韩智抱到腿上,被迫含了一颗巧克力,他不由想起自己结婚那天也是这个牌子的巧克力,那天米娅也剥了一颗给他,他吃的时候一路甜到心里,今天是同样的巧克力喜糖,怎么会苦的他直皱眉。
这么想着,他给她发了条短信,到睡前她也没回,他本想打过去,指尖胆怯。
中午在酒店的两幕已经刺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发现自己不仅仅是想道歉那么简单,他还想挽回什么,挽回他们的曾经,挽回他们本来没有隔阂的爱情,挽回他们的婚姻,挽回他们失去的一切。
他想自己怎么就那么贱,贱的他想抽自己!
她有了薛璟誉,他不怪她,也无从怪起,他们是在离婚后开始的,他有什么资格怪她。要怪只能怪自己,怪自己幼稚、白痴,把一桩好好的婚姻弄的千疮百孔,把她的心伤透了,现在再说什么都那么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
可是真的不甘心,不甘心他们就这样错过,不甘心相爱的彼此就这样成为陌路,真的不甘心,他们本来可以成为人人羡慕的一对,他们应该从始至终幸福下去,是他不好,疑神疑鬼,乱扣帽子,倘若时间能回去,他会狠狠把自己摇醒,告诉自己说了多么混帐的话,告诉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事。
不应该用出轨去引起她的注意,不应该用佟拉拉去羞辱她,他错了,真的错了,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让他用下半辈子去忏悔可不可以?
晚上睡的很浅,下半夜他好象听到了短信声,爬起来一看,她回了冷冷的一句话,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他仰面倒在床上无声的苦笑,意料之中的答案,却无法接受,原来一个做错事的人想要获得别人的原谅真的是件极困难的事。
不管多困难,他都要试一试。
早上,薛璟誉在洗手间洗漱,米娅顺手开机,又发现秦桑岩回了一条短信:“娅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把我们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我已经知道是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道歉行吗?”
“已经过去了,不需要了,秦桑岩,你好好过日子吧,就这样!”米娅回复完,薛璟誉带着一身清爽的刮胡水走过来坐在床边搂她,“大清早的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