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街坊们都在传娅娅的丈夫在外面包了个小明星当小三,还有图有真相,娅娅离婚的事米家夫妻只告诉了袁红,所以个中原由袁红知道的也挺多,也最气愤,这会儿看到秦桑岩出现,顿时没了好脸色,“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秦先生吗?你跑到我们这种贫民窟干什么?做慈善呀?”
秦桑岩慢慢站起来,隐约想起来结婚当天米妈妈介绍过这个袁红,便道:“袁阿姨,我来找娅娅。”
袁红摆摆手,哼着:“你不是和娅娅离婚了吗?还找什么找,赶紧走吧。”
没见到人,秦桑岩哪里肯走,垂着眼。袁红这人心软,一看他这样,硬气话也说不出口:“得了,不骗你,他们不在家,我来是帮他们关水电煤的,你呀还是回去吧,该干什么该干什么去,离了婚各过各的,好聚好散。”
“他们去了哪儿?”秦桑岩问。
“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不在家。”袁红掏出钥匙:“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袁红开门,侧过身让他进去,秦桑岩迈了一步,瞳孔就狠狠一缩,屋子里的摆设大多蒙上了白布,无声的昭示着主人已经出了远门。
他不信他们真的走了,拧开/房间一个个去看,真的是人去楼空,什么也没留下,到处盖的白布晃的他眼花、心悸、脚软……
袁红关好水电煤,看着秦桑岩像个疯子一样到处乱撞,不由摇头,他何必来这一出,当初包小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这人再有钱也买不到后悔药。
秦桑岩找遍最后一个角落,才死心的瘫靠在墙上,他仰头喉结迅猛的滑动,仿佛在极力压抑某种情绪,过了好半天,他才睁开腥红的眼睛,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门口走去。
“袁阿姨,请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去了哪儿?”他像是刚跑完马拉松,气息微弱。
袁红摇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既然离了婚,再来纠缠又算怎么回事,以后你继续赚你的大钱,继续过你的风流日子,娅娅有她的新生活要过。我店里还有事不能走开太久,你出去吧,我要锁门了。”
被赶出去,秦桑岩在车里坐了许久,等到袁红从楼里出来,他开车跟着,一路跟到袁红店门口,在外面从半夜等到第二天,一连守在外面一天一夜,他知道袁红不会告诉自己米家人的行踪,却还是傻傻等着。
直到他想起陆以娥其中的一句话,马上给司徒政拨电话。
司徒政接到这个电话一点也不惊讶,反倒约他出去谈谈,两个男人约在市中心的一家商务餐厅。
秦桑岩踩着油门,花了不到半小时就到了,他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一身的颓废,腥红的眼睛里透着一丝锐利。
司徒政饶有兴趣的打量一番,看到这样的秦桑岩似乎极满意,靠在座椅里,指着对面的座位说:“怎么不坐?”
秦桑岩微微蹙眉,随后坐下。
“你在找娅娅?”司徒政低低的笑起来,眼神耐人寻味。
秦桑岩咄咄逼人他:“司徒政,你破坏了我的婚礼,又设计陷害娅娅,到头来你也没得到她!”
司徒政并不在意秦桑岩的嘲笑,淡淡笑了笑:“你不也是?你给了她三年婚姻,除了一个名分和无尽的羞辱,你给过她什么?你信任过她吗?你给过她安全感吗?没有!秦桑岩,你没资格在这里挖苦我,我知道我这辈子不可能得到她,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这么说,你承认设计葵姨那天是故意把支票给我?”秦桑岩截断话道。
司徒政漫不经心的抚弄着袖扣,嘲讽的讲道:“我从来不否认,是你自己只听一面之词,不去调查清楚,我是娅娅的第一个男人不假,但是也正因为此,她恨透了我,她从没有接受过我。据我后来调查得到的真相她的确是为了想通过葵姨与我认识,好向司徒冲求救,去救她那个在外面借了高利贷,遭人泼油漆恐吓的养父。而我一眼认出了她,因为她和南宫音长的太像,我恨南宫音,当然我也想报复,所以我恶意把她骗出去,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
秦桑岩垂下眸,紧紧握住拳头。
“秦桑岩,你知道你能娶到她你有多幸福吗?你们结婚当天,我远走北京,心灰意冷的我站在飞机场告诉自己,如果你经得住考验,我会双手捧上祝福,从此不再掺和你们的事。可是你做了什么?葵姨的几句话就把你变成了另一副嘴脸,你让我知道你根本不值得娅娅去托付终身。与我的强取豪夺比起来,你的冷暴力要可恨残忍一百倍,可她选择忍受了你三年。三年,你知道吗?多少个日日夜夜你在外面风流快活,她以泪洗面,在家辛苦带孩子,正是因为你的狭隘自私,冷漠的把一个女人一点点从你的世界里推出去。不管高爽也好,薛璟誉也罢,她一直在恪守身为妻子的本分,没有逾越半步,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只凭你的想象就坐实她的罪名,你和古代那些不问缘由,只凭想象屈打成招的县太爷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