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吸了口气,随手拿起床柜上ipad,上网浏览新闻,这时手机响了两声,应该是短信。
四处看了看,发现茶几上摆了他的手机,与她的手机差不多挨着,她不确定是他的还是她的,遂下去,走以那儿,其中一台屏幕亮着,显示内容:后天早上九点半的飞机,不如你让司机去接我,好不好嘛?
发信人:佟拉拉。因是智能机,不需要解锁,加上内容简短,能一眼读到。
米娅本来是想拿自己的手机,没想到会看到这一段,这算什么?他外面的女人吗?
她的手抵制不住的抖,几次握紧,几次放下,心中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不,翻别人手机不对,不能翻。怎么不能翻?他是你丈夫,他口口声声说你在外面有多少男人,如果他出轨,那么岂不是他已经背叛了你?
犹豫间,又一条短信跳进来:睡了吗?人家好想你,上次你弄的人家好疼,回去要好好补偿我哦。
再不读出点什么,米娅就真是傻子了,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响,仿佛无数只尖刀击在心脏上,鲜血源源不断往外冒。
秦桑岩澡洗的急,他知道她在床上等着自己,洗完全身只围一件浴巾就出来,她安静的靠在床头上网,大约是灯光的原因,台灯照在她脸上,白的吓人。
欲/望叫嚣着在体内奔腾,他脚步从急切改为从容,从床的另一边过去,刚掀开被子就发觉不对劲,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阅阅。
他抬头看她,什么时候她把阅阅抱过来了,明明他洗澡前阅阅并不在床上,她什么意思?
眯眸间,她放下ipad,关了台灯,滑进被窝,没两秒就安静的睡下了,独留他一个人像傻瓜一样呆坐在黑暗中。
闭上眼睛的米娅感觉到身后希索一阵,又过了半分钟,腰上多出来一只手,她怔了一下,身后有一具坚实的身体覆上来,腰上手改为握住她的酥胸,揉/弄的挑/逗着。
阅阅是她乘他在洗澡的时候下楼抱下来的,横在两人间的意思明显,想不到他会把阅阅移开,她不得不猛的推开他的手:“对不起,我很累。”
他不理会她的拒绝,黑暗中把她扳过去,脸埋在她胸间,她索性坐起来,一把推开他,“我说了不要碰我,你耳聋了?”
“你发什么神经!”他坐在黑暗中的身影像一面巨大的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阅阅还睡在旁边,她不想半夜跟他吵,引来父母的注意,别过脸去哽咽,过了许久说:“我例假来了,不方便。”
房间里只有他的呼吸声,显的略重,他一言不发,然后躺下去:“你最好不是在找借口。”
米娅想笑,找借口又怎样,难道我不应该找借口吗?以前纵使你跟我说再刻薄的话,我也可以忍,在床上配合你,可是你背着我做了什么?那个短信是怎么回事?
默默吸了口气,她慢慢躺下去,僵硬的盯着漆黑的天花板,阅阅重新睡到他们中间,她一动不动,直到房间里传来男人的规律呼吸声。
她慢慢转头,借着微弱的光线死死的盯着他的睡颜,这张面孔怎么这么陌生,多久了,多久了他们没有躺在一张床上,没有像这样同床共枕。他把他的精力,他的时间,和他的心已经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吗?
那她算什么?
眼泪悄然淌出,她吸了吸鼻子,别过脸去,翻了个身,肩膀在细细的颤抖。
男人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听到了她的啜泣声,他觉得烦躁,他想打开灯,把她拉起来质问,哭什么?他欺负她了吗?她说来了例假,他就没碰,难道这就足以让她感到委屈?
那他呢,他的委屈怎么办?
他忍了一顶又一顶绿帽子,肯碰她,她还如此反应,到底谁才是婚姻的背叛者,到底谁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
第二天醒来,阅阅身边已经不见他的踪影,给阅阅穿衣服时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的被窝,凉透了,说明他早走了。
米娅逼自己不去想那短信,一想心窝处就跟一根刺扎在上面,疼的她倒抽冷气,不能自抑。
早餐桌上,秦桑岩不在,米利走开了,米妈妈笑容可掬:“娅娅,早上妈妈可是看到他是从卧室出来的,昨晚你们同房了?”
“嗯。”
米妈妈看女儿兴致不高,以为害羞,笑着说:“你也是,难得你们能和好,怎么还大晚上把阅阅抱过来,万一弄醒了孩子多不好。”
“没事的,妈,床够大。”米娅吃完粥,不得不面想办法支开父母,否则今晚还得同房,“对了,妈,你和爸要不要回家看看,我没有赶你们的意思,我是想你们这么久不回家看看会不会不太好,家里毕竟还有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