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虔诚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额上,带着哭腔说:“乔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让酒精给蒙了心,我一想到自己付出这么多却让你看成不正经的男人心里就憋屈啊,今天偏偏在我喝了酒的时候你过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呜呜……”
乔沐希彻底石化了,她还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哭的稀里哗拉,虽然她并没有感受到他的眼泪,可是看他的肩一颤一颤的,分明是在哭,这点无疑。
“乔乔啊,都是我的错,我要是真像刚刚说的那样想,我就不会追出去了,也不会把你拉回来了,更不会屈尊给你跪下了,我实在是心里难受啊!你要是真的因为这个生气不理我,我以后的日子都将黯淡无光的!”其实他刚刚是被她的眼泪还有她激动的模样给吓怕了,他知道这女人狠着呢,说不理你就不理你,现在能跟她处到这种地步,不知是他付出了多少才换来的,这一下子要让自己几句话给毁掉了,他以后真的没地儿哭去,所以给她跪下在他看来是很值的,只要她能原谅他。
“那个……你……你先起来吧!”她却觉得不好意思了,凭心而论她真是欠了司徒迟的,他对她的付出她其实一直记在心里,尤其是裴逸那件事,他黯然独自回F市的时候还让她心里难受了一阵呢。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他坚持道,语气很是坚决,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我原谅你了,起来吧!”她赶紧说,让司徒迟这样的男人给她下跪,她有压力啊,司徒迟是谁?在F市跺一脚能震三震的人!
司徒迟一听,抬起头,“真的?”
“你没哭?”她看着他干干净净的脸,别说泪了,连点唾沫星子都没有。
“谁说我哭了?大男人宁可流血也不能流泪!”他铮铮地说。
“我还以为你哭了,好啊你诈我!”她一把抄起旁边的软垫就砸了过去。
他被砸的满屋跑,嘴里不断地求饶,“哎哎,我跪了还不行啊?你还让我哭?”
“你跪是你自愿的,又不是我逼你,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她开始拿他的话来回击。
“祖宗,还没完啊,你打也打了,我跪也跪了,您就饶了我好吧!”他仍抱头鼠蹿。
其实她早就不气了,他下跪就是最好的诚意,如果他真的不拿她当回事,那根本就不会给她跪下,可是这口气还是要出的,她拿着垫子追的不亦乐乎。
追到半截,她才想起他把门给锁了,这样影响是不是不好?所以就停下来解了锁,然后拉开门,“扑通”一声,二虎栽了进来。
原来二虎把手下都赶走,然后自己好奇地听门角呢,他一边听一边奸笑,就知道少爷外强中干,看起来气势汹汹地进来,关上门还不是得服软给人家下跪?他以为少爷就是说说好话,现在看来还是高估他了呢,结果没想到乔沐希会突然开门,乐极生悲了!
乔沐希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二虎刚刚把什么都听了去,她脸一黑,多丢人啊,清了清嗓子说:“司徒迟,你的部下要好好管教一番了!”
司徒迟更气,自己下跪竟然被二虎给听了去,这脸都给丢尽了,他的威严啊!他气的跺跺脚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的!”
二虎欲哭无泪,此时连求饶的胆子都没了!
乔沐希拿着衣服走了,司徒迟阴沉地盯着站在他面前耷拉着头的二虎,想了半响说:“司徒家有个想法,要去南非开矿挖铁钻石,你就先去探探路子吧!”
二虎一听,腿一软就给司徒迟跪下了,“少爷啊,您饶了我吧,我已经够黑的了,再去南非肯定就找不到老婆了!”
他可知道在矿区那边乱的很,有的时候拿枪把你干掉是常有的事,让他孤身一人去那个地方,打死他都不去!
二虎这颇具幽默的话把司徒迟给逗乐了,他点点头说:“罢了,看你这么大岁数还没老婆的份上,就不让你去了,这样吧,写份一千字的检查,合格了抄写一百遍,不许让人代笔,否则的话发配到南非,谁求情也没用!”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许占用工作时间!”
二虎苦着脸,不过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总比去非洲的强,他赶紧谢恩。要知道对于他们这些粗人来讲,写一千字的检查可比做一千个俯卧撑要痛苦多了,他们平时也就会签签名子,写东西?那种活儿用不着他们。
所以说司徒迟够损的,就是为了收拾他!
竟然敢看你主子的笑话?反了天了!
司徒迟一想到刚刚乔沐希拿垫子砸他,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自己这不是犯贱嘛,让人打了还开心,他又一想,打是亲骂是爱,喜欢极了用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