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药的方才甚多,药材也甚多,每张方子都会因为孕妇的体质不同而有所差异,味道自也有些不同。”明云裳看着玫瑰道:“反正我是不喝这药的,倒了想来不会有事。”
玫瑰轻轻摇了摇头后道:“世子妃有所不知,我的嗅觉素来比寻常人要敏感些,一般人闻不到的味道我都能闻得出来。不管是哪一种保胎药味终归是药草,总归有一些极为草药独有的味道,可是今日这碗药里我却闻到极为特殊的香味。”
明云裳闻了闻,除了药汁的苦味之外,她再也闻不到任何其它的叶道,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正在此时,腹中的胎儿剧烈的动了一下,她顿时大吃一惊,忙将那药碗推得远了些。
玫瑰将那药碗接过来仔细的闻了一番后道:“世子妃若是信得过我,就由我来处理这碗药。”
“多谢。”明云裳穿越前也看过不少的宫斗剧,那些女子为了争宠,所用的手段当真是五花八门,什么事情都想得出来,容景遇不是寻常的人,皇后还曾恶毒的送过她那有虫卵的发簪,手段之狠是她生平仅见,这样的对手,容不得半点粗心,什么事情都得小心应对。
玫瑰闻言寻了另一个碗将那碗倒了进去,然后命秋梅将药碗送了出去,再寻了块木板将那碗盖住。
她在倒药的时候面色微微一变,却没有出声,见左右无人时将那碗药倒入了屋后的一棵树下。
她把药倒完后回来的时候道:“世子妃,我终于想起了碗药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哪里不对?”明云裳有些好奇的道。
玫瑰咬着唇道:“那药里有一种极为霸道阴毒的东西,名唤易子香,那种东西虽然名唤易子香,其实本身并没有太重的味道,只有在和水溶在一起时,才会散发出淡淡地香味。”
“那易子香是什么东西?”明云裳有些好奇地道。
“那是天底下最易引起女子小产的毒药,比之麝香要厉害十倍,却又没有麝香那么浓重的味道,常会令女子在不知不觉中小产,小产完之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玫瑰咬着牙道:“这种东西狠毒无比,通常情况下只要孕妇闻上一两日,不管胎盘如何牢固,必定会导致小产。”
明云裳闻言大惊道:“这世上竟有如此狠毒的东西?”
“这种东西最可怕的地方还止这样。”玫瑰看着明云裳道:“它除了会让女子小产之外,还会让女子在小产时大出血,很容易一并丧命,世子妃如今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孕,胎儿已大,若是小产,只怕是极度危险。方才若是将那碗药倒在屋子里,那药一散发,世子妃必能闻到,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明云裳的眸子里有了浓烈的怒气,却又有些好奇地道:“玫瑰怎么会对这么狠毒的东西如此了解?”
玫瑰咬着牙道:“实不相瞒,当年我姐姐就是死在这种药下。当年因为家姐横死,所以我才会彻查那碗药的来历,最后便让我查到了。”
明云裳奇道:“北王妃不是病重去的吗?又和这种药扯上什么关系?”
玫瑰的眼睛一片通红道:“世子妃有所不知,家姐当年有孕的时候,王爷曾因为心软收养了一名女子,那女子日子一久对王爷生了爱慕之情,家姐是个心软之人,虽然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并没有做过多少举动。而且家姐也一直觉得像王爷那样的人,日后必定是会纳妾的,与其日后纳个不相熟的回来,倒不如纳一个知根知底的女子,日后相处起来也没有那么难。于是便主动去请王爷将那女子纳为妾室,不想王爷面上虽然风流,却与家姐感情甚深,却不愿意纳妾。偏生王爷又是个极为温和之人,待女子更是极少声色俱厉,寻常情况下都极好相处。那女子试探了几回,王爷并不理会,那女子便以来王爷有心于她,只是碍于家姐的面子,所以便对家姐存了嫉恨之心。”
她说到这里,眸子里已有了三分怒气,明云裳轻声道:“想来那女子后来便用那恶毒的药对付你姐姐了。”
玫瑰轻轻咬着唇道:“世子妃猜对了,那女子数次勾引王爷未果,反倒被王爷斥责了一通之后,她便觉得若是家姐不除,她永远也做不了北王府的王妃。后来家姐有孕,王爷甚是开心,那女子便更加恨家姐了,她数次设计害家姐,都被家姐识破,家姐认为那女子太过狠毒要将她赶离王府,王爷却又觉得那女子太过孤苦,便只是惩戒了一番,并没有将其赶走,认为家姐的言辞太过,不过是因为女子的嫉妒之心,并未太放在心上。当时但凡家姐心狠一点,又或者王爷手段厉害一点,也断然有后面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