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帝怒道:“出现了幻觉?谭正,你可知道你的那一个幻觉给整个京城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
谭正吓得立即跪在地上道:“那天微臣是真真切切看到了那些人马,只是又中了毒,如今真的分不清楚是事实还是幻觉了,请皇上絮罪!”
“絮罪?”天顺帝冷冷地道:“你也知道你有罪吗?”
谭正吓得脸一色大变,天顺帝的眸子里俱是寒茫道:“你的那些个小心思,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之前那样的信誓旦旦,如今就想全部拖脱掉不成?”
谭正见到天顺帝发如此大的火,早吓得魂都要飞了,只是跪在地上求饶。
天顺帝冷冷地道:“谭正,你太让朕失望了,因为你弄不清是真是假的一件事情,朕调动了整个京几卫去查!而且因为这件事情,更生了一堆的麻烦,朕还将宇文乾下了狱!”
谭正的面色灰败,天顺帝的眼睛微微起来道:“侍卫的首领你也不用做了,自己去刑房里领三十大板,然后去南疆吧!”
谭正知道天顺帝所谓的去南疆是要将他流放到那里,他的心里一时间满是恐惧,南疆山险水恶,流放到那里的人没有人能活得过一年。
谭正忙求饶道:“皇上饶命啊,微臣一时糊涂,但是罪不至死啊!”
天顺帝怒道:“何止罪不至死!你早就该死了,来人啦,把谭正给朕拉下去!”
他的话音一落,早有侍卫上前将谭正拉了下去,谭正犹自大喊冤枉。
谭正被拖走之后,天顺帝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该处理宇文乾的事情了,他交待了一番后道:“将朝中的文武大臣齐聚到嘉和殿,然后把宇文乾拉上来提审,朕倒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朕的眼前玩花样!”
张公公在门外应了一声,便去安排一应事宜。
张公公才一离开,一个小太监走进来道:“皇上,世子已经醒了,他有事求见皇上!”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一眯,他淡淡地道:“带他进来!”
约莫半刻钟后,郁梦离被几个太监扶了进来,他的身上裹了厚重的雪色狐袭,一张脸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他原本就有倾城倾国之貌,此时又多了一分病气,在雪白狐袭的映衬下,更加显得无的苍白和瘦弱。
天顺帝看了他一眼后问道:“你的身子弱,又受了伤,此时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微臣原本不该来打扰皇上,今日里微臣的命是皇上救的,自然要来向皇上谢恩。”郁梦离轻声道:“只皇上这一次既然救了微臣,那么还请皇上救微臣救得更彻底一些,否则微臣还是只死路一条。”
他的声音早上时已经沉稳了不少,可是却还显得无的虚弱,渀佛随时可能会断气一般。
天顺帝的眸光幽深了些,他看着郁梦离的道:“胡说八道,你是王府的世子,又岂有人敢伤害于你?”
郁梦离含泪道:“皇上说的是极有道理,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却不是如此,微臣纵然是王府里的世子,可是微臣这些年来在王府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想来皇上也有所耳闻。”
天顺帝的眸光深了些,郁梦离又道:“微臣的命原本就薄,从来都不敢奢望任何东西,可是被亲生父亲谋杀,却是苦中之苦,人言虎毒不食子,可是微臣的父王却虎还毒!”
天顺帝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这一次刺杀你的人是你父王派来的?”
郁梦离轻声道:“微臣的父王是一代战神,王府里高手如云一,那些人个个都是极为厉害的。微臣早前知道父王曾培养了一队哑军,微臣因为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又在哪里,所以一直不敢告诉皇上。而今日里父王竟是连这样的事情也做的出来,兰陵王府,微臣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回去了!”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天顺帝问道。
郁梦离摇了摇头道:“微臣没有证据,只是微臣有一次无意中听到我父王和六弟的对话,说是王府里的那些哑军,右边的胳膊上都会有一个铬印。”
天顺帝当即大声道:“张德全,宣刑部尚书!”
张公公应了一声,很快弄部尚书就进来了,天顺帝问道:“今日里刺杀世子的那些杀手的身上可有什么印痕?”
刑部尚书答道:“回皇上的话,那些人的右边胳膊上都有一个大刀的铬印。”
天顺帝的眸光顿时无幽深,然后摆了摆手,刑部尚书便又退了下去。
郁梦离轻声道:“皇上如今也听到了,微臣请皇上为微臣做主!”他说罢颤微微地就要跪了下去,天顺帝却命侍卫扶着他。
天顺帝从龙椅上走下来道:“朕自是知道阿离的难处,只是你今日可以蘀朕指认王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