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帝的心里有这番打算,心情也极好,当下微笑道:“世子大才,朕瞧着也合用。”
兰陵王也瞧出了其中的关窍,心里倒把郁梦离给恨得半死,暗骂他上辈子肯定是欠了郁梦离什么,所以他这辈子才要前来讨债!
他心有不甘的道:“回皇上的话,犬子今日能赢实是侥幸,他那样的身体又如何能统率三军。”
“无妨。”天顺帝微笑道:“朕瞧着挺好的,这样能赢三局,就证明他是一个有福之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逢凶化吉,是我苍澜王朝的福星!”
兰陵王知道天顺帝的心思,更知道今日里不管是怎么劝,也必定是劝不回来了。天顺帝诣在夺他的兵权,又实在是太可恨了些。
天顺帝的嘴角微微一扬,看着兰陵王道:“王爷以为如何?”
“皇上觉得犬子堪用那便是堪用了,只是他这样的身子,若是遇到敌兵来犯,只怕会出大事。”兰陵王满脸担心的道。
明云裳浅笑道:“王爷担心的极有道理,皇上,微臣还有一个想法。”
“说来听听。”天顺帝微笑着道,他如今瞧着明云裳当真是越瞧越顺眼,她的眼光独到,行事也不拘一格,最难得是对他忠心耿耿,他暗想日后实不用再怀疑她了,都试探了这么多次了,她哪一次不是把事情给他做得妥妥贴贴的?
明云裳微笑道:“世子身子不适不打紧,在他在军中,便有一分王爷的威仪在,他若是日常日情难以打理的话,可以安排一个副将在他的身边帮他处理军务。”
她这一句话和天顺帝方才想的几乎一样,天顺帝的眼里满是欣喜的道:“朕正有上此,谨爱卿和朕想到一起去了。”
兰陵王闻言恨得咬牙切齿,当下冷冷的瞪了明云裳一眼,她却自顾自的笑颜如花,那模样,没有得意,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一般。
明云裳微微一笑后又道:“微臣方才和容太傅打过赌,方才皇上也听到的,如今世子赢了,皇上可得为微臣做个证人,不许容太傅耍赖。”
天顺帝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这个证人朕是要做了,不知道谨爱卿想让容爱卿为你做什么事情呢?”
明云裳笑了笑道:“我们都是一国重臣,国家大事自然不敢拿来做赌资,今日里难得皇上心情好,实该有声乐助兴,微臣又听闻容太傅极有声乐,不如由他为三军吹奏一曲如何?”
天顺帝看了容景遇一眼道:“容爱卿意下如何?”
容景遇缓缓地道:“荣幸之至!”
明云裳微笑道:“容太傅真是爽快,来人啊,取舞衣来!”
天顺帝愣了一下后道:“要舞衣做什么?”
明云裳浅笑道:“皇上,只听吹曲有什么意思,微臣听闻容太傅研究国学,对于舞蹈音律甚有研究,而古时的音律都是一边跳一边舞的,若没有舞衣,容太傅又如何能表演?”在这个异世空间里,那些大儒们闲时会自己一边抚琴一边跳舞,美其名曰独舞踏琴,只是明云裳此时让他在这里跳,就有一分侮辱他的意思了。
天顺帝看了容景遇一眼道:“容爱卿意下如何?”
“微臣猜容太傅自然是愿赌服输。”明云裳在一旁接话道:“话说本相早前就想见识容太傅的无上风彩了,今日里有这样的好机会,又岂能错过?”
天顺帝看了明云裳一眼轻声道:“他是一朝太傅,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些?”
明云裳轻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果然是极宠容太傅,他之前说微臣几次是女儿身微臣都未曾生气,难不成听他弹首曲子他就生气不成?容太傅想来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再说了,今日里微臣与他也是有言在先的。”
天顺帝还想再说什么,容景遇却淡淡地道:“谨相说得对,愿赌服输,再则今日里是遇先提出来的,又岂能反悔。”
明云裳微微一笑,那边早有人将舞衣取了出来,他在一边的军帐里将一身的白衣换下,穿上了那件五颜六色的宽袖舞衣,他看了那件衣服一眼,打从心里觉得恶心。站在那里犹自愣了下,却缓缓将眼睛闭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眯着,见容景遇一袭舞衣缓缓走了出来,她不禁愣了一下。她和他算是对头,这近一年来几乎天天都和他在争斗,可是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穿着洁白如雪的衣服,只有在新年上朝的那一天见他穿了官袍,今日里算是第二次除了白色以外其它的颜色。
她心里是极度讨厌他的,但是看着他把一件极为低俗的舞衣穿得如此的超凡脱俗,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不可否认,他那副样子真像是坠入人间的嫡仙,优雅的就连她这个对手也生出了敬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