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越?”太史阑挑挑眉,“难得,居然联合在了一起,这是近十年来的第一次联合吧?”
“咱们五越联合不联合,可不是你能知道的……”一个胖子得意洋洋地道,另一个脸上刺青的瘦子立即道:“南火,住嘴!”
太史阑眼神一闪——看样子五越所谓的分裂,近年来已经渐渐消弭,他们是不是已经在走向一统?否则怎么能这么快联合拦截自己?
又是谁,能不动声色地联合五越?
“太史阑是吧?”几个领头的越人说话有点生硬,把太史阑的名字读得怪怪的,“我们越人没招惹你,你倒带着你这点人,一路杀过来,咱们五越都有人死在你手里,这是深仇!你是五越人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在这里等着,杀了你!”
太史阑不答,只将手中的黑色圆筒,一掂一掂地抛着。
她越是淡定自若地做这个动作,那几个领头越人的眼光就越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东西,越看越疑惑,越看越紧张,尤其看太史阑明明身处劣势,还这么十拿九稳的平静模样,心中的疑惑就越发肯定了——这就是五越传说中的奇物!是那个杀人无数的摄魂筒!所以这女人才敢这么嚣张!
这一想更觉紧张,觉得这东西抓在太史阑手里晃来晃去实在太让人不放心,几个人目光一jiāo流,忽然齐声道:“拿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闪了出来,当先一人cao弓,弓形状诡异,两端有弯曲的倒刺,箭短而声音凄厉,一抹红光,劈面she来,呜呜作响,听得人耳朵发炸。
一人使双锤,一个倒翻已经突然到了太史阑脚下不远,手轻轻一送,带着锁链的锤子飞舞,绕过挡在太史阑面前的护卫,从腿fèng里直袭太史阑脚踝。
一人持双剑而出,却远远地就把剑抛了过来,护卫们去拦截,那剑却像自己长了眼睛,一滑而过,直she太史阑面门,仔细一看,却是一对金光灿烂的蛇。
一人立在原地,忽然袍子一掀,五彩斑斓的袍子腰部,赫然绑着好多鼓,他持金锤击鼓,鼓声怪异如鸦噪,听得人心头烦躁,而又昏昏yù睡,一些学生眼睛发直,忽然向前走去,前方不远便是那崖,眼看就要掉下崖,幸亏被身边人拉住。
几下攻击形式各异,但都刁钻诡异,有的直接绕过了太史阑的护卫,直冲着太史阑,太史阑急退,忽然一只锤子贴地而来,锤子上的金链哗啦啦一响,竟然如蛇一般直立而起,啪一下击在太史阑手腕上。
太史阑手一震,圆筒滑落,正落在链子上,太史阑急忙伸手去抢,远处那使锤的人嘎嘎一笑,手腕一抖一抽,那链子已经卷着圆筒飞上半空。
这下众人都仰头去看,几个五越头领也不攻击了,纷纷跃起,伸手去抢。
太史阑也仰着头,盯着那东西,眼底神qíng却没有懊恼,只有冷漠。
掌握一切的冷漠。
随即她道:“破!”
“啪。”和她发出这个音同时,那黑色圆筒也发出一声脆响,随即,炸开!
几颗圆珠飞了出来。
所谓圆珠飞出来,是太史阑的感觉,其实众人的眼睛根本不可能看见那东西。因为太快,所有人都只听见那声响,然后就看见跳起的人眉心正中,忽然多了个dòng。
dòng里冒出些红的白的东西,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却在此刻完全反应不过来那是什么。人的思维很快,但有些东西,竟然能超过思维的速度。
龙朝在一边两眼放光,连连搓手,兴奋得直哆嗦,“啊,啊,越来越厉害了啊,这东西加一点点,能做出最qiáng大的机簧和最硬的暗器啊!击头骨好比打蛋壳啊!啊啊我越来越好奇这是什么东西,太史阑你告诉我,告诉我呀——”
太史阑根本不理他,仰头看天。
天上,本来蹿起的四个人,是一个合拢的花苞,此刻,便如花突然绽放一般,齐齐向后一仰。
翻开的还有鲜血,在他们中间绽放,大片大片的鲜红的花。
所有人都僵住,无论是二五营学生还是五越联军。
砰砰几声闷响,三具尸首落地,都是眉心一个dòng,大睁一双眼。
这样的死法太憋屈,这几个首领甚至没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死的。
只有一个幸运者,因为角度问题,逃脱死神之手,冷汗滴滴地落下地,半天回不过神。
还有一个便是那使锤的,因为他需要拖回圆筒只能立在原地,本来还在懊恼抢慢一步,此刻手一软,锤子差点砸自己的脚。
四面无声,谁也没想到,只一个照面,五越五个首领就去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