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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阑(1001)

容楚取了一个胸罩下来,用手掌仔细比了比,“咦”了一声道:“不对呀,怎么变大了……”

曾经和太史阑有过肌肤之亲,并且亲手“掌握”过某处尺寸的国公爷,很准确地发现了问题的不对劲。

不过他转念想着,也许太史阑穿不惯这里松松垮垮的亵衣,一时又没得换,便临时用了这种。

他托着腮,盯着那金红色绣牡丹的华丽玩意,想象了一下太史阑送他这玩意时的猥琐神qíng……然后他小眼神也yīnyīn的。

因为不满,他关柜子时便用力了些,啪一声,箱子忽然震开了一条fèng,几个小铁盒滚了出来,容楚一眼便认出这是“口香糖”。

“还有这么多?”他有点惊异地捡起来,看看那盒子,冷哼一声,gān脆统统都拆了。

拆完盒子,把“泡泡”套在手指上,他拔下发簪——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每个“口香糖”上都多了几个小dòngdòng……

今有针扎避孕套的diǎo丝女;古有簪戳口香糖之容国公。

所谓求子心切,古今一同。

把“口香糖”恢复原状的国公爷,心满意足地又转悠到了chuáng上。

太史阑的chuáng褥都是清慡简单的纯蓝色,被子叠得方正,军旅似的。容楚躺上chuáng,抱过她被子滚了滚,觉得果然她的chuáng最舒服。

其实太史阑不喜软垫,chuáng硬梆梆的,远不如国公府容楚那个懒骨头的chuáng软和。可贱贱的某人就是觉得这chuáng好,板实!

在chuáng上滚了滚,闻着比国公府枕头更浓郁的伊人气息,容楚心qíng变好,把脸埋在太史阑的枕头上,太史阑的枕头倒是特制的,她用不惯瓷枕,是方方正正一个大枕头,容楚把脸埋了埋,笑道:“你若也埋过脸,如今便算我亲过你了。”

他忽然把手伸到枕头下,很快抽出几封信来,细细一瞧,果然是自己给太史阑的几封信,还有景泰蓝给太史阑的信。这些信纸都保存得很好,但能看出已经阅读很多次,边角发毛,折痕也很清晰。

他微微笑起来——她的珍重,自有她的表达方式。

天渐渐黑了,苏亚已经到房门前来看了几回,有心将国公从总督闺房里请出去,但眼看某人死赖着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给拖出去,再说人家也是实质上的半个主人了。只好命人加紧看守,又将这整个院子给封了,自己亲自在院外守着。

容楚向来是个厚脸皮,毫不客气占了太史阑的chuáng,享受高级服务。并且下达命令,要求当晚所有人除做好守卫外,其余都当聋子傻子,不用太过jīng明。

当晚,总督府上空嗖嗖地飞过些影子,鬼鬼祟祟闪来闪去,总督府上下按照容楚吩咐,只当没看见。第二天果然流言就传了出来,说当晚总督的院子确实有灯火,还说苏亚姑娘守在院子外,谁都只当苏亚姑娘对总督大人忠心耿耿,而且对其余任何权贵都不假辞色,她既然肯亲自守着,那看样子总督是真的回来了。

于是,关于前一天总督玩的闷招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纷纷猜测观望总督大人到底打算对三大将做什么的时候,第二天一大早,折威元帅huáng万两便带齐军士,浩浩dàngdàng出门,直奔乌凯和莫林的府邸。

之后静海的大小势力,就在提督府的门口,听见里头似乎有喧嚣之声,隐约还有对峙呼喝声,没多久大门砰一下被踹开,平日里笑眯眯的huáng元帅脸色铁青的走出来,大骂:“好你个老乌!你敢说这事你是gān净的?事到临头竟然伙同老莫把责任都推到我这里!笑话!我折威军什么时候可以命令你水师上府了?”

后头乌凯一脸无奈地跟着,絮絮叨叨地道:“元帅你一定得相信我,她真的一句话都没说……”

“放屁!”huáng万两大骂,“她一句话都不说,难道跑你院子里去晒太阳?”

乌凯张了张嘴,满脸有苦说不出的郁闷,huáng万两气哼哼地一拂袖,“她说要弹劾我,上书请求改制外三家军世袭制!我老huáng要保不住折威,你们也别想安生!大家走着瞧!”

两人一前一后骂骂咧咧出来,前头偷听的人们立即做鸟shòu散,散去的人群眼底闪着诡秘兴奋和不安的光——总督果然回来了!果然一回来就开始算旧账!看样子乌提督和莫总将把责任都推到了huáng万两身上?然后总督一怒之下要报复,要上书请求改革外三家军世袭制?

这可是大事!

这要bī急了huáng万两,会闹出什么事来?本地三大军卷成一团,又会造成怎样的变动?会不会战事就此真的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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