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他的大手就停留在她的膝盖,本是无意的举动,她身子却一颤。
他眉毛一挑,觉得如此惊奇。而且,也和她一样慌乱,仿佛那刚刚颤栗的是自己。他的大手就此停留,再也不愿离去。
两人的姿势,那么暧昧。
她第一次陷入这中年男人的炽热情网里,似懂非懂,满心惧怕,仿佛整个身子已经在陷阱里,无论如何,苦苦挣扎,也不能逃离分毫。
陷阱啊,这可怕的陷阱。
悦榕呢?
太子呢?
他们去了哪里?
其他人呢?
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满心,满脑子,只有那张放大的面孔,和他越来越凑近的脸庞——他的热气,几乎要吹到她的嘴里了。
正文 306、烈火焚情
她本能地一偏头,要躲开。可是,他的手牢牢地圈着她,嘴唇几乎碰到了她的唇上。甚至,已经舔到了一点柔软——心里顿时那么欢乐,那种芬芳的,甜蜜的柔软。
仿佛一场梦瞬间苏醒。那是在逃亡的小树林里,一次不能完成的美梦的延续。
她大骇:“放开我。你放开我。”
“小东西,丑东西……”
他一用力,牢牢地将她抱住,她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那是一个男人最坚硬的胸膛,仿佛一块巨大的石头,现在,这石头却是被放在火上,热烈地炙烤,人一沾上去,立刻就会融化。
她本能地伸手推他,却一动不动,撼山易撼罗迦难。
“我的丑东西……”他已经完全被**主宰,看着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就俯下头去,就像一个农夫,等着自己的草莓,或者樱桃熟了,现在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了。
那樱桃的滋味哟。
“你放开我,父王……”
父王!
那是她心慌意乱时的挣扎,也不知是为什么,就喊出了这一句话,仿佛末路中的灵光一闪,仿佛绞刑架下的最后挣扎。
罗迦心里一抖,手情不自禁地一松。他的嘴唇急忙移开,似在躲闪。然后,他看到她的眸子——
少女的眸子里弥漫了泪光,却那么清晰地倒影出自己的身影。
父王——仿佛是儿子的叫声,原来,这里是东宫!自己,应该是来探望儿子的。儿子!旁边就是儿子!
他像被烈火焚烧了一下,立即彻底放开她,结束了那种令人面红心跳的暧昧姿势。如一盆冷水泼下来。她的身份,两人之间的差距——甚至**的这种道德不安的感觉。
他慌忙跳开,几乎是和她保持着三尺远的距离,差点手足无措,像做了错事的少年。
她依旧靠在墙上,迷茫地看着他。他的转变太过匪夷所思,她一时不知所措。
正文 307、做贼心虚
他咳嗽一声,重重的,声音十分萧瑟:“芳菲,朕……朕走了……”
她还是惊惶的,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错觉。
“陛下……陛下……”
她没叫父皇!他忽然如释重负。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神色彻底镇定下来:“朕昨日寒症发作,睡不着,本是要来找你问问治疗方法的……此时,背上还隐隐森寒……”
她松一口气,原来如此。
就仅仅是如此么?
但是,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合情合理的解释了。罗迦每一次发病都会做出一些非常奇怪的举动。从她小时候起就知道了,也习惯了。但不发病时,他就是好好的,绝不会有什么荒谬的举止。她和罗迦之间的相处从来如此,至此,倒完全释然了。
她忽然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额头。他却一偏头,躲开了她的手。再也不敢跟她有任何肢体语言上的接触。
“陛下,你的寒症发作如何?”
他定定神:“朕要你帮朕炙烤。”
她狐疑:“不是有御医么?”
他微微恼怒:“你的药,御医怎么懂得起?”御医懂不起,因为御医的身子又不是滑腻腻的,手又不是软绵绵的,谁耐烦让那些古板的老头子炙烤?而且,他从不把那个当药,而是当她的礼物。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就是了。
她更是奇怪,一样的药,谁去炙烤不是一样的?但是,却聪明地不去和他争辩,一转眼,却又看到地上自己掉下的帕子,又想起自己这身打扮,顿时又红了脸,毕竟是做贼心虚,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幸好罗迦自己也做贼心虚,不曾注意到那块帕子,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从怀里摸索着,忽然拿出一个匣子:“芳菲,这是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