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顿时笼上了一层怒色,喝了一大口威士忌,然后不等她再开口,突然覆上她微启的唇瓣。
辛辣的液体混合着他的味道猝不及防地窜进了喉咙里,这家伙怎么变得这样野蛮?项时朗一贯是玩世不恭的,她所熟悉的项时朗更是个绝好的床/伴,从没有见过到这样的项时朗,仿佛换了一个人,带着强势的侵略性。
“项时朗,你是不是有病啊……”夕南缓了口气狠狠骂着,努力抗拒着他的吻带给自己的诱/惑,立刻用拳头锤打在他胸口,她要下楼去找若若。
他的脸骤然冷了下来,加重力气扣住她的腰,炽热的大掌钻进她挣扎中敞开的浴袍里,煽/情爱/抚。继而挑开她身上的睡衣,指尖刷过平坦小腹,然后肆无忌惮地滑入温暖的地带,索取的吻舔咬着她的颈窝,使她突然感到头昏脑胀,口干舌燥。
之前和他缠绵的疯狂情景再次钻进了脑海里,她控制不住自己,无法对他的挑逗无动于衷,脑子越来越迷糊,最后渐渐放弃,情不自禁沦陷下去,淹没在一/波 /波感官的迷雾中。
茫然地街道上走着,已经是深夜了,若娴吸着气,在寒夜里缩起脖子,一时不知要去哪里,只是一直往前走。
夕南从小就是爱玩,交过不同的异性朋友,却从不正式带对方回来,这次破天荒地有个男人出现在她公寓里,这似乎说明了一点,这个男人在夕南心目中有不同于其它异性的地位。
夕南能找到另一半,她应该替她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不知怎地,心里某块角落隐约泛着酸楚,从小到大的好友找到了幸福,而她这辈子却早就注定被关在幸福的大门外。
低头走路,猛一抬眼却吓了一跳,怎么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御苑公寓楼下,仰头数着楼层,最后在那一层停了下来,公寓的观景大阳台漆黑一片,他说过他要每晚回去陪妹妹,不会住在这里,脚下一顿,插在口袋里的手指碰到了一串钥匙。
她说过的,不会再回到这里,还记得昨晚在钱柜大门外自己跟他咬牙切齿地说要立刻搬出去,不会碍他的眼。
反正也走到了这里,顺便上去收拾东西。
公寓像往常一样安静,空无一人还开着暖气,真是奢侈,她嘀咕着放下手里纸袋和皮包,在午夜十二点,人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自己想想也觉得荒谬无比,不过想到能离开这里,心境再次晴朗起来。
客厅里有自己的一只水杯,她正准备用纸包好,突然听到了一阵门铃声,全身的神经一紧,这个时候怎么有人按门铃?
Part112:力不从心
轻手轻脚慢慢走到玄关门后,只听“咔”一声门被人从外面开了,接着她看到了两个最不愿意看到的身影,聂平和简君易。
“温小姐,你在啊——”聂平因吃惊而拉长了声音,若娴在他的眼中随后又看到了一丝了然,看来他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这才把目光调向一直没声音的简君易,他微闭着双眼,紧紧蹙着眉,整张脸显出不正常的苍白,左手紧紧捂着胸口,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聂特助的身上,看到这里,再笨的人都看出来他有点不对劲。
她没兴趣知道他怎么了,不禁侧身让出了一条道。
“不用管我,我只是来收拾东西,马上就走。”她冷着声低头走回茶几,用纸包好手里的水杯。
聂平扶着简君易走到客厅中央,突然停了下来,“温小姐,能不能搭把手?”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他一个大男人都扛不动简君易,她更是不行了。再说今天要是换作是别人,她肯定帮忙,要是简君易这个魔头,她半点同情心都没有。
“你也许知道,饭局上那些人的陋习,一上来就是死命灌酒,我们一共四个人去的,最后全趴下了。简总从酒店出来胃病就犯了,我一路把他扛到车上,车开到楼下,我又把他扶到这里,力气快用光了。”聂平苦着一张脸,说得情真意切。
“是吗?”她面无表情哼着,扫了眼脸色极差的简君易,不会又是和什么检察院或是政府部门的官员喝的酒吧。
说实话她对眼前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一点好印象都没有,看到聂平又一次想起了被那个小青年骗房租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被她恨恨的眼神盯得不自在的聂平此刻也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堆着笑脸说,“你的那笔钱半个月前就已经打到你帐户上了,我们可是一分钱都没要。”
“那我还要说声谢谢喽。”她轻轻哼着,直接从他们面前走过,跑进了卧室去收拾东西。
看着她走开的身影,聂平无奈,只得使出全身的力量扶起简君易一步步挪进了卧室,最后把身形高大的简君易放在床上,他早就累得不行了,扶着床沿直喘气, “我想起来了,我的车还没熄火,温小姐,我下去一趟,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简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