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聂平走了过来,“简总最近情绪不稳。”
“是因为简氏集团的事吗?”若娴不由问。
聂平摇头,“简氏董事会开过之后一直没找到总裁的合适人选,实际上董事会那些股东平常十分信任和看重简总的能力,要不是孟氏合作案弄得股东们大为光火,面子上过不去,我可以非常武断地说这个总裁位置简总可以一直坐到退休。”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那次事情过后有几个股东私下找我传信,问简总能不能再次出任,只要简总答应,他们会负责游说其它股东。但是没想到这么好的机会被简总一口回绝了,这两天他几乎不问简氏所有的事情,每天睡眠时间只有两三个小时,不吃不喝,其余时间全在抽烟,胃病因为这个原因才突然发作。”
若娴回头看了眼正在接受包扎的简君易,一颗心揪成了一团,他有今天这样狼狈的境地她要负很大的责任。
聂平望着她脸上懊恼的表情,没再说什么。
医生替他包扎和检查过后,护士也重新在另一只手背上插了点滴针头,等到走的时候,医生还不忘叮嘱他们,“简先生的胃溃疡又犯了,这次来势汹汹,他的情绪又不稳,你们要留意。有什么突发状况马上打电话。”
“晚上没有陪护吗?”若娴听这意思好象有点不对劲。
聂平在一旁解释,“简总坚持要回去静养,傍晚我来接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要再等等,这一等就等到刚才。现在我算明白了,他在等你。”
(快过年了,每天都有点事情,所以更得比较晚,抱歉啦,但还是会坚持每天三更~~有花的撒点花过来吧~)
正文 Part323:欲擒故纵
“他在等你……”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响,她心神一荡,快步跑出病房,靠在墙壁上平息紊乱的气息。
要说从聂平嘴里听到这些,她一点不激动,不惊喜肯定是假话,她得承认,这句话一路烫到心尖,全身的每根末梢神经都在兴奋地震颤。
良久,聂平走出病房,“温小姐,我送你回去。”
若娴摇摇头,“我想留下来。”
聂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替她开了门,“简总吃了药刚睡着,你请自便。”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轻声说,“我会照顾他。”
进去时看到他闭着眼睛,果然是睡着了,她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他似乎睡得不安稳,放在被面上的手不停摸索着什么。
她以为他想要喝水,俯过身去准备问他,不想被他捉住了右手,唇角隐约带着抹满足的笑,下一秒模模糊糊开始呓语,“若若,若若……”
听到那道磁性的嗓音一次次呢哝自己的昵称,她忍不住又一次心神俱颤,有种溢满暖意的气流在心口处蔓延至全身。
低脸望着他包裹住白纱布的手背,生怕惊醒他,她没敢动弹。)
可这样一来,又无事可做,不由端详这么久没看的人。
睡着的俊颜不同于平常的深沉内敛,倒更象个心无城府的孩子,高挺的鼻梁立于微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上方,深暗如海洋般的黑眸此刻被浓密的睫毛覆盖,目光下移,却见他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显得整个人异常憔悴,霎时联想到聂说他最近一直不按时吃饭,每天光顾抽烟,难怪胃痛又犯了。
如果不是简氏集团的事,他又怎么会这样?她心中不自觉涌出一股心疼,脸颊上有点异样,这才察觉自己又哭了。
用手抹去眼泪,鼻子里痒痒的,她四处张望着要去找面纸,皮包和给他买衣服的纸袋一起放在沙发上,她起身跑过去,连带的手也从他掌心里抽离,弄醒了他。
“你去哪儿?”低沉而有点僵硬的嗓音问。
她已经奔到沙发那里,拉开皮包拉链,听闻不禁想到刚才他用受伤的手握着她的,边掏面纸边回头看他,“我没要走。”
然后背对他着处理完自己的鼻子,走到他床前问,“你睡吧,我不走。”
药效使他困乏不已,眼皮逐渐下沉,听到她的保证,放下心来,又睡着了。她在椅子上坐下来,默默看了他许久。
晨光照进来,给苍白的房间带来了一抹耀眼的颜色,简君易醒来发现身边没了人影,猛然坐了起来,手背上一痛,发现自己还在打点滴,顺手拨了针头,掀开被子下-床。
在沙发上搜寻到要找的身影,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曾经,在知薇转投法国富商怀抱的一刹那,他彻底认清这个世界,发誓要把金钱和权势这两样世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攥在手心,只有这样才能随心所欲,得到一切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自从遇到这个女人,这些东西仿佛一夕间变得不重要了。他甚至可以抛弃总裁的位置不要,只要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