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他霍然捉住她的双肩,将她整个人扳转过来,“除了婚姻和名份,我可以给你一切。我可以把我所有的时间都给你,疼你,爱你,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需要,你要什么我给什么。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心意吗?我在乎你,我承认我该死的在乎你,或是爱上你了。你不在身边,我会做出许多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的事情来,我会不由自主开车跟在你后面,我会以为那个摔倒在洗手间里的孕妇是你,慌不择路跑……”
“够了!”她冷着脸骤然推开他的双手,陡然站了起来,“我不想听这些,留着你这些骗人的鬼话去说给宋妙双听吧!我想她应该需要你这些甜言蜜语。”
Part260:不是夫妻
从黑色轿车上来,她关上后车门,见车窗忽然降了下来,他倾身朝她扬起一抹笑容,“晚上六点我还会来接你。”
她抿了抿唇,没吱声,转身往唐盛大厦跑去,背脊上一阵发热,仿佛有道目光一直紧随在身后。
沿途有唐盛的员工跟她打着招呼,“温秘书,早!”
“早!”她展露出淡淡的笑容,随着人流迈进电梯,下意识往大门方向望去。
他的车还停在那里,车窗已经关上了,但那道灼热的目光却不曾削减,她没什么表情地低下头去,电梯瞬间就合上了。
他说他在乎她,还说可能爱上她了。想想就觉得可笑之极,他当她是傻瓜吗?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被他甜言蜜语几句话一哄就相信什么他爱上自己的鬼话。
别把她当成愚笨的傻瓜,她已经过了那种相信山盟海誓的年龄,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永远也不会忘。就算过个一百年,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不可能忘记自己曾经所受的屈辱和折磨。
他对她所施行的暴行,她会千百倍偿还给他,一分不剩偿还给他。
电梯到了一层,便有人出去,她自动站到了角落,随着电梯的上升,电梯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看着电梯门上倒映出来的自己,几缕发丝遮住了眼睛,伸手捋去,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苍白脸色,身形比以前更显瘦弱。过去那个脸色红润,有无限活力的温若娴早就不知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个虚弱的身板,似乎如同风中枯萎的残叶。
她才多少岁,她才多大的年纪,心却如同枯死。
这就是她,这全是拜他所赐。自从认识他到现在,噩梦就一直没停过,她累了,真的好累,该结束了。
她已经暗中联系了医院,他不是在乎孩子的吗?那么,她要让他尝到最痛苦的滋味,她要让他知道,她不是他的玩具,可以随意摆布。
他想要时就夺过来,玩腻了就随手扔掉,等到她被孟厉野珍惜时,他又不甘心,现在他又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想想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是他用了卑劣的手段绑架她,灌她酒得来的。
指甲深陷进手掌里,她不会如他所愿的,死也不!
自从那一次争吵之后,每一天几乎都象同一天在过,她傍晚下班,他的车会在外面等着,她上了车后就靠在车座上闭眼休息。等到车到了别墅,她下了车,去洗个手,两个人一同坐上餐桌,享用一桌丰盛却沉默的晚餐。
晚餐后,他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她看会电视,或是随意翻看报纸,翻到简氏总经理参加某某晚宴,带着娇美可人的未婚妻的大新闻时,一脸漠然地翻过去。
洗澡后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半夜有股温热的气息袭上后颈,深浅不一的吻会一个接连一个落在她的后背和颈侧。
她含糊不清咕哝一声,背后的人却一点也不放松,细吻开始变成密织的网,大手也不安分探进睡衣里,就在她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嘤咛着即将睁开眼睛之际,修长有力的手臂转眼横在她的腰侧,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温暖的怀里。
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静,只有耳后压抑的喘-息、背后炽热的胸膛,随着单薄的衣料一起一落地交融着彼此的体温。
睡意又笼了上来,她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睡觉,在那堵胸膛里找了个姿势又睡过去。
早上醒来时,陪伴自己一夜好眠的人又往往不在身边,她去餐厅,会在餐厅上见到他在翻看当天的财经报纸,又是一个沉默的早餐时间。
后面几个星期是周而复始,他们两个人既象夫妻,每天生活在一起,却又不象夫妻,因为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谈,要是勉强算得上的话,也是他在问,她在简短的回答。
例如,餐桌上,他语气不明,仿似随口问,“白天工作忙吗?”
她只会回答一个音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