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恭敬的退了出去,回去跟其他的兄弟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睡就是一个时辰,等再张开眼,已经是过了两更三刻,眼看就要三更,水瑶赶紧起身,撕下面具,换上一身邪魅的大红长裙,施展轻功飘出了房间。
反正乔装成男子也走不出这院落,还不如恢复真容,至少自己感觉舒服
鲜艳的罗裙飘在空气中,整个人如夜之妖灵一般在宫殿的房顶上一闪而过,快的让人以为只是一抹错觉。
准确的找到阿罗太子的寝宫,整个人像一片红叶一般紧紧的贴在房顶上,确定房内只有阿罗一人时,迅速的破窗而入。
“水儿!”惊喜的喊声响起来,原本就六神无主的阿罗欣喜的上前想要抱住水瑶,却被水瑶轻巧的闪开。
阿罗一愣,双手落寞的举在半空中,深褐色的眸子里涌上一抹浓的化不开的伤悲,“水儿,你是否在怪我这几日都不去看你?抑或是怪我明天就要娶别的女人?”
懒懒的坐在宽大的圆椅上,拿了桌上的酒灌了一口,压下心中的烦躁,水瑶轻轻的冷哼了一声,“你娶什么人跟我什么关系?我只是关心这身上的毒蛊什么时候可以解!”
阿罗一怔,眸光更是暗沉,他伸出左手,凑到水瑶的面前,“水儿,我的血在你的身体中,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心意吗?”
水瑶紧紧的握住了右手,手心中横着一条细细的伤疤,与男子的一模一样。
“你有感觉对吗?”见水瑶不说话,阿罗激动的拉住她的手臂。
冷冷的甩掉阿罗的手臂,水瑶心中烦躁真的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了,她垂下眼,懒散的叹口气,“你还是告诉我怎么解这毒蛊吧,从进入弥罗国开始,我就浑身不舒服,万一那天晚上的黑衣女人再出现,我怕我扛不住!”
阿罗突然沉默了,他突地抬起眼,迸发出一抹深沉的光芒,他俊美的脸在烛光下蒙上了一层阴影。他突地上前,再次抓住了水瑶的手臂,只是这次,不是温柔,而是狠狠的抓住,力道之大,几乎要陷进她的肌肤,他压低了声音,似乎抑制了怒气低低的开口,“水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别的男人了?你跟着我回来,是不是只想得到解药,而不是想要与我一生一世?
水瑶一愣,手臂被他攥的生疼,习惯了阿罗的沉静温柔,这样的阿罗还真的让她有些不适应,正要将他推开,他忽的伸出左手,与她右手的掌心合并在一起,“你可知道,我跟你是立了血誓的,我不能娶别的女人,你也不能嫁别的男人,这一生一世,我们都会纠缠,除非……他顿顿,眸光突地变得残佞,“除非我们中有一个人死去!”
水瑶差点跳起来,这是什么狗屁血誓,这么灵验?阿罗明天就要成亲了,那不就是说……蓝水瑶眸光一寒就想要杀人,她可没有同意跟阿罗立什么血誓,都是阿罗一厢情愿的,凭什么他成亲就要她去死啊,天下竟然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这一生你都要跟我纠缠在一起,休想爱上别的男人!”阿罗突地笑笑,如昙花绽放一样的美,但是也一样的短暂。
水瑶恨恨的只想要拧下这个男人的脑袋,她什么时候爱上别的男人了?什么时候要嫁人了?现在是他要娶别人好不好?早知道就算是不死在蛊毒上也要死在这血誓上,她还费这么大的力跟着来弥罗国干什么?直接将阿罗抓起来,要了毒蛊的解药之后将他杀了倒干净利落!不知为何,水瑶心中一生出对阿罗的杀意来,那右手就灼热炙人,这弥罗国搞得都是什么古怪玩意?
阿罗紧紧的抱住水瑶,“放心吧,就算是明天大婚,我也不会碰南涵一下,只要我与她没有夫妻之实,你就没有危险,等我大婚之后登上皇位,到时候就没有人可以左右我,水儿,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水瑶任凭他抱着,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只要阿罗不与别的女人上床就好,但是难道就任凭这血誓困着两人一辈子吗?
突地,一阵尖锐的琴声传来,水瑶一愣,迅速的感受到小腹立即痛如刀绞,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去一般,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水儿,你怎么了?”阿罗一愣,上前将水瑶抱起来,一看到她挣扎的痛苦神色,一下子慌了手脚。
“琴……琴声!”水瑶低声道,那尖锐的琴声就像是魔音一般将她紧紧的包围,她整个人受制在这魔音之中,无法解脱。
“琴声?”阿罗焦急的环眸四望,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琴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母后知道水儿进了宫,动了杀念要取她的性命?这样一想,阿罗就慌了神,他原本打算趁着明日大婚的时候偷偷进瑶宫毁了那瑶琴,却没有想到母后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