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净点头。
她是真的有点饿了。
因为这方言,她想起来了,以前听人说可能隔条马路就讲两种土话,互相都听不懂的那种。
自己端着小碗,吃的很欢快,席东烈问她听过那些就完全听不懂的话。
“以前国家队有个温州的队员,讲的普通话特别的好,我们也能听懂,但是一讲她们自己本地的方言我就听不懂了,一句都听不懂……”
最后的一口她都喂席东烈吃了。
八点以前陆懿净看起来就完全好彻底了,到了半夜就开始折腾人了。
睡着觉呢,就突然坐了起来哇的一声吐了一c黄,控制不住捂着嘴她想下c黄往卫生间跑,根本就不给这样的时间和机会,吐的一手都是,到处都是。席东烈今天睡的早,她生病了他也就没工作陪着她早点休息了,那几个小时前还能吃粥呢,胃口看起来好好的样子,懿净一吐他就醒了。
屋子里全部都是酸臭的味儿,被子上,c黄单上包括他睡衣上都是。
懿净下不去地,小烈也是有点慌,拿着手去接,她吐惨了。
等到他反应过来去拿盆出来,她抱着盆一直吐一直吐,吃的这点东西也都吐出来了,吐了一个一干二净,就这样还不算,困的实在不行不行的,席东烈将被子都扯到了地上,被单都拽了下来,给她也换了睡衣,吐的自己身上都是,他还没腾出来手去处理这些,看着她眼睛有点睁不开,今天给折腾的确实有点惨。
单手搂着,慢慢的放下她,想让她睡着,睡着了就不难受了,手臂停顿在c黄上和她后背之间,他想着她睡熟一点在撤出来自己的手,小烈才要将她放开,懿净从c黄上爬起来对着他的腿吐了他一身,这回是吐了一个正着,吐的他睡裤上都是,可能是因为喝粥了,所以现在吐出来的不是清水。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特别的难过。
一直吐嗓子也不舒服。
懿净是想上手去清理他的睡裤,小烈捉住了她那只手,被子一扯,将人抱了起来,脚踩过被子直接抱进了浴室里,他也顾不得房间里都是什么样子了,懿净跪在马桶前,眼泪都吐出来了,抓着他的手,死死的抠着,她太难受了。
谁能来救救她。
小烈给她拍着背,等到她终于不吐了,他想抱她回去,懿净摇头。
“我怕一会儿还吐,让我在这里趴着吧。”
小烈还是把她给抱回去了,一夜折腾了五六次,到了早上天都亮了一点,还没亮透,她才彻底消停了,屋子里的味道就别提了,真是各种味儿,他把懿净给换了一个房间,然后将她吐到的被子都塞进洗衣机里,这些是不用他自己做,家里也是有佣人,但席东烈念书的时候衣服也是自己洗的,特别是有点脏,让人家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推开窗子,放放空气。
早上吃早餐,就没叫懿净,这一夜把她给折腾的。
“不吃东西能行吗?吐了那么久……”老太太觉得肚子都空了,一定会很饿的。
“先不让她吃了,在睡觉呢,等她醒了以后再说。”
她生病了是不要紧,把他给折腾坏了,他这眼睛就没敢合上,真的是他生病他也不会觉得如此难熬,忍忍就过去了,睡觉总会睡好的,到了她身上,明知道还是这道理,但心里不由自主的着急。
陆懿净身上的睡衣是结婚之前别人送的,没有带走,就留在了这里,昨天那一身给吐的太狼狈了,洗了现在就没的穿了,她不太喜欢性感的睡衣,都是短衣短裤很随便,昨天半夜被他给换了,身上的这件就偏薄一些,睡的晕乎乎的,窗子不知道是她醒了之后推开的,还是风刮的,有点角度太大,自己睡在c黄中央盖着被子,被子都快要将她给掩埋了,睡的脸蛋都粉了。
小烈原本推门进来是想看看她睡醒了没有,肚子会不会觉得饿。
见她睡的踏实也没打算叫,坐在一边玩着自己的电脑,他今天不去公司了,在家里也是有工作的,差不多九点多她醒了,吐干净了就不难受了,嗓子也好了,就是脑子还有点昏沉沉的,她感冒但是身体温度一直不高,低烧。
睁开眼睛看见的人就是他。
没说早安,先叹了一口气。
狼狈的一个晚上。
他可能都会酸死在自己的呕吐当中了。
“哎……”
“醒了就叹气。”他调侃她。
扶着她起来,让她靠着自己,伸手去摸她的头还是没觉得太热:“嗓子现在好受了一点吗?”
“嗯。”
“叹什么气?”
懿净的身上都是热热的,这种热气不是源于身体不舒服,而是被子将她包裹的时间太久,像是刚刚出炉的小笼包,粉嘟嘟的惹人爱,被子一离开她身体,那股子的热气就都喷到了小烈的身上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