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东烈没有碰酒,笑的和煦。
说自己不大喜欢酒。
这边的主管们上的并非是洋酒,因为知道席东烈国外回来的,男孩子嘛也许喜欢泡夜店,嘴里是讲不会喝,难道就真的信他不会喝?都是白酒,可惜席东烈没有动。
应酬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离开了,其实吃不吃不是那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肯来,这就是给了极大的面子。
负责人送席东烈到了门口,亲自为他打开车门,又说了一些什么,席东烈一直在笑,和对方点点头,然后坐进车里,最后车子就离开了。
陆懿净的比赛打的很顺利,几乎是一路无阻,前三名她已经注定就是进了,可能冠亚军之间都会在中国队内产生。
席东烈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车子略略的等着红灯。
拿着手机给陆懿净发了一条信息,大概的意思是需不需要自己去接她的家人来看比赛。
如果有个人带着的话,可能会更加的方便一些。
陆懿净回。
她是觉得有些不太方便,怕麻烦席东烈,讲白了说,她现在什么都没付出,都是席东烈在付出,自己在用人家当男保姆一样的,自己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
小烈对着手机笑笑,和他客气就是把他当成外人来看了。
他相信这次比赛就是陆懿净的,觉得家里人都过来看看,然后分享一下她的喜悦,他想让她开心,享受那种家庭的氛围,别人都说她从小体校长大的,肯定不懂什么叫家庭温暖。
交叠着的双腿放下,身体稍稍靠前和司机说着话。
自然有人会替他去订机票的。
没过多久有人将消息传了过来,几点的飞机然后席东烈下车以后的行走路线。
“凉州那方需要人来接吗?”
对方明显也知道席东烈是没有去过那个地方的,他私下的行程不算,因为他又没有说过。
席东烈道:“不需要,你把路线发到我的手机上就好。”
对方很是尽责的将到了凉州以后怎么去上中的路线发送到席东烈的手机上,并且这个时候已经在凉州为席东烈订好了车,有些钱还是万能的,想要安慰得妥当还是能办得到的,各有各的分工,当你有一天真的坐到了这个位置,你也会无所不能的,为老板想尽一切的下一步。
陆懿净在迷糊,接到的席东烈的电话,这个时间有些困。
比赛还没有到时间。
嘟哝了一声。
“是我。”席东烈说着。
什么时候他们俩关系也好到了,一句是我就能解释得清楚的。
“你说。”陆懿净还没有全然的清醒过来,呆呆的,困的恨不得头点地,一张脸就剩下了两个小黑豆,卡巴卡巴然后鼻孔冒着起泡,这是困极的表现。
不觉得柔声。
“在睡觉吗?”
“只是打瞌睡。”
“没什么,想告诉你,我现在启程去凉州,接你的家里人,你需要给家里去通电话吗?”
他是怕自己过去了,人家然后不来,她外婆的话还好,毕竟见过面。
陆懿净想自己可真是不解风情啊。
男人都主动到了这种地步,“不会麻烦吗?”
“不麻烦。”
如果现在你拿着陆懿净吊在鱼竿上,然后叫席东烈去追,前面就是悬崖,你要相信席东烈的眼中是看不见悬崖的,奔着人就过去了,然后就飞下去了,为了爱情,粉身碎骨又算是哪班?
懿净将爷爷奶奶家的地址发给了他,发完了以后她的小脑袋瓜子脑洞大开,想着如果席东烈抢劫自己家怎么办?
自己是不是对他就是过于信任了?
这个被化身土匪的人还兴致勃勃的去机场,一脸的明媚。
到了机场,就有人迎了过来,已经在手机上看过他的照片。
“席先生这边请,请问有行李吗?”
席东烈笑笑摇摇头,对方的唇角都扯开了,引领着席东烈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两只手叠在一起回头坐着请的动作,怕席东烈跟不上,机票递给他,送到VIP室她就准备离开了。
席东烈没有吃什么,只是喝了一杯水,然后等待登机。
陆爷爷和陆奶奶是之前回来的,人老了就念旧,哪怕外面的世界在好,也不愿意动。
懿净打了电话过来,陆奶奶就说陆爷爷现在这天走不出去,因为天气有些热了,加上身体有毛病,真是不敢走,不敢折腾,不是不想去看,但实在没有办法。
懿净说好,给席东烈回电话,才说到这个事情。
上中这块,老陈家虽然搬走了,过去的老邻居不在一起了,但这个城市就是这样的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哪里遇上了,陈国华和陈国雄的工作又没有变动,有些时候也不是你的嘴快嘴慢,你家有什么人,很多人都是清楚,加上一个单位有老员工,谁家的那点破事儿不清楚?原本都是住在这块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