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起筷子,试探的吃了一口。味道究竟好不好,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似乎打开了另一扇门。
那是他渴盼着的,普通人的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却也是最贴近的一家人的生活。
忽然想起她方才的话,李怀玉心有触动的问道,“朕还不知道你的生辰是何时呢?”
然后,他便看见林清露出那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难以形容的表情,一双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去,声音闷闷的,轻轻的,“臣妾的生辰也在今日。”
李怀玉微微一愣,难怪她从不说起。与皇上同一日生辰,是荣耀,但也是无奈,因为没人会记得。
吃完了面,两个人牵着手回到了内室。林清顾不得伺候李怀玉,扒了外衣就跳上床,“冻死臣妾了。”
厨房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虽然起了火,却还是冷冰冰的。她揉了半天的面,手脚都冻僵了。
李怀玉心头一动,伸手将林清捞过来,压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
林清倚在他怀里,整个人慢慢缓过来,吃饱喝足之后容易犯困,轻轻的打了个呵欠,靠着他睡着了。
这一晚,林清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怀上了李怀玉的孩子,李怀玉很高兴,所有的嫔妃都怒目相向。而她自己,一直在宫里转来转去,总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最后,她终于在冷宫里找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他扑闪着眼睛问她,“是不是有了弟弟,就不疼宣儿了?”
惊醒过来的时候,李怀玉早已离开,旁边的床铺已是一片冰冷。
- ,
正文 206 与惠妃结盟
万寿节的宴席上出了风头,林清早就做好了被人拿眼睛当刀子刺的准备。【 谁知出乎她的意料,竟然还有嫔妃对她笑脸相向。林清一面受宠若惊,一面抓着头发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去给皇后请安的路上,遇上了景仁宫云妃,人家只给了个背影,林清的心立刻定下来了。看来宫里还是与从前一般,并无什么不同。方才瞧见好几个低位嫔妃的笑脸,她真是吓得不轻。
路过四面景的时候,恰逢慧淑容从里头走出来,见着林清,竟是先让了一步。
林清心想,大约就是还了昨夜的提点之恩,便不客气的受了。
本来这宫中,也没什么解不开的仇,对方既然愿意释放善意,她自然要接住。
云妃却是不客气的开口,“哟,不知珍修仪使了什么****,不止勾住了皇上,还让大伙儿另眼相看呢!”
“云妃娘娘这话,臣妾可受不起。宫中的姐妹都是伺候皇上的,皇上欢喜谁,不欢喜谁,臣妾可做不了主。若是臣妾有什么做错了的,自然有皇后娘娘教导。云妃娘娘觉得臣妾说的可是?”林清淡淡道。
她回思自己的行为,似乎并无出错,便淡定下来。细细一想,似乎从前慧淑容与她的关系不错。在林清看来,慧淑容应是想搭着太后这条线。不过云妃似乎并不知晓。或许就是因此,她才会瞧自己不顺眼?
林清忍不住勾唇一笑,若说这宫里,她最瞧不上的一个,便是这位云妃娘娘了。
只要她愿意,就能够将这位云妃娘娘彻底的踩下去。不过那种手段,她亦不屑。何况还未到那样的情形。
云妃自与惠妃一同协理宫务以来,人人见着她,都要客客气气的招呼一声。那位分低的,更要巴上来谄媚。
在她想来,这珍修仪不过仗着与莲妃有旧,这才能得了恩宠,自然不比自己。
谁知这珍修仪见了她仍是一脸不屑的模样,看着就叫人生气。加上昨夜珍修仪也并未给太后调教出来的荷答应留几分脸面,云妃心知太后对她亦是不悦,所以半点都不客气。
“珍修仪说的自然是对的。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宫中之事,都要由她裁决。不过皇后娘娘今日身子不大爽利,皇上已命本宫和惠妃娘娘共同署理宫务了。”她得意一笑,“本宫教训你两句,也还是说得的。”
远远的见着惠妃的步辇朝这边来了,云妃便笑着道,“本宫是个惫懒的,惠妃姐姐可来评评理!”
惠妃瞧了林清一眼,便转回头,仍是一脸平静,“在皇后娘娘宫门前,说这些做什么?”
她虽然协理宫务,但从不争权。倒是皇后会主动将重要的宫务交给她。没办法,交给别人,就怕到时候收不回来了。虽不知惠妃是真的不争,还是在装。但总比别人可信些。
而且云妃这样没城府的人,最怕的便是与惠妃这般一板一眼的人呆在一处。听见惠妃维护皇后的地位,只皱了皱眉头,“本宫不过随口说一句罢了。哪里真的敢在这里教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