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忽然很想以花为主题,为这特辑作设计。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想男人了?”坐在车的另一边的他,嘴里喃喃的问。
不理会他,我自己想着。
其实,虽然这里的花海很漂亮,可是不代表我设计的花朵不能更漂亮的。
我同样可以以七彩的鲜花衣服让松田理子在这花海之中更显娇人。
想着,我心底已有方案。
“想吃早餐?”
“想家人?想男朋友?”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你的声音让人讨厌。”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说话。
“若不是一心想做幕后,我的声音足以拿很多个歌星奖项了。”他不屑的哼我一声,嘴里骄傲的说。
我好笑的看向他,水客气的泼冷水:“就凭你这失礼的脾气?”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让人讨厌?”他气红了脸,转过头去不理会我。
我也懒得理会他,选择闭上眼不说话。
将第一个设计图交给日本的分公司,我让他们尽快为我出好样板衣服,结果,他们竟然只花了两天半的时间就给我送来了货。
拿着手上的衣服,我是想不到他们有这样的速度。
“谢谢你。”我以日文说,这是我懂得的。
“林小姐,我可以说英语,你不懂日文应用英语跟我谈话就好。”前来的严氏员工说,倒真是一口流利的英语。
“我真想不到你们的速度这么快,就算是主公司那边,都没有这么快。”我笑着赞赏。
“这是当然,主公司那边太大了,很多工作都要按程序办事,所谓有规矩才成方圆。而我们平时很少有设计的,所以我能让他们立即为你赶工。”
“好,谢谢你。”我点头,送走了这个送衣服来的人。
将那衣服放于床上,我不得不由心的赞美他的能力。
单凭要手绘出这样的图案布料就是不少的时候了,可见得他们是为我日夜赶程去做的,可以看出这个总经理多么重视我这份工作。
这是一套黄色的长裙,是紧身的,以黑色绘画着很大很大的那种鲜花,有点像黄色的纸上画出来的水墨画。
我相信,明天站在那片粉色和跟白色花海里,穿这衣服的松田理子会更娇艳夺目。
“要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入化?我看那日本人来了,还想替你翻译呢!想不到这么快她就走了。”
意外的声音叫我吓了一跳,回头看他,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那太没礼貌的修改让我有点招架不过来。
“你能不能在说话之前轻轻敲门?”我问,若不是这房门关上后很难打开,我还真的恨不得随时关上门,把他拒绝在外。
“我有敲啊!你没有听到。”他胡扯说,直接的进入。
无奈的叹气,我让自己不要太激动。
这小子有心要气死我的。
“这衣服很夺目,会不会夸张了一点?”他注视到床上的衣服,抬头问。
看他时而皱眉,时而以手支撑着头部的模样,我倒是骂不下去了。
的确,他工作起来的时候是很认真的,就是脾气太坏了而已。
“我在想,那是一片又一片的花海,若用太鲜艳的颜色也许只会跟花海融为一体,我们就不能从镜头里很清晰的看到松田理子小姐的美,也不觉得她的存在。
可是那毕竟是花海,我又想让这专辑的衣服能走系列化,能让大家对这专辑的服装有更深刻的感觉。于是,我想到了以花来做主题,用夸张的颜色,做夸张的图案,好让大家在那花海之中,一眼就能看出这花海的主角是谁。
松田理子小姐长得这么娇甜,太冷色调的衣服也只会埋没了她本身气质,所以这样最好。“我一口气的说话,等候着他的意见。
疑惑的看我,他又疑惑的看了看那件衣服。
良久之后,却吐出一句让人吐血的话:“这衣服真是你设计的吗?”
“不是我,难道是你吗?”我翻了一下白眼,受不了他的神经质。
“哈,想不到你这黄毛丫头也有这样的本事,难怪日本那时装杂志会大大赞美你的能力,松田理子还坚持要用你这个设计师。”他如突然明白,了悟的点头。
我无奈的看他,面对他如赞美的说话禁不住问:“你这是在赞美我的能力吗?”
“不是,那只是说说想法而已。”摇头,他嘴硬的说。
我笑了,问:“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试过赞美别人的能力?”
“你又知道?”他不屑的看我,表示我猜得很错。
“我当然知道,我这两天天天在看到你骂人就知道了,就算你的员工做什么对了的事,你也只是皱着眉头哼一声。你这个人让人无法忠心,真可怜。”我说着,弯身将那衣服宝贵的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