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帆?”我微微皱眉,假装听不明白她的话。
“帆帆当今的皇上,莫枫你一定要救皇上,你不能按兵不动?”
“小浅,你说什么呢?是不是睡糊涂了?怎么乱说话呢?”
“我没有乱说话,我刚刚明明听到你说皇宫被困,皇上生死未卜。”
“你听错了。”说完我故意大踏步离开,她骗我了我那么久,让我受了那么多煎熬,是时候让她急一回了。
“莫枫——”她冲过来,死死拽住了我的手,眉眼一片慌乱,看到她这个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
“夏家小姐,皇上与你什么关系?你那么紧张?”虽然已经心软,但我还是故意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她听到我的话愣了愣,但最后又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求我进宫救驾。
“你用什么身份求我?是夏家小姐,还是北国公主?是清醒的,还是疯癫的?如果是疯言疯语,莫枫就没有必要去这一趟。”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看到她眼里的犹豫与挣扎,甚至还有痛苦,看到这样的她,我的心为之一痛,但今日我不得不逼她一把,要不我们的关系永远在原地踏步。
“我用北国公主的身份,清醒地求你赶紧进皇宫救皇上。”她说,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坚定。
“终于肯承认了?”我盯着我,她点了点头,有点无奈,嘴巴微微嘟起,似乎怨我如此逼迫她,但我却心花怒放。
“是发生宫变,但并不是今晚。”我笑,我只不过是设了一个陷阱,让她跳下来罢了。
“那——那——刚刚你是故意诳我?”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比较可恨,我也知道她一定觉得我坏透了,但看到她生气的样子,我却更想笑,心里乐得很。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现在叛党的大军正逼近京城,莫枫今晚连夜带兵去相助,要好些日子才回来,回来才跟你算帐。”其实今晚是我故意诳她,本应该她找我算帐,如今我凶巴巴说找她算帐,她反倒变得有点手足无措,似乎真的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一样。
皇上说她小时侯凶狠得像狼一样,我等着她发作,但结果没等到。
“我——我——”她看着我,脸红通通的。
“等我回来。”我心一动,将她猛拽进怀中,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的唇啄了一口,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大踏步离开,虽然我是装得那般若无其事,但亲她那一刻,我紧张的心都跳出来。
但走了很久,嘴角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她的芬芳,想起她发呆羞涩的样子,我的唇再次大大的扬了起来,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似乎不是去迎敌,而是去娶亲一般。
因为这场战事,我不得不离开她一段时间,夜深人静,想起她,我总是禁不住傻傻地笑,心中充满了甜蜜。
我在一个深夜匆匆赶回,一路上想的都是她,她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光华乍现,喜不自胜,但只一会她的脸又恢复了冷然,似乎一点不在意我的出现,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真正的心情。
“回来了?”她问,声音淡淡的。
“回来了。”我答。
“情况怎样?”她明明迫不及待想知道情况,但声音却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就是双眼也是透过窗户,看着漫无边际的黑夜。
我们短暂的交流之后,她不再说话,那层纸捅破之后,我总不能再抱她上床,然后躺在她身侧,虽然我很想,其实我想的何止这些。
“不早了,早点歇吧。”等我离开她的房间之后,心中有禁不住懊恼,日夜兼程赶回来,怎么就这么就出来了?
晚上辗转反侧,依然难以成眠,第二天下朝回来,她正在吃早点,看到我,刚刚还是怡然自得的她,立刻变得局促起来,我有那么可怕吗?
“莫少将,用了早点了没?”她竟然叫我莫少将,如此陌生,她究竟心里想着什么?偷偷画我的画像,明明心里有我,但清醒后又要将我拒之千里,北浅浅,你可真是别扭得很。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豪爽干脆的女子,但现在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么别扭的女子,我也一头栽了下去,并且栽得心甘情愿。
“不是一直叫我莫枫吗?”听到我的话,我没有说话,低头吃着东西,但她那样子,就知道是食不知味了。
“今天带你出去走走,走吧。”听到我这样,说她愕然地看着他,眼里闪过惊喜,但也有一点犹豫,我不给她拒绝我的机会,硬是牵起她手,以前当她是孩子时,天天牵着她的手,那时觉得无比温馨,如今知道她已经清醒,再次牵起她的手,我竟很是紧张,而她明显也是如此,彼此的心跳都变得异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