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进来,夫妻两个连忙站起身来,满脸感激的笑,“两位大师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吧?辛苦了辛苦了,快坐快坐。”
尤其是姜太太,看到他们仿佛见了亲人一样,激动地脸都红了。
之前她阴差阳错被小鬼缠身,整个人形销骨立,跟现在这个身形挺拔的女人完全判若两人,顾陌城盯着看了大半分钟才不太确定的问:“姜太太?”
“是我是我!”姜太太红光满面的笑着,声音洪亮底气十足,“托您的福,我可算是好了,吃得好睡得香,现在回想起来真跟做梦一样!”
直到此刻,她才有了姜老板口中描述的那个“健壮女人”的清晰影像。
一米七出头的大高个,骨骼健壮,粗手大脚的,看着就有一把子吃苦耐劳的好力气,难怪年轻时候能跟姜老板一起扛面搬粮。
她好了,顾陌城看着也高兴,笑道:“不错不错,这样看着可真好。今儿是特意过来还是怎么着?”
姜太太是个大气爽朗的女人,之前还病恹恹的时候就有迹可循,这会儿康复之后更是活泛,从头到脚都洋溢着勃勃生机。
她笑着说:“是也不是吧,现在房子卖的好了,我们自己也在这里留了一套,就是从您这前院看出去蓝房顶的那片,趁您还没走,也当一回邻居!前几天公司组织旅游,我先生瞧见那边的大闸蟹特别好,又顺道买了点儿大虾和扇贝,才空运回来就给您送来了,您自己吃也成,待客也不跌份儿,算个意思。”
井溶也乐了,“这算怎么个事儿?怎么都赶着要请我们吃饭?”
前儿的苟局长是,后头的胡云和风水协会也是,还有明天正式过来的崇义,现在又多了这对夫妻,都约好了是怎么着?
姜老板愣了下,挠挠头,“我们还真是想请您过去聚聚的,不过我媳妇儿说二位喜欢清静,也未必爱凑这个热闹,倒不如把东西送过来您自己弄。”
顾陌城和井溶都道谢,连说费心了。
姜老板特别不在意的摆手,还挺不高兴,“您说这些话就见外了啊,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呢吗?您二位救了我们家的生意,又救了我媳妇儿的人,简直就是再生父母,哪怕我们倾家荡产也报答不了这样的大恩,现在只是弄点儿吃的,我们还怕拿不出手,偏偏您就这么见外,这不存心叫我们难受吗?”
考虑到两位大师跟一般人不同,那是真淡泊名利,送旁的贵重物品人家未必肯收,来之前他跟媳妇儿都商议好了,以后但凡逢年过节的,两位大师家里的吃喝他们都包了!区区几箱虾蟹算什么呀?
井溶和顾陌城不是没见过热情的,但真没见过这么热情的!
关键这两口子特别真挚,一点儿不掺假,叫你想拒绝都不忍心开口。
对这些人情往来上,秦峦到底精通着,从一开始就做主收下了,又说:“好东西,运气不好的话,碰都碰不上,哪有嫌弃的道理呢?正巧明天我们这边待客,可不就用上了?”
正好可以挑一点出来当做他们师徒三人的晚饭,然后等明天崇义过来,大家就可以一起烧烤,既应景又方便美味。
听他这么说,那对实在夫妻这才松快下来,又道:“今天我们是不请自来,也没提前打招呼,倒是怪不好意思的。本想着井大师要是不在的话我们今天就光送东西,改天再来。”
原来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姜老板跟媳妇儿商量了一次,决定做点善事。
可现在的慈善事业也是花样百出,其中不乏有水分有黑幕的,两个人琢磨了大半个月都没下定决心到底去干什么,干脆就厚着脸皮过来求教了。
“我们俩人寻思着,基本上也就是架桥修路盖学校弄养老院啥的,可这些事儿弄起来也有点棘手,就怕弄了一个地方,其他地方有意见,说我们故意炒作。我们俩虽然不要求什么回报,可也挺恶心这种做好事反惹一身骚的。”姜老板挠着头说,“您是有见识的高人,能不能费心替我们合计合计,看出我们俩的生辰八字生平事迹的干点什么比较好?”
井溶听完之后就乐了,知道这俩人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做慈善这种事情基本上就凭真心实意,除非是平地起高楼,或者针对特定的资助对象,不然跟生辰八字真没什么关联!这明显不是他的专长呀。
倒是秦峦听后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问道,“我记得二位的老家是著名的革命故乡之一来着?好像有不少老兵?”
姜老板连连点头,姜太太说起来也是十分唏嘘,“可不是咋的?当时我家斜对门那院,她家男的长辈基本上都是,伤的伤残的残,哎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