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哪里感觉得到,她都要被挤吐血了,可能是这趟车相隔的时间太长,一窝蜂的往上挤,明明都上不来了,可这样的天气谁都不愿意等下一辆,前门投钱然后后门接着往上挤,车子的门都堪堪的才关上。
乔荞发誓下次再也不想挤公交了,奈何果而喜欢,回家和妈妈提了出来,想每天坐公交,乘地铁去学校。
陆卿回来的晚,他回来的时候乔荞已经睡了,她现在睡眠质量更好了,每天蹦跶好几个小时,那是要消耗体力的,晚上女儿睡她就跟着睡了,几乎就是一夜到天亮好眠。
陆卿轻手轻脚的上楼,推开卧室的门,人家睡的可真好。
他就怀疑,张丽敏的个性粗就遗传给乔荞了,这货不也是不着急不上火的,自己和被人有什么活动,从来不问,一句都不问,你就这样了解他?或者就知道他一定不会出问题?
陆卿捏着下巴在想,是他真的就那么叫人放心,还是她觉得自己没有吸引力啊?
将衣服放到一边,走到c黄边,坐下来掀开她被子的一角,伸出手拍拍她的大腿。
“回来了。”
陆卿应了一声。
“对了,你女儿明天开始要坐地铁上学。”
谁都说不了,果而今天晚上都哭了,说就要这样去,别人能行她也能行,不知道她所谓的别人能行的这个别人是谁,乔荞懒得和她计较,你是有福气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了,你还要闹,愿意坐你就坐吧,叫你每天都去挤地铁去,看你烦不烦。
光是修理,这样站不住脚,她豁出去了。
陆卿拧着眉头,好好的坐什么地铁上学,再说家里这段根本不通地铁的。
乔荞拽拽自己的枕头,睁开一只眼睛:“这死孩子,就是犟,跟我哭,平时也没见她哭,行,我就让她好好感受一把,我用血的事实告诉她,讲大道理她肯定不听。”
“你就惯着她吧,你不让她去坐,难道她能自己去?”
解着领带,乔荞抱着被子坐起来:“我能说得了她?那一套一套的,我是讲不过,你女儿那是个高手,不讲理的高手。”
这就是爸爸培养出来的孩子,以前还不这样,现在嘴硬的很,她认为是对的,你很少能说服她,道理一套一套的,乔荞有时候就手痒痒,做妈妈的悲哀,讲不过孩子只能靠修理。
陆卿笑。
“你自己嘴笨,连个五岁的小孩儿都讲不过,你还怪我。”
这就没道理了,难道孩子能讲还是错吗?
乔荞睡不着了,你知道她女儿现在像是什么样子?她就想起来那些干传销的了,好吧,她不想往那上面联想,但事实上她女儿能说厚脸皮做什么事情不怕丢人,这还是个小孩子啊。
小孩子不是应该很胆怯的吗?不是凡事都应该躲在妈妈的身后吗?
那样她觉得也不见得就是不好,女孩子就应该有点女孩子的秀气,太过于早熟,并非是一种好现象,她也自认自己养不出来这样的孩子,谁知道她女儿就这样了,她没给吃什么别的东西啊,都是正常的。
“小孩子有点胆量还是好的。”
跟你似的,看个鬼片就鬼喊鬼叫的,这样好?
陆卿飞着白眼,衬衫挂在乔荞的头顶,乔荞叫了一声:“你怎么不顺手扔进洗衣蓝里。”
就这么两步路也要往她身上放,乔荞掀开被子,手里拎着陆卿的衬衫往里面走,把头发扎好,觉得有点磨脖子。
“你最近挺忙的?”
陆卿好整以暇,挑着眉头看着乔荞:“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呢,现在才想起来问我会不会有点晚了?”
乔荞推开他,站在这里妨碍自己。
“有什么可问不可问的,你要是有其他的想法我也阻拦不了,现在真是没时间放在你身上,你重要,我女儿比你更加重要,我都要为她急白头了。”
如果女儿没胆量的话,估计乔荞也还是会担心的,问题现在有胆量了,就是胆子太大了。
是个场合,她就敢上去比划比划,这样喜欢露脸在她来看不是一件好事儿,乔荞现在全部的心思就是想把果而的个性压压,压老实一点。
“都是瞎担心。”
陆卿进去冲了冲,隔着门板说着:“我看就挺好的。”
看见他公司的任何人也都是这样的,张嘴就敢问的,陆卿小时候达不到这种地步,他觉得自己女儿很天才,人际方面手腕很强,你别看她小,和谁都能套上话,这也是一种本事。
周四园里休息,原本是公开课,后来取消掉了,改为休假,果而一大早就要跟她爸爸去公司,闹腾着要坐地铁过去,不让别人送,就让妈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