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掌柜又吓一跳,“小白——”
“这次就好了。真洒了不要你钱。”小白再次用灵力包住食盒,把食盒拉过来,快到跟前,小白伸手接住,“看吧,没骗你,成了。”
蔡掌柜松了一口气。
张魁给蔡掌柜盛一碗红烧肉,炊饼放肉上,又盛一碗汤,勺放碗里,筷子放碗上,就叫小白送过去。
小白不敢再让食盒自己落下,“蔡掌柜,接着啊。”
蔡掌柜点点头,接住食盒,小白才敢把灵力撤回去。
钱掌柜乐了,“这顿饭真不容易。”
“那也好过饿肚子。”小白往隔壁瞥一眼,有墙挡着啥也没看见,“钱掌柜吃不吃?”
茶馆里有不少客人,因为雨太大走不了,进来避避雨顺便喝点茶歇歇脚的。然而,这波客人走了就没了。不像以往,人来人往人不断。
赚不到钱,钱掌柜不舍得吃红烧肉喝羊肉汤,“我想吃贺掌柜做的鸡丝蛋汤。”
“鸡丝蛋汤明天有。”小白道。
钱掌柜:“那我明天再吃。”
“好吧。”小白见蔡掌柜把饭菜拿出来,“冯掌柜,你和蔡掌柜一样啊?”
冯掌柜点一下头,食盒飞过来,张魁就把菜放进去。
陈掌柜见食盒没歪汤也没洒,才敢让小白给他送。
张魁把菜放进去,闲下来就问,“主人,胡娘子说的就是这事?”
贺清溪摇摇头,“几时了?”
“未时。有事?”张魁顺嘴问。
贺清溪摇头,“没事。只是在等人。”
“等人?”张魁话音落下,听到哒哒的马蹄声,“谁呀?这么大的雨还出来。”
马蹄声停下来,张魁下意识往外看,穿着蓑衣的车夫下来,手里还拎着一很大的食盒。
张魁惊得张大嘴,“……这也太拼了吧。”
“要点什么?”贺清溪迎上去。
车夫把食盒递过去,“四碗红烧肉。”
张魁下意识接过去,车夫转身把钱放钱罐子里。随后拎着食盒就走。
动作太快,张魁忍不住怀疑,“我不是做梦吧?”
“是不是看看肉不就知道了。”贺清溪道。
张魁扭头看一下锅,少了一半,“这谁呀?”
“贺掌柜,那人谁呀?”店里没生意,闲着无聊盯着雨打发时间的女掌柜人也忍不住问。
钱掌柜倚着门框说,“不是严家就是虞家。”
“担心今天雨太大,贺掌柜准备的饭菜卖不出去,就使仆人来买?”胭脂水粉店的女掌柜问。
贺清溪点头,“我觉得是虞公子。”
“为何不是严公子?”女掌柜好奇。
贺清溪:“他是家主,财大气粗,既然使仆人来一趟,就不可能只买肉不买汤。”
百年小饭馆的红烧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火候掌控和用料方面都能把宫中御厨比下去。虞景明跟父母住一起,明面上说他发现一家做肉极好的店,想孝敬父母长辈,他父母也不会有所怀疑。
倘若他买汤回去,他爹娘尝过之后发现不是什么琼枝甘露,一定会追问。毕竟外面下这么大雨,还让仆人跑一趟,不是绝味也说不过去啊。
女掌柜闻言,点头赞同,“你说得对。”看一下漏刻,“严公子家的也快了吧?”
话音刚落,女掌柜听到一阵马蹄声,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女掌柜忍不住从柜台里面出来,勾头往外看,马车停下来,停在小饭馆门口。
女掌柜乐了,“不怪贺掌柜今日这么早开门。”
“吃饭?”贺清溪明知故问。
穿着蓑衣的车夫点一下头,打开车门,左手拎食盒,右手抱着一坛子,“两碗红烧肉,三碗羊肉汤。”
贺清溪给张魁使个眼色,张魁接过去把食盒和坛子上滴的水擦干净,就给他盛汤盛肉。
待他走远,女掌柜便问,“卖的差不多了吧?”
“红烧肉还有两三碗的样子。”贺清溪笑道,“羊肉汤还有不少。”
女掌柜:“那也快了。明日还做吗?”
“明日做红烧肉和鸡丝蛋汤。”贺清溪道。
翌日早上女掌柜撑着油纸伞去买菜,就买晚上和明日早上吃的,并没有买晌午的菜。
午时三刻,小饭馆开门,女掌柜拿着两个盆过去买鸡丝蛋汤。
今日小雨,湿哒哒的,街上人不多,小饭馆人不少也没坐满,都是些街坊。贺清溪完全可以少做点,然他考虑到严罔想报恩,便做了一锅红烧肉和一锅汤。
严罔把“欠”他的还完,心里松快了,他也无需担心严罔又领一群人来吃饭,他忙前忙后忙一天。
果不其然,女掌柜端着汤回到对面,她门口多出一辆马车,车夫下车就往小饭馆去,要了三碗红烧肉和三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