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紫筝越想越气,作为丈夫、身为人父,怎么到了现在还这么独断独行的?他的态度真的令她容忍不了了,难不成在他心中她和舒子昊真是有点什么吗?
“我要你停车!”
岑紫筝的声音再次调高了一些,见龚季飏还是无动于衷,一气之下,便猛地推开车门——
“吱——”
“啊——”
伴着一阵急刹车,一股强劲的力道也引起了岑紫筝的一声惊喘。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
龚季飏的黑眸迸射出焦急和怒气,声调也因刚刚骇人的一幕而变得不悦。
“放开我,我真的觉得好闷啊!”
岑紫筝一把将龚季飏的手甩开,紧接着迅速地打开了车门走下了车子,然后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车门声,急速的关门声不能嗅出车主的怒气。
还没等岑紫筝走两步,她的整个身子便被一双结实的手臂从身后拦腰抱起,双脚猛然离开地面——
“放开我,我要自己打车回去!”
她使着小性子,用力捶打着男人强壮的胸膛。
“这么晚了,难道你还要让我担心不够吗?”
龚季飏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蹙着英眉厉声喝道,走到车子前拉开车门后,用力地将她重新塞回到车子里。
“给我乖乖坐好!”
龚季飏坐在了驾驶位上,双手将她的身子紧箍住,“筝筝,不要再试图惹怒我,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会对你做些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淡淡的威胁。
番外之七年后:极端之举(4)
“你够了季飏!”
岑紫筝一脸不耐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今晚的你真的很过分啊?先是不让我见晴妍,后是不让我见子昊,今天子昊只不过是跟我说服装展的事,他希望我能对他的设计有多帮助和提议,就是这么简单,难道你还需要怀疑什么吗?我告诉你,晴妍我要见,子昊我也要见,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囚犯,对于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她真的很生气,原以为她尽量温柔些事情就会解决,没想到还是这样。
龚季飏转脸看着她,英俊的脸庞开始变得阴鸷了起来,紧箍她双肩的大手也下意识地用力——
“你是我龚季飏的妻子,到了现在还想着去见老情人?”
“什么老情人?季飏,你说话太难听了!”
岑紫筝也扬声喝道,一双美眸也变得极为不耐。
龚季飏忽的一笑,然而这笑却充满令人泛起鸡皮疙瘩的寒意——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舒子昊这次发布的品牌是’ZA’,想必他已经告诉了你这个品牌的含义是什么了吧?怎么?你开始感动了?”
岑紫筝闻言后顿时一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怔愣了片刻后才说道: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有关子昊的事情!”
龚季飏将脸贴近了她,呼吸间全然都是那熟悉的龙诞香——
“你还真是小瞧你的丈夫,对于服装产业的事情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不妨告诉你,我可以让这个品牌存在,也完全可以让它消失地无影无踪,所以,筝筝,你最好给我离舒子昊远一点,否则一旦让我知道你给我戴了绿帽子,我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啪——”
龚季飏的话音刚落,岑紫筝便扬起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全然的怒气和受伤。
“龚季飏,我和你夫妻多年,你刚刚说的是人话吗?”
这么多年,他们两人都相濡以沫,从来没有红脸争吵过,更没有像今天似的这么别扭,今天的龚季飏令她很不舒服,尤其是当他说出这些话后,岑紫筝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样,这样的一个龚季飏令她误以为回到了从前,她情愿用这种方式将他打醒!
龚季飏没料到岑紫筝会有这般举动,脸部火热的感觉令他脸色骤变,刚毅的轮廓变得极其骇人,眼底的腾腾怒火几乎将她烧成灰烬!
她,竟然为了那个舒子昊这么对待自己?她是他的妻子,看来她完全忘记了这一点!
“好、好!”
他伸手擒住她的下巴,唇边意外地勾起冷冷的笑意,高大的身子覆上前将她笼罩其中——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解释!”
说完,他的黑眸一收,迸射出如鹰般的锋利。
岑紫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真的生气了,她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龚季飏猛地放开她的身子,然后一踩油门,车子如火箭般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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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主厅的水晶灯熠熠生辉,映亮了门口处的一对男女。
岑紫筝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好疼,被龚季飏的劲力紧箍得快要断掉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